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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便趴在那台子上,整个后背,薛圣用药一抹,背上条条紫筋受到了刺激一般血脉喷张,又似条条蜿蜒的蜈蚣,似还在他背上隐隐蠕动。

也不知用的是什么药,苏槐感觉后背一片发麻。紧接着几针下去,他便失去了意识。

屋子里有师徒两个操作,不管是小童还是姬无瑕,都不得往屋里走动。

薛圣穿着一身布衣,头戴布帽,双手也在药水里泡过,那药水与姬无瑕做人皮面具的药水是一样的,风干以后,双手就会凝成膜,像戴了一双手套。

他手里挑过一枚薄刃,往苏槐背上下刀,又准又快,分厘不差,既没有伤到紫筋,又贴合着紫筋划出口子,鲜血顿时沁了出来。

陆杳转身去将一只琉璃罐抱过来。

琉璃罐中泡着有东西。

陆杳道:“师父,如若种上东西,不幸的话,后果会如何?”

薛圣面色平稳如水,道:“我没吓唬你,有可能会遭到反噬,那他是真的会废。”

虽然兵行险招,可这也是最快的解毒办法。

薛圣用镊子,从罐中夹起那物,才真真是像条极细小的蜈蚣一般,有百足,它的名字也叫百足。

一旦脱离了罐中的液体,它就瞬时活了过来,在薛圣的镊子下不住扭动着身体。

薛圣将那东西放进了贴合着紫筋的那道肉口里。

琉璃罐中不止这一条,有许许多多条。

而苏槐后背这情况要用上的也远不止一条。

薛圣道:“亏得是以前接过一个中了这苗疆蛊的病人,才有了这东西。这也是他的时运和机遇,我手里正好有。

“这百足同样是苗疆的东西,作用在他一个人身上,可试试看效果。否则,光他身上这烟华,要解起来也费劲。”

过了一会儿,陆杳道:“师父主要还是想看看,百足和烟华能对抗出个什么结果吧。”

薛圣眼里难掩精光,道:“徒儿不想看吗?”

陆杳默了默,道:“想。”

她就知道,与其说让她师父帮这狗男人解毒,不如说师父是在拿他做药人。

顿了顿,陆杳又道,“但他不能废。”

薛圣道:“看来这小子还当真是虏获了你的心。”

陆杳一边从旁帮着师父打下手,看着师父埋了一条又一条的百足,忽道:“我喜欢他。”

薛圣手上动作毫无停滞,道:“能叫徒儿说这话的话,那定然是真真喜欢得紧了。放心,要是这一毒一蛊打起来了,师父先救他的命。”

陆杳道:“多谢师父。”

紫筋边上埋下苗蛊百足以后,看起来就仿佛一条条活灵活现的紫蜈蚣,瘆人得紧。

待种好蛊以后,剩下的由陆杳来将他的伤口缝合。

她手法娴熟,缝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