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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 万人迷炮灰总被疯批觊觎 顾玖安 38446 字 7个月前

Alpha的话最不能信。

说好的不重全是扯淡。

沈知之的脸颊湿漉漉的,全是泪痕,抽搐着翻着白眼。

两人之间,一片狼藉。

在他们即将**时,景泽谦吻住沈知之的嘴唇,尝着他的泪水,堵住了他的哭叫。

沈知之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死过去。

他面颊殷红的喘着气,目光散乱,人躺在沙发上缓了好久,才将将回过神。

电影已经结束了,沈知之甚至都没怎么看到自己的画面。

衣服,抱枕掉了一地,就连沙发垫都出去半截。

沈知之勉强扶着沙发背坐起来,看着上面的**,眼神示意景泽谦。

“皮质的,好清理。”景泽谦拿着纸巾,面不改色的把沙发擦理干净。

沈知之对这个色批无语至极。

……

电影连续放映五天,票房破了二十亿,这对一部青春类电影来说,绝对是很高的成绩。

沈知之虽说只是客串,但他出演的学长温柔,阳光,又有点可爱,放在当下,也绝对是受万众瞩目的清纯男高,深受女孩子们喜爱。

这也让沈知之的微博又涨粉500万,再加上这段时间零零散散的涨粉,沈知之现在差不多有四千万粉丝。

虽然不算很多,但在娱乐圈,这个涨粉速度能排前茅。

沈知之正划拉着up主对电影的评价,忽然看到一个热搜:沈知之景泽谦三搭#

一次是MV双男主,一次是电视剧投资人和男四号,还有是这次客串的情侣。

景泽谦从不和一个omega搭两次戏,他这么高频率的和沈知之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谁都能感觉到他们关系的不对劲。

若是换成娱乐圈中的别人,早就引起轩然大波,可这正主是景泽谦,就没人敢乱喷。

毕竟得罪了景二爷,就等于自寻死路。

沈知之还惊奇的发现,沈煜姝突然由男一号变成了路人甲,几乎没人议论,就连他的粉丝都安静的跟死了一样,真不知道景泽谦究竟做了什么。

转眼间,迎来了景泽天和陶韫的婚礼。

因为担心婚礼上景泽天出岔子,景瑞辞没有邀请太多的人,只邀请了亲戚和至交好友,低调的在京城的皇家圣宫里举办婚礼。

这座宫殿仿欧式建筑,整体是纯白的色调,但却很像油画里的伊甸园。

天花板上坠满了绿色的藤萝和红色的蔷薇,每隔五米就有一个三层的黄金吊灯,吊灯被蔷薇包裹,远看庄重、复古而神秘。

地上也长满了鲜花绿叶,宾客位列长廊两侧,每个水晶圆桌的四周都有白色镂空花纹的柱子间隔。

正前方的尽头有一个诺大的亭子,里面的中央放置着一台阶高的圆形礼仪台。

所有的一切都被鲜花围绕,花园系风格的婚礼殿堂浪漫而热烈。

沈知之除了领证那天,今天还是头一次被景泽谦带出来。

他又被景泽谦逼着穿上和他一样的黑色礼服,头发随意的打理了下,不用刻意装扮,只要他们往那里一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就是婚礼的主角。

从大门进来,绕过三人高的喷水池后,沈知之看到了宫殿内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

这是他见过的最高端的婚礼殿堂。

景泽谦看出了沈知之的羡慕,抓紧了他的手说:“沈知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举世瞩目的婚礼。”

沈知之是很渴望能有自己的伴侣,自己的家。

但如果是景泽谦这样的,那他宁愿不要。

沈知之嘀咕道:“我才不会和你结婚。”

“你已经和我领了证,现在已经是合法夫妻,你觉得,你还有拒绝的余地吗?”景泽谦对沈知之的话感到不满,所以抓着他的手腕的力道格外的重,几乎是把他往里拖。

景瑞辞与容语禾正在厅堂接客,后者看到沈知之他们过来,言笑晏晏的走近:“知之,你今天穿的真帅气。”

沈知之上下看了眼容语禾的穿着,玉簪盘发,红色旗袍,整个人显得年轻,容光焕发。

他由衷的夸赞:“阿姨,您也好漂亮,全场最漂亮。”

“哈哈,还是知之的嘴甜。”容语禾笑得合不拢嘴,难免瞪了景泽谦一眼,吐槽道,“诶呀,我这亲儿子,都不如我这亲儿媳妇招我喜欢。”

景泽谦面无表情的点头:“儿子的作用就是找个好儿媳。”

容语禾笑得更灿烂。

只有沈知之在强颜欢笑。

景泽谦带着沈知之落座在第一排的席位,现在亲戚来的不多,沈知之觉得待得无聊,就问道:“我能出去溜达会儿吗,很快就回来。”

景泽谦只给了他一个“你觉得呢”的眼神。

沈知之垂下头:“那就算了。”

他刚说完最后一个字,啪的一声,左手腕上又被手铐铐住,锁在了餐桌布里面桌子的横杠上。

沈知之满头黑线,他没想到景泽谦居然变态到把手铐带到了婚礼,还给他锁这儿了,他气的小声骂道:“这里都是你家亲戚,抽什么疯,给我解开。”

“安静待着,哪儿也别想去。”景泽谦只给他这样的回复,顺带给他倒了杯碧螺春。

沈知之肺要气炸了,喝再多的茶都浇不灭他的火。

他尽量把手藏到桌布后面,以免被人看到。

宾客陆续到齐,基本上都是带着小孩来的,幸亏景泽谦坐在这里,没人敢坐,沈知之不用那么费力的藏手铐。

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好奇的问:“你的爷爷姥爷叔叔舅舅来了吗?”

