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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槐径直打开了南淮之地的关卡,让云金大军挥师入境。

前线的战报八百里加急日夜不停地往京都城送。

战报呈上六部呈上皇帝御桌时,满朝文武都开始惊慌失措。

“报——”

又有报兵风尘仆仆、急匆匆地奔上殿,高声呼道:“启禀皇上,云金、云金已连夺南淮以北五城!”

皇帝看着战报,而后一把将战报摔在殿上,道:“苏槐究竟在干什么!大军为何不阻云金?!”

皇帝也派人马不停蹄赶往前线问责苏槐,得到的答复却是:既奉命息战退守,便要将圣意谨遵到底。

皇帝又不得不下令,命苏槐率军全力迎击。

苏槐却道:“军中粮草紧缺,无力迎战。”

而后继续往后退。

皇帝又怒又急,后方粮草亦是昼夜不舍地赶着往前线送。

之前想方设法地阻止他打,眼下终于火烧眉毛了,又千方百计地求着他打。

朝廷也再无任何争执异议,各部加紧筹备军需粮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积极。

敬王为人十分谨慎,便是云金大军突破了边境南淮之地,深入大焲连夺城池,他也未曾亲临焲朝国境。

陆杳便只得随他在云金的边境数城辗转。

每日都有来来往往的将领报兵给他送前方的战况情报。

敬王警醒麾下,眼下对于云金而言,形势虽然大好,但敌方有苏槐,仍不可掉以轻心。

寒天下起了雪,雪花纷纷扬扬,将周遭的草木屋瓴覆上一层稀稀疏疏的白。

衬得万物都是一抹灰寂的颜色。

亭中烧着暖融融的炭火,敬王亲手煮茶,邀陆杳闲叙。

陆杳道:“王爷倒是有这闲心。”

敬王道:“俗事缠身,难得有这半刻清闲。”

桌上还放着一架琴,陆杳并不眼生,是他以往常弹的那架琴。

敬王又道:“陆姑娘奏一曲否?”

陆杳道:“手生了,何况我这点琴艺,怎可在敬王面前献丑。”

敬王斟了茶,坐在琴前,素手拨了两三弦。

弦音悠然自在,却也极是与这雪景相应。

敬王道:“陆姑娘太过自谦,陆姑娘的琴每每都让我大开眼界。”

他边奏琴边又道:“我见姑娘有笛,姑娘会吹笛吗?”

陆杳道:“会瞎吹两段,王爷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