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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瞧见他的动作,竟是温柔极了。
陆杳开口,声音异常沙哑,道:“还有事忙吗?”
毕竟这人才死,尸体都还没凉透,他要是留下来主持大局也完全应该。
苏槐没说话,只是弯下身来,一手揽过她腰背,一手抄过她腿弯,将她抱起来,往殿外走去。
殿外守着的都是苏槐的人,在小乐子呼完以后,便进来利索地收拾寝殿,给皇帝更衣洗漱、打理遗容。
虽然皇帝身上头上都是血,但太监们已经形成习惯,不多言不多问,只埋头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
大家都一致心知,只有这样才能活得长久。
苏槐则抱着人步步走下殿前台阶,走在夜色与灯火交织的光影里。
皇帝驾崩的唱声每经一道宫门,就有下一人继续传。
苏槐和陆杳走过一道道宫门,便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宣唱声。
远远近近,听起来像一台正在谢幕的戏。
直到这消息传遍皇宫,传出宫外,百官和百姓们皆知。
丧钟敲响,一声接着一声,十分浑厚,就像一块重石头,在人们心中悬了多日,在今晚终于落了地。
第1119章把他惹急了气狠了
宫里禁卫军全都活络奔走起来,统领带着一支队伍及时到得苏槐面前,听从指令。
彼时苏槐就一边抱着陆杳,一边吩咐今晚宫里的事。
在一众禁卫军面前,他毫无压力,就仿佛只是家常便饭一样随意。
陆杳本来没心思计较这些,可他实在是太过嚣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的脸面往哪搁。
陆杳只好道:“放我下来吧。”
狗男人置若罔闻。
陆杳又道:“公务要紧,相爷先放我下来歇歇。”
苏槐道:“我出力的都没说要歇歇,你却要歇歇?是躺我怀里躺累了吗?”
陆杳道:“这么多人看着,相爷请自重。”
苏槐便看向士兵队伍,问:“你们都看见了什么?”
禁卫军们立即应道:“属下等什么都没有看见!”
那声音整齐划一,又十分响亮,尤其是周遭安静,就显得格外醒耳,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陆杳沉默。
就当她自己死了吧。
不然就算她人没死,也快要被这狗东西的骚操作给尴尬死。
苏槐抱着她又继续部署安排,包括今晚皇帝殿前的守卫、文武百官连夜进宫时的事宜。
安排完以后,禁卫军这才散开,各行其是去了。
苏槐又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