景泽谦品了口热茶:“他们都没来,我叔叔和舅舅工作太忙,抽不出空。祖父和外祖父年纪太大,又在国外,就算是私人飞机,也很麻烦。我爸妈不想折腾老人,就一会儿给他们看直播。”

“噢。”沈知之答应一声,低头不再说话。

很快婚礼就开始了。

在主持人开场后,景泽天和陶韫,穿着隆重的礼服,从花圃中间走到礼台上。

这俩人一个比一个没表情,沈知之在心里叹口气。

就在他们要交换戒指,进行到高能环节时,一个omega突然跑到礼台下,喊道:“泽天!”

景泽天拿戒指的手顿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台下人,错愕着:“小礼?”

不仅陶韫当场变了脸色,就连宾客都抻着脖子一脸吃瓜。

沈知之默默的嗑瓜子,目光流连在景泽天和叶嘉礼深情地对望中。

他觉得此刻的背景音乐换成《无法原谅》就完美了。

毫无意外的,在对视了十来秒后,叶嘉礼扭头抹泪跑了。

“小礼,不要离开我!”景泽天撇下陶韫追了出去。

台上的陶韫:“……”

台下的沈知之、景泽谦:“……”

沈知之吐出一个瓜子皮:“到底是谁发明的修罗场,有种让人无语的精彩。”

景泽谦标准大佬坐姿:“陶韫没给我哥两巴掌,这让我很意外。”

沈知之:“……”不愧是亲弟。

第31章喝醉了就很享受

容语禾跟着景瑞辞安抚好宾客,就先带着陶韫去后台休息。

餐品一道道上桌,沈知之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口水直流。

他最喜欢的是钻石草莓拼盘,顾名思义,这道菜是草莓里搭配着粉红色钻石,一盘就100多万美元。

沈知之喜欢它不是因为它贵,单纯的觉得它好吃。

景泽谦就只动了两筷子,就没再吃了,而是拿起一枚钻石打量。

沈知之看着他口齿不清的问:“你在看什么?”

景泽谦:“我在考虑,要不要给你打造一个镶嵌宝石的项圈。”

沈知之:“……”

景瑞辞带着容语禾来敬酒,可能出于维护陶韫尊严,就没让他跟来。

来到景泽谦这桌,总共就五个人。

沈知之刚站起来,差点儿又被桌子下的手铐给拽回凳子上。

为了不让容语禾看出端倪,他只能半斜着左肩,举着酒杯还要装作无事发生。

容语禾狐疑的问:“知之,你的身体怎么是歪的?”

沈知之想了想措辞:“那个……我昨晚左胳膊落枕了。”

景泽谦:“……”

容语禾:“?”

幸好她喝多了,没脑子多想,被景瑞辞搂着去了下一桌。

沈知之大赦般的松了口气。

景泽谦看着他妈妈喝醉酒的样子,若有所思,随后把目光钉在了沈知之的身上。

沈知之:“……”总感觉这老男人又要折腾他。

过了会儿,有人开始陆陆续续的给景泽谦敬酒,无非是想在工作上得到他的帮助。

景泽谦还是按照老规矩,滴酒不沾,全让沈知之替他挡了。

然后,在婚礼结束时,沈知之醉的不分东南西北。

景泽谦给容语禾说过后,解开他的手铐,打算带他回家。

路过中间的桌子时,沈知之一眼看到一个小男孩,怀里抱着个只比他矮半截的小熊猫玩具尾巴。

棕色的尾巴毛茸茸,软绵绵的。

沈知之看到后眼睛里都是小桃心。

景泽谦正往前走着,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拖拽力,回头一看,他原本牵着的沈知之停在原地,拽着他死活不让他走。

景泽谦又走回几步,问:“你要干什么?”

沈知之指着小熊猫尾巴:“我要这个。”

闻声,小男孩和他的妈妈都回过头看向他们。

女人面色微变,说了句:“二少爷这是要回去了?”

景泽谦点头当作回应。

他又看回沈知之:“你要是喜欢,我回去给你买一百个。”

“不!我就要这个!”沈知之不听他说的,转身蹲在小男孩面前,戳了戳小尾巴,胡扯道,“小朋友,这条小熊猫尾巴,想要跟哥哥回家。”

小男孩眨巴着卡姿兰的大眼睛,没听懂他说的话。

景泽谦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的跳,冷声喊他的名字:“沈知之。”

可沈知之现在喝醉了,根本不怕他,反而威胁他:“要你寡!你不把它给我,我就把你家亲戚的小孩一口一个全吃光!”

