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剑铮立马应下,赶紧把几壶解暑汤提走。

陆杳毫不意外,他苏槐什么时候吃过亏,肯乖乖就范?

倒是姬无瑕生气地道:“杳儿,这贼子诓你呢。”

陆杳道:“无妨,他今日有本事中暑,明日就有本事中风,后日还有可能中邪,横竖都没盼着点自己好,于我们又没什么损失。”

她只能这么想,否则真要计较下去,还不等半月之期,她可能就得给气死。

用过晚饭以后,屋外已然夜幕降临。

廊下点起了灯火,将院中映照得十分静谧。

结果陆杳和姬无瑕才一出房门,姬无瑕看见院子里跪着个人时,不由得拉了拉陆杳。

剑铮就在旁沉声道:“陆姑娘,剑霜特来向姑娘请罪。”

姬无瑕撇撇嘴,与陆杳道:“还效仿古人,负荆请罪呢。”

陆杳道:“有何用?”

姬无瑕道:“没什么卵用。”

剑霜抱拳,神情视死如归,道:“我自知犯下大错,不求陆姑娘原谅,只要陆姑娘解气,今日便是杀了我也无怨无悔。

“只是此事全因我一人善作主张而起,与主子无关。主子从始至终都在为陆姑娘考虑,是我沉不住气坏了主子的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陆杳听他说完,问:“那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剑霜垂着头,道:“只求陆姑娘不要怪主子,这都是我的错!”

陆杳道:“江湖上的门派弟子若犯事,他们不是去找具体的某个弟子,而是直接奔那门派而去。

“你们朝堂上的明争暗斗,跑腿干事的都是各自门下的鹰犬爪牙,可对手也不会针对具体的哪个走狗,而是看是谁家的狗。如今,你是自立门户了,还是能够当家做主了?”

剑霜闷闷道:“我只是想,自己还能够做点什么,才能让陆姑娘不要那么恨主子。罪魁祸首是我,承担罪责的也该是我。”

陆杳道:“你做错了事,我便是只恨你主子。你能拿我怎么办?”

姬无瑕道:“我看他既然送上了门来,不收拾白不收拾。不是负荆请罪么,把他打一顿先。”

剑霜道:“任凭陆姑娘处置!”

姬无瑕也就上前去,抽了荆条,拿在手里掂量掂量,实沉实沉的,打起来应该吃肉得紧。

剑霜便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果真一副大义赴死的架势。

姬无瑕也不跟他客气,道:“把衣服脱了,光着打过瘾些。”

剑霜便背过身去,脱去了上衣,露出精壮的后背来。

姬无瑕围着他走了一圈,漫不经心把玩在手里的荆条突然像被灌入灵魂和想法一般,快如游龙、迅如闪电,直直往剑霜那后背抽去。

皮没抽破,可那皮肉之下顿时却洇开了一条乌红的血痕,触目惊心。

剑霜咬紧了牙关。

接着第二条、第三条相继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