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景哥!救我们!”
封泽景哼笑,“砸了车,然后呢?”
“然后我们被抓住了……”
“废物。”封泽景冷冷吐出两个字。
他这才明白,刚才林月西说的什么砸车,原来是指这个。
封泽景忍不住冷笑一声。
打着方向盘往兰斯特去。
这群人他稍微有点印象,一个酒吧场子过来巴结他的狗腿子,他前几天正巧在兰斯特喝酒打球,遇见他们让他们留意一下周围林月西那个野男人的动静,给了一个车牌,没想到还真被他们找到了,只不过这么多人,还在在兰斯特那边混的人,竟然会被对方一个人制了。
真是没用。
很快,他从电话里听见几声闷哼,紧接着就是兄弟几个接二连三的惨叫。
有人在电话那边笑,“嗯?继续叫啊,不是喜欢砸车吗?”
紧接着又是几下闷棍。
那边叫的更惨了。
封泽景唇角的笑意更甚。
正愁刚才林月西打的那巴掌,有气没地方撒,他们这是找死。
敢在他的地盘动他手里的人。
封泽景猛踩油门,只用了半小时左右,摔了车门就往兰斯特大楼里走,兰斯特的经理远远就看到他的车了,急急忙忙冲出来,恭敬不已地迎上去:“封二少,又来了啊,前几天您在这边办的派对今天晚上还要照旧吗?我们这儿来了不少漂亮的女孩子,都在等着您过来和……”
封泽景一脸不耐,将车钥匙丢在那人手里:“人呢?”
“什么人?二少说的是谁?哪个女孩子吗?”
封泽景揪住他的衣领,“带我去地下停车场。”
他眉眼间满是戾气的模样吓得经理差点腿软,立马让人:“去!带二少去地下停车场!”
…………
昏暗的地下室,阴森森的冷风吹得灯光忽明忽暗,骤白的光映照在男人凌厉的轮廓上,他斜靠在墙上,脚边几个混混狼狈地宛如几条丧家之犬趴在地上,不断颤栗着,想要抓住男人的裤腿说点什么,下一秒又被身后的人拖下去。
只听见骨头的碎裂声音,接着就是一阵惨叫。
重重的棍棒落下。
揍得他们嗷嗷叫。
撑着最后一口气,大喊求饶:“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们不应该上来找死的,求你饶了我们,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朱子睿嗤笑着丢开手里已经变形的棍子,“用你们自己带的东西打你们自己,爽吗?”
“我们错了……我们错了!”
“错了错了,再也不敢了……”
……
朱子睿看向靠在墙边,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男人:“老大,怎么处理?是直接丢河里泡一会儿,还是拖拳击场去,我们慢慢操练?”
就对付这种人,在国外那段时间,他都操练腻了,经常拖到地下拳击场去就是一顿训练,这些人软骨头,在其他人面前作威作福,仗着会一点手段,就到处索取保护费,欺负人,但一遇到行家就丑态百出,完全藏不住,一拳下去都要哭着喊爹妈。
封肆京看向他们几个,淡淡问道:“都查到点什么?”
地上的人抬起头来,眼皮都在打颤,顶着压力颤颤巍巍地说道:“查到……查到……您的车,然后我们兄弟也是脑子一热,就动了手,现在如果能给我们重来的机会,我们一定不会再动手的!”
“只查到了车?”
“因为我们知道您的车牌号,而且您的车……车是、是在一群豪车里,比较独特的,所以我们很快就看见了,真的不好意思啊哥,我们以后都不这样了,车的修理费,我们也都能赔给您。”
朱子睿好笑道:“老大,看你天天开那车,还能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说完,他脸上的表情又变得狠厉起来,捡起地上的棍子又给他们来了一下:“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傻逼,你们是真不怕死,看车价位就砸车,看来这兰斯特底下还有不少车都被你们砸了啊。”
“错了错了!”几个混混连忙求饶。
又赶忙说道:“我们就只知道车,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还叫你们查了什么?”
有人说:“是景哥,他是封家人,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和一个女孩子杠上了,非得要到处找和那个女孩子在一起的男人,我们这不就误打误撞找到哥您这儿来了吗?祝主要是封家我们也得罪不起……”
正说着,后面有不屈不挠的混混,伸长了脖子喊道:“我们是封家的人,封二少就是叫我们过来砸车的人!你敢把我们这样按在这里打,竟敢还敢让我们给二少打电话,等会封二少就来了,到时候你就等死吧!”
“就是就是!”另外几个人也跟着嚷嚷。
封家那简直就是全京城最顶尖的存在。
一提到封泽景,简直就是给了他们底气,个个都粗着脖子大喊:“等会儿景哥来了,你们都得完蛋!京城谁不知道封家?敢打我们就是和封家作对!”
朱子睿冷笑一声,抬手就要揍人,见男人往前走了一步,便停了下来。
封肆京站在他们面前,不紧不慢地咬了支烟出来,点燃以后,才接过朱子睿手里递来的棍子,微微俯身,高大的身躯将他们头顶仅剩的光遮挡。
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他们忍不住后退,可后面完全没路躲,只一抬起头,就和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对视,有种无端的瘆人感。
刚才是另外一个男人在动手,他们还没觉得可怕,就是痛了点,现在近距离面对这个男人,他们才算是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气场。
对上这个男人,刚才还在嚷嚷的混混全部都闭上了嘴。
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蹦。
封肆京盯着他们,又问:“除此之外,他还和你们说什么了?”
“说……说……”那人咽了下口水:“说……务必要拆散你们……”
封肆京笑了下,吞云吐雾间更看不清楚他眼底的情绪。
他们甚至能听到自己越来越害怕的喘息声。
周围什么都看不清楚,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尤其是恐惧。
男人手里的棍子压根都还没落下去,空气中就散发出一股腥骚味,朱子睿捂着鼻子,“谁尿了?”
他蹲下身,看着地上的人,毫不避讳地嗤笑道:“你们谁尿了啊?丢不丢人?”
封肆京站起身,将棍子丢给朱子睿:“拉到车那边去,让他们给我修车。”
朱子睿接过棍子,有些诧异:“不是吧,老大?就让他们修车啊?不去拳击场玩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