“……”景泽谦无奈,只得转头对女人说,“家妻醉酒爱胡闹,婶婶不要见怪。这个玩具他喜欢,我出十倍的价钱买了。”

女人连忙摆手,把玩具从孩子手里拿过来,递给沈知之:“二少爷客气了,二少夫人喜欢就送给他,这玩具家里多的是。”

虽然他不知道二少爷什么时候结的婚,但这么称呼沈知之总没错。

沈知之拿了一把糖,塞到小男孩的手里:“我不白拿你的东西。”

然后,他才抱着小熊猫尾巴,跟着景泽谦一起上了车。

沈知之回到家里,就枕着小熊猫尾巴躺在床上,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小小一只,真把自己当成国宝了。

他困得想睡,但景泽谦哪里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他攥住沈知之的脚踝,把人拽到床边。

沈知之吓得一抖,半迷糊的睁开眼,嚷着要往回爬:“我要我的小尾巴!”

“这么喜欢它啊。”景泽谦按着他的腿不让他动,唇角勾起一个坏笑,“我可以让它变成你的真尾巴。”

沈知之歪着脑袋问:“怎么变呀?”

“我一会儿就告诉你。”

景泽谦把沈知之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再把他抱到镜子前,从后抬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镜中的自己。

喝醉酒的沈知之透着粉红,像千娇百媚的花朵,勾着人来采颉他。

“沈知之,你真漂亮。”景泽谦释放出浓烈的威士忌信息素,从沈知之的脖颈吻到他的耳根,轻轻咬了咬。

沈知之扭过头,双眼迷离的注视了景泽谦几秒钟,蓦然踮起脚,搂着他的脖子回应了他的吻。

喝醉酒的沈知之总是这样主动而热烈。

景泽谦克制不住的呼吸加剧,按下了沈知之的腰。

整整一晚上,他都被omega浓郁的信息素包裹,引诱着他不停的标记着白皙脖颈后脆弱的腺体。

直到最后,沈知之连哭的力气都没有,晕在了景泽谦的怀里……

……

沈知之第二天面对留有干涸污渍的小熊猫尾巴,头顶三道杠。

一想到昨天他拿这个做了什么,就无地自容。

这个怎么能用在那里……

偏偏景泽谦还来刺激他:“沈知之,平时不是抗拒的很,怎么昨天喝醉了就那么享受。”

沈知之把小尾巴砸到他身上:“我那是喝醉了,做不得数。”

景泽谦晃了晃毛绒玩具:“那昨晚怎么这个都湿透了?”

“谁让你总喜欢灌醉我!”

“因为每次你喝醉了,都很紧。”

“……”沈知之想说的话突然被堵住,这个混蛋总能出其不意的让他无言以对。

他咬着后牙槽说:“真想诅咒你早日破产。”

景泽谦坦然回道:“那你就想想吧,我的财产破到下辈子都破不完。”

“……”

景泽谦给沈知之穿上睡袍,带他去洗漱:“吃完早餐后,家里要来一个人。”

沈知之拿起挤好牙膏的牙刷:“谁?”

“派来监视你的佣人。”

沈知之差点儿一口咽下去牙膏沫。

上午十点,景泽谦聘来的佣人准时到达。

来的是个看起来只有十八岁的Beta,眼睛像珍珠似的,又亮又大,有点可爱。

他一进门,懂规矩的颔首:“二少爷好。”

景泽谦靠坐在沙发上,扬眉示意:“只是李管家的孙子,李时安,以后我不在家,就由他来照顾你。”

李管家就是景家的老管家,沈知之见过。

景泽谦之所以会用他的孙子,大概是自己人才安心吧。

李时安礼貌的对沈知之微笑:“二少夫人好。”

沈知之觉得被人叫二少夫人很别扭,于是回复他:“叫我知之就行。”

景泽谦又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带着李时安去他的佣人房。

房间在一楼,虽然不大,可也比普通房子的主卧豪华好几倍,全部设施一应俱全。

景泽谦就站在门口,沉冷的嗓音问李时安:“李管家都给你交代清了吧,你知道自己来这里的主要任务吗?”

