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是歌舞演出,二、三楼是游客们的休憩之地。
陆子刑走来走去,发现这边的姐儿,除了长得好看,性格好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新奇之处。
于是,陆子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要了些酒菜,看着舞台上的歌姬翩翩起舞。
陆子刑从周围宾客的交谈中,大致了解到了望春楼的情况。
那些歌舞伎,只表演,不出卖身体。
等到名气大了,就会请达官贵人竞拍,然后是普通的商人,最后沦为二层和三层陪客女。
女人们轮流登台,更有文人吟诗作对,赞美佳人,博得一片喝彩。
无非就是“天仙”、“绝世美女”之类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陆子刑一直在等汪雄下来,一个多时辰了,这家伙竟然还不觉疲惫。
就在他准备离去的时候,大厅里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
“花魁来了!”
“牡丹小姐。”
陆子刑循声望去,一道人影带着事先准备好的彩带,从空中落下,在人群中掀起一阵欢呼。
陆子刑眼中精光一闪,那空中翩跹的清倌人,竟然是一只白狐。
这只白狐的大概在养丹境,但它的幻术非常高明,即便是陆子刑,在没有使用千里神眼的情况下,也无法看破。
随着花魁的到来,现场的氛围达到了顶峰,不少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纷纷出手,争抢着送上贺礼。
一首奉承的诗词,显然要高出一个层次,穷文人在财力上斗不过贵族,只能在文学上作比较。
陆子刑晃了晃手中的酒坛,里面已经空了,便要唤人上酒。
“公子竟然视花魁如无物,一心只顾喝酒,真是一点风雅都没有。”
陆子刑转头一看,只见一位青年男子正缓步而来。
这个时候,宾客们脸上都带着兴奋之色。
陆子刑独自一人在角落里喝酒,显得格外显眼。
定睛一看,此人相貌英俊,衣着华丽,但喉头太过扁平,胸膛肌肉又太过发达。
“在下姜高达,想与兄台拼桌,不知可否?”
“姜兄请,我叫陆子刑,莽夫一个。”
陆子刑突然有点理解,为何古人女扮男装,大家都看不出来了。
美女邀请你喝两杯,你会不解风情的故意揭穿人家?
姜高达让人端来两坛上好的酒,故作自来熟地和陆子刑喝酒。
“台上可是燕京第一美花魁牡丹,陆兄居然没有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果然是个正人君子。”
“呵呵,我只是看多了,习惯了。”
陆子刑若有所思道:“我是屠魔司吏,见过不少狐妖,蛇精,都比眼前这个美。”
姜高达一愣,“哦?竟然陆兄是屠魔司的大人,倒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姜高达盯着台上的牡丹看了一会,叹了口气,“有些人,即便见惯了美女,依旧会陷入美色,不能自拔。陆兄你是用了什么特殊手段吗?”
陆子刑循着她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台下,一位身着蓝色长衫,器宇轩昂的年轻人,正在奋笔疾画。
在对书画一窍不通的人看来,这个年轻人的画功堪称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