李时安不敢看景泽谦的眼睛,就低着头回话:“回二少爷,全部交代清了。”

“但他应该没告诉你,除了照顾沈知之的饮食起居,还要替我监视着他。”景泽谦又看了眼客厅:“我若不在家,务必盯好他,最好别让他出房间。”

李时安的眼里只一闪而过惊愕,但很快他就明白过来:“是,二少爷。”

“这件事,不许让第三个人知道。”

“二少爷,我明白。”

这孩子还算上道,景泽谦不必费心。

他坐回沙发上,见沈知之随意的看杂志。

景泽谦收了他的手机,他只能无聊的打发时间。

“意大利那边的公司有客户要见,明天我要过去出差一个星期。”景泽谦把手掌放在沈知之的后脑勺上,“你在家乖乖听话,有什么需要让李时安去做。”

沈知之心不在焉的哦了声。

景泽谦对他敷衍的态度很不满意,捏着他的脸蛋警告:“你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你在这里的一举一动,我在国外都能知道。”

“我知道了!”沈知之不胜其烦的一巴掌拍在景泽谦的手上。

景泽谦在他唇上报复性的咬了口。

沈知之还是欠管教。

景泽谦盘算着,回来后得给他立规矩。

……

景泽谦临走时,又拿锁链把沈知之锁在了床上。

备用钥匙给了李时安一把,但只有在十万火急、人命关天时才被允许使用。

若是被景泽谦发现李时安私自给沈知之解锁,不仅他会受罚,还会连累李管家。

所以,当沈知之提出想去后花园转转时,李时安拒绝了:“少夫人,二少爷走前特意吩咐过,不能让您出这个房间。”

沈知之烦闷的抓了把头发:“那铁链子总能给我打开吧?”

“抱歉少夫人,我没有这个权力。”

“……”沈知之对这个像机器人一样的Beta感到无语。

他把自己又摔回床上,沉重的叹口气。

李时安见他愁苦难忍的样子,于心不忍,就询问道:“少夫人,如果您觉得无聊,我给您讲故事吧。”

沈知之抬起一只眼:“什么故事,我才不要听《白雪王子和七个葫芦娃》。”

“……那您想听什么故事?”

沈知之想了想,一骨碌翻身爬起来,拍了拍床边:“我想听你自己的故事。”

李时安没想到沈知之会对他的过往感兴趣,就只好按照吩咐,从他小时候的事开始讲起。

另一边的意大利还在夜晚。

景泽谦工作之余检查了家里的监控,发现李时安只是给沈知之讲故事,并没有逾矩的动作,就没有干涉他们。

第32章腺体惩罚【3600字】

经过几天下来,沈知之和李时安熟了不少。

从李时安口中得知,他不是李管家的亲孙子,李管家没有儿子,他是从孤儿院被他收养的。

沈知之觉得,日后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一天夜里,景泽谦洗完澡,靠在床头,抽查监控。

他只要有空闲,就会监视着沈知之的一举一动。

前几日沈知之都很安分,可今晚,景泽谦看到他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铁丝,正认真的捣鼓着铁链的锁孔。

好像是专业度不够,沈知之弄了半天都没弄开,最终放弃了。

景泽谦看着监控画面,即使表情没什么变化,眼神却比刚才更深更沉,眉宇间拧起一股烦躁。

沈知之真的好不听话。

趁他不在家,又想着逃跑。

真是教训几次都记不住。

景泽谦觉得自己之前对他还是太心软,等这次回去了,必须得给omega一个刻骨铭心的惩罚。

沈知之这七天过的度日如年,被锁在床上哪里都不能去,连手机都没有,只能像个宠物一样,每天等着李时安给他送饭。

可他也有家务要打扫,不能时刻陪他玩儿。

景泽谦回来这天,沈知之故意睡到下午才醒。

景泽谦也没叫他,就坐在他旁边,一边看书一边等他。

沈知之翻了个身,脸一下子撞到景泽谦的腹肌上,吓得他瞬间清醒,连忙滚回去,坐起来离他远远的。

他惊魂未定:“你靠我这么近干嘛?”

景泽谦没有起身,就这么侧靠在床头,手里把玩着一根铁丝,嘴角带着阴森的笑:“沈知之,都到现在了,你还是这么想离开我吗?”

沈知之看到他手里的铁丝,心里先是一凉,随即脸色变得震惊:“你怎么知道我……”

他声音戛然而止,意识到什么,愤怒道:“你监视我?”

当沈知之猜测到景泽谦在房间里安装隐形监控后,心底一阵恶寒。

到底还是他太单纯,以为自己被囚禁在这里,景泽谦能对他稍微松懈。

“我说过,你在这里的一举一动,我都能知道。”景泽谦半跪在床边,伸手抓住沈知之的衣领,把他拽到面前,拿一种高位者的姿态审视着他,“沈知之,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沈知之现在也正在气头上,很反感景泽谦靠近自己,推又推不开他,就攥着他的手腕,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

他好似在发泄这些天的委屈,咬的很用力,景泽谦手背被咬出了血。

可他依然没有松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还是沈知之咬累了,才自己抬起头。

他的眼睫上挂着泪珠,砸在景泽谦的伤口上。

沈知之看着那一圈很深的牙印,心里的苦闷更重了。

“胆子变大了,都学会咬人了。”景泽谦拿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单手揪起沈知之的头发,眼底浮现着冷光,“沈知之,我还是太纵容你了。”

惯的他到现在还敢忤逆他。

景泽谦从床头柜上的牛皮袋子里拿出一个黑色项圈,摁着沈知之的肩膀,往他脖子上戴。

沈知之怎么挣脱都挣脱不了,不停的拍打景泽谦,铁链都被他晃动的哗啦作响:“我不要戴这个!”

可他根本敌不过景泽谦的力气,项圈被强硬的戴在了他的脖子上,怎么拽都拽不下来。

景泽谦傲然睥睨着他:“别白费力气了,这个只有在手机上输入密码才能解锁。”

听此话,沈知之像泄了力的皮球,整个人都蔫下来。

他一低头,看到在项圈的正中间,镶嵌着一块蓝色钻石。

沈知之想起来景泽谦在参加婚礼时说过的话。

没想到这狗男人真给他弄了个镶钻的项圈回来。

“这是维特尔斯巴赫蓝钻。”景泽谦摩挲着钻石光滑的棱面,平缓的开口,“它是巴伐利亚王冠上的明珠,当初以2000多万美元的价格拍卖出去,前几年被我爸买回来当作我的成人礼物。”

景泽谦当初看到这枚钻石时,第一反应就想到了沈知之。

全天下只有他才配的上这最干净的宝石。

所以,景泽谦一直把它给沈知之留着。

他这次去意大利,专门找人把钻石镶嵌进项圈里,戴在沈知之白玉般修长的脖颈上,简直天衣无缝。

这颗钻石只有在沈知之这里,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沈知之难以置信的愣住了,他听说过这颗钻石的珍贵,全球仅此一颗,没想到居然被景泽谦用在了这上面。

不知道原主人知道后,会不会被气活。

就在他出神之际,腺体骤然一痛,一股电流从这里被打入,蔓延他的四肢百骸,好像针砸进了骨头里,全身都刺疼发麻。

沈知之的眼泪瞬间彪出来,他嘤咛一声,差点儿没撑住倒下。

他抬起水光潋滟的眼眸,看到景泽谦拿着手机,似乎在操纵着项圈上的某个开关。

沈知之声音都在发颤:“你在这上面安装了什么?”

“腺体电流器。”景泽谦冷隽的回答出五个字。

这个东西只有手机芯片那么大,被固定在项圈内部,腺体的位置上。

它释放出的电流对身体无害,也不会弄出伤痕,但会很疼。

调教沈知之这样不乖的omega最适用。

景泽谦在手机上摁了下,那阵尖锐的疼再次席卷全身。

这回不是浅尝辄止,而是持续的释放电流。

腺体好像被拿刀子切割,信息素控制不住的泄露出来。

沈知之哭出声,弯下腰蜷缩成一团,拼命咬牙忍住了求饶的冲动。

剧烈的痛让他抖得厉害,他本能的死死往外拽着项圈,可无论他用多大的力气,都不可能取下来。

事实上,他也没多少力气。

很快,沈知之就感觉到大脑里白茫茫一片,喉咙发紧,呼吸艰难,眼睛越来越模糊。

铁链被他挣动出很大的声响,细白的手腕被磨破了皮。

就在他快要翻白眼时,景泽谦按下了暂停键。

短短三分钟,沈知之好像在地狱里遨游了一圈。他如获新生的大口呼吸着,面颊上全是泪水。

腺体电流器虽不会弄伤他的身体,但威慑力很强,并且在释放电流时项圈会自动收紧。

除了疼,还有濒临窒息时生理上的不适,同时又不至于将人弄昏,还能清醒的承受。

这种惩罚似乎残酷了些,景泽谦不想这么对他。

可若不给他一个教训,他还敢逃。

只要想到沈知之会离开自己,景泽谦就能变得疯魔。

他把浑身被汗浸湿的沈知之抱进怀里,擦干他的泪水,吻了吻他的额头。

沈知之仍然在小幅度的颤抖,他无力的开口:“景二爷折磨人的手段还真是多。”

“只要以后你听话,我就不会再这么对你。”景泽谦拨弄着沈知之凌乱的头发,一字一句的问道,“还敢跑吗,嗯?”

沈知之更想跑了。

但他不能说出口,也不敢提,只是紧抿唇线,偏过脸不予回答。

景泽谦强行掰正他的脸,再次警醒他:“我说过,你敢跑我就关你一辈子。沈知之,如果你不怕,大可以试试。”

沈知之干涩的嘴唇轻微蠕动,终是开了口:“我若是不跑,你能把项圈摘下来吗?”

景泽谦:“等你彻底听话了,我会考虑摘下来。”

“我如果听话了,你能还我自由吗?”

“只有这个,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他跑不跑,都会被关一辈子。

沈知之嗤之以鼻的轻哼一声,不再问话了。

折腾了这么久,沈知之也该累了。

景泽谦把他放回被子里,关门出去。

李时安正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他在一楼听到了沈知之的哭声,担心出什么事,就想上来看看,可又不敢进屋,只好在门口等景泽谦出来。

“二少爷。”李时安走上前,问道,“少夫人,他没事吧?”

景泽谦冷淡的回应:“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他往前走了几步,似乎想起什么,转过身,继续说:“李管家病了,放你几天假,回景家照顾他吧。”

李时安喜出望外:“谢谢二少爷。”

景泽谦的目光变得幽深:“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

“二少爷,我都明白。”

景泽谦没再开口,转而去了书房。

沈知之一觉睡到了晚上。

他是被饿醒的。

本以为他睡不着,可这一觉睡得他头晕沉沉的。

腺体处已经不再疼了,真是一点痕迹和不适都没有,若不是白天那种钻心的疼,沈知之都要以为是自己做的噩梦。

手腕出奇的没有被锁住,应该是景泽谦知道他跑不了,就暂时让他舒服会儿。

因为被束缚的时间太久,沈知之的双腕上,有颜色很重的淤青,估计很久才能消下去。

他来到一楼想找吃的,可在楼梯口就听到了水声,是从东南角游泳池处传来的。

那边沈知之还没去过那边,就走过去查看。

泳池里有人。

沈知之走近看,发现是景泽谦在里面游泳。

他健硕的身体在水中也极具魅力,随着每一次伸展手臂的动作,整个上半身的肌肉线条紧实有致,错落有形。

虽然沈知之很讨厌他,可也不得不承认,景泽谦无论是哪里,都很引人注目。

翻涌的水声骤停,景泽谦站在泳池中央,水刚没过他的胸膛,他把头发随意的扒拉到一边,冲沈知之招手:“下来。”

沈知之蹲下身,摇摇头:“我不会游泳。”

“没事,我抱着你。”景泽谦游到岸边,抓住沈知之的手腕,把他带到水里。

沈知之尖叫一声,以为自己会喝很多水,可却被景泽谦结实的抱在怀里。

他的后背抵在池壁上,睡袍全湿,不满的质问:“你拽我下来干嘛?”

景泽谦面露不怀好意,眼底都染上愉悦的笑。

他一手托着沈知之的腰,一手伸进他的浴袍底下。

沈知之难受的扭动,双手推着景泽谦的胸膛抗拒。

景泽谦冷言道:“你再乱动,我就要松手了。”

沈知之要是掉下去,水至少到他的下巴。

求生欲本能的让他紧紧搂着景泽谦的脖子,还不忘骂一句:“无耻败类。”

景泽谦深深的堵住沈知之的唇,让他说不出骂人的话。

睡袍很快就被剥去,沈知之被微凉的水冰到牙关打颤。

景泽谦把他按在池边,将他两条腿盘住自己的腰,沉语着:“我们还没在水里试过。”

沈知之小声拒绝:“不要,水进去了会很难受。”

可景泽谦从会不听他的,不顾他的推搡阻挠,牢牢地把他压在怀里。

沈知之的全部重量都在景泽谦身上,连手都不敢松开。

水很凉,沈知之瑟瑟发抖,抽搐着,哭泣着。

他重重地咬进景泽谦的肩头,可根本阻止不了Alpha疯狂的把信息素灌入他的腺体里。

水花四溅,像涨潮的浪,不停的被推到岸边,又退回池内。

久久不曾平息。

第33章办公室里的惩罚游戏

李时安不在,景泽谦带着沈知之一起去了景禾集团。

这是沈知之头一次来到景禾,只是站在公司楼下,就为高耸入云的银白色摩天大楼所惊叹。

由于这是沈知之首次来公司,员工们都不认识他。一进自动大门,前台的接待员走过来,躬身道:“景总,您过来了。”

她的目光又落在沈知之脸上,先是惊艳沈知之的颜值,随后才问:“景总,这位是?”

景泽谦不露声色的开口:“这是我夫人。”

接待员很识时务的对沈知之颔首:“景总夫人好。”

被叫二少夫人就算了,现在又来个总裁夫人,沈知之真怕自己听多了会折寿。

可他又不能说太多,以免景泽谦再发狂。

所以他也只是礼貌的笑了笑。

景泽谦带着沈知之走后,接待员才从这爆炸性的消息里震惊回神。

她急忙在景禾吃瓜群里发消息。

【呱主:特大新闻!!!景总居然结婚了!!!他今天就带着他的小妻子来公司了!!!】

本来上班就很枯燥。

这下直接炸出一堆吃瓜群众:

【我天,不会吧,景总不仅是我男神,我还是他的影迷啊!!】

【像这种高层人士,好多都隐婚。咱们景二爷混双圈,更别提了】

【哈哈,咱们公司好多omega要心碎喽,今晚得集体排队跳楼吧】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景总夫人好不好看?】

【呱主:无敌巨漂亮,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omega……等等,他好像最近火起来的沈知之?!】

【靠,我在网上吃到了一些瓜,原来他俩是真的,还是隐婚!】

【技术部经理:还是少说两句吧,被景总知道,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呱主:经理,你怎么在群里???】

无论吃瓜群里掀起多么大的惊涛巨浪,公司里依然没人敢公然讨论。

总裁办公室在十楼,沈知之看着不停向上的电梯,不由得问:“你的办公室为什么不在顶楼?”

景泽谦瞥了他一眼:“我没有在夏天充当太阳能的兴趣。”

沈知之:“……”

十楼只有一间总裁办公室,除了办公的屋子,剩下的就是休息室,健身室和台球厅、游泳室之类的。

沈知之现在看到游泳室的牌匾,就想到昨天他差点儿被水灌满,一阵后怕。

来到办公室,沈知之径直走到沙发处坐着,景泽谦靠在老板椅上,对他说道:“沈知之,坐我这里。”

沈知之看到他那边没有多余的凳子,就拒绝道:“我不要坐你腿上。”

“等下十点我有个会议要开。”景泽谦看了眼手表,松了松领带,“还有一个半小时,时间很充裕。”

沈知之明白了景泽谦的意思,但他依然没有动作:“一大早你就发情,这里可是你的办公室,有监控的,你收敛点。”

“我的监控别人看不到。”

“那我也不要做,万一来人了怎么办?”

“沈知之,我今天不想对你用强。”

“你用的还少吗?”

“……”

景泽谦见沈知之这么固执,就不再跟他废话。

他亲自走过去,抓住了向往旁边躲的沈知之,拖着他往办公桌那儿走。

景泽谦把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推到一边,拎着沈知之的衣领把他压在了上面,伸手要去碰他的腰带。

沈知之手掌撑着桌子,半抬起身,想往后退,可又被景泽谦按的死死的,后者不虞的问:“沈知之,你跑什么?”

沈知之被他掐的很痛,泫然欲泣:“我那里还没消肿,今天不要了好不好?”

景泽谦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沈知之到现在还在违抗他,看来昨天的教训没有吃够。

景泽谦二话不说抱起沈知之,走进了里屋的休息室,用脚踢上门,把他摔在了床上。

沈知之害怕的不断往床里缩,又被景泽谦一把拽回来。

他箍着沈知之的腰,目光定在他脖子的项圈上。

腺体被电击的感觉太痛苦,昨天刚用过一次,景泽谦有点舍不得再这么对待沈知之。

他想了想,转身去一旁的抽屉里找出三根绳子,和几个类似银色玻璃球的东西。

这是景泽谦早就给沈知之备下的,想着有一天来办公室会用到。

看着景泽谦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沈知之条件反射的后退,他被吓得快哭了,求饶道:“我错了,别用这个好不好,我乖乖配合你。”

“已经晚了。”

景泽谦冷面无情的把沈知之的双手绑在床头,脚踝上拴住绳子,也分开绑到手腕两边的床头上。

沈知之整个人都被折叠住,这个姿势过分耻辱,他恨不得立马昏死过去。

但他没有再求情。

因为他知道自己说的越多,景泽谦下手会越重。

眼睛被领带蒙住,沈知之的视线被剥夺,沉浸在黑暗里的他紧张的扭了扭腰。

啪的一声,景泽谦一巴掌抽在了沈知之腾空抬起的小屁股上,低声命令:“别动。”

沈知之不敢再动了。

他咬紧下唇,哽咽出声。

景泽谦这次没再怜惜他,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说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反思,等我开完会再来找你。”

他拿出手机,在屏幕上摁下数字2。

沈知之只闷哼一声,他就咬住了嘴唇,不愿再出声。

还挺要面子,景泽谦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休息室的门一关,隔绝了一切声音。

景泽谦回到办公桌前,审阅文件。

不知是休息室的隔音太好,还是沈知之忍得太好,景泽谦在外面几乎听不到他的声音。

于是他又摁下了3。

十点一到,五位高层管理者准时达到。

他们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认真的给景泽谦汇报工作。

可景总的心思有一半都不在他们的话语上,他时刻在注意着休息室里的动静。

沈知之真是能忍,到现在还没声儿。

景泽谦恶趣味的又在屏幕上摁下5,终于如愿以偿的听到休息室里,传来一声陡然拔高的呜咽。

随即又被压下去,但还是隐约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哭腔。

正汇报工作的大背头总监一怔,狐疑地问道:“景总,您休息室里有人吗?”

景泽谦不冷不淡的开口:“我家的小奶猫在里面,你接着说。”

大背头汗颜,以他的经验,刚才的哭声,绝对是又香又软的omega发出来的。可他只是下属,没资格干涉总裁的私生活,就强装无事发生的继续汇报。

开完会已经是11点,景泽谦打开休息室的门,一瞬间就被馥郁馨甜的晚香玉刺入鼻腔。

omega的信息素里带着痛苦,求饶,还有欢愉。

景泽谦的眸光都变得深不可测。

沈知之不停的挣扎着绳子,他的双手紧攥成拳,领带都被哭湿了。

景泽谦解下领带,映入眼帘的就是沈知之哭到潮红的眼尾,卷曲的睫毛上挂着泪珠,随着他的抖动缓缓滑落。

他的眼睛里浸了一层水雾,有些涣散,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但其中的破碎感依然惹人怜爱。

景泽谦松开沈知之身上的绳子,抚摸着他被冷汗打湿的后背,问:“以后还敢违逆我吗?”

沈知之哭的抽抽搭搭:“不,不敢了。”

“每次吃点苦,才知道变乖。”

沈知之被捆了两个多小时,早就麻木了,景泽谦再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

他被景泽谦托着臀,面对面抱着走出休息室,站在了落地窗前。

沈知之的脑袋耷拉在景泽谦的肩膀上,一边走一边啜泣。

他的后背接触到冰凉的玻璃,吓得他搂紧了景泽谦的脖子:“这里可是十楼!”

“这是单面玻璃,外面看不到。”景泽谦亲了亲沈知之湿润的嘴唇,揶揄着,“你一紧张,我更喜欢了。”

沈知之臊红了脸,没再说话。

他后面的记忆在景泽谦的**中,越来越模糊,只能依稀听到景泽谦在他耳边说:“沈知之,你好会哭。”

沈知之彻底没了意识,以至于什么时候他在沙发上睡着的都不知道。

……

又在家里荒淫无度了两日。

沈知之正累的睁不开眼,景泽谦忽然坐到床边,往他旁边放了一沓剧本,说道:“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沈知之懒散的坐起来,随便翻了翻,发现全是知名度高的导演的剧本。

他问:“怎么,你允许我进组拍摄了?”

景泽谦:“演戏是你的梦想,我不会因为囚禁阻止你的工作,但你只能从我这里获得资源,我也会陪着你进组。”

说白了,还是和监视没什么两样。

沈知之身心俱疲,没心思再看下去,就把剧本一扔:“你做决定就好,我无所谓。”

景泽谦知道沈知之现在没心情挑选剧本,就不再强逼他,转移了话题:“换件衣服,我带你去参加一场拍卖会。”

“你有东西要竞买?”

“我爸相中了一个瓷瓶,但他今天没空,让我给他拍回来。”

“哦。”沈知之应了声,下床慢吞吞的换衣服。

这次的拍卖会举办的规模不小,很多老板都来了。

沈知之被景泽谦牵着手,一路听到的都是别人对他的奉承。

忽然,他眼前一亮,意外的发现谭故也参加了这次的拍卖会。

第34章被锁在浴池里【3500字】

谭故是跟着他老爹来的拍卖会,在转过身的第一眼也看到了沈知之。

他跟看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似的,撒丫的跑过来,喊道:“知之,这些天你去……”

谭故的话在景泽谦回过头来时戛然而止,他悻悻的改了口:“景二爷,您也在哈。”

景泽谦孤傲的没搭理他。

沈知之抬头用眼神询问景泽谦,可得到的答案却是:“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

谭故知道沈知之听景泽谦的话,本来他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就开门见山的问:“知之,你这些天去哪儿了,我给你打电话不接,发消息只回复在忙。”

沈知之的手机被景泽谦保管着,所以肯定是他回复的。但沈知之当着他的面,不好拆穿,就随口扯道:“我最近一直在山里拍戏,信号不好,等我有空了,就会主动联系你。”

“哦,好的。”谭故大直男一个,丝毫没听出沈知之语气里的不对劲。他总觉得沈知之跟着景泽谦不会有危险,又简单的聊了两句,就回到他爹那里去了。

景泽谦看着谭故单纯的背影,哂笑道:“为什么不提示他,你被我关起来了?”

沈知之:“咱俩的个人恩怨,不要牵连到旁人。”

其实,只要谭故不逾矩,景泽谦是不会动他的。

毕竟他清楚,在沈知之最暗淡无光的童年里,是谭故陪着他长大,让沈知之少受很多孤独。

但景泽谦还是口是心非的回了句:“你知道就好。”

景瑞辞想要的是明洪武青花缠枝牡丹纹龙耳瓶,竞拍相当激烈,不过最后还是被景泽谦以一亿美金的价格拍下。

沈知之对此很不理解,有钱人花七个亿买个破瓶子有什么用,还不如全部买了小蛋糕。

回去后,景泽谦直接把瓷瓶放在了书房的桌子上,打算明天让助理给景瑞辞送过去。

睡到半夜,沈知之感觉到口渴,就想出去倒水喝。

景泽谦没躺在床的另一边,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书房离卧室不算远,夜深人静的时候什么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沈知之隐约听到景泽谦在和谁打电话,好像还提到了“程砚舟”。

沈知之心里咯噔一声,强烈的不安蔓延心头。

书房门半掩着,沈知之从缝隙里看到景泽谦靠在转椅背上,指尖夹着烟卷,手机放在桌子上,开着免提。

沈知之听出电话那头人的声音是景泽谦的助理:“景总,关于程家的事我全部汇报完毕,据我所知,他们将在三天后,搬去美国。”

景泽谦吐出一口烟圈:“知道了,做得很好。”

沈知之的心跳越来越快。

景泽谦的话什么意思?

程家怎么了,为什么要搬去美国?

沈知之觉得答案就是自己的猜测。

景泽谦挂断电话,注意到门后面的影子,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凉声喊道:“沈知之,进来。”

被突然点名的沈知之心虚的吓了一跳,大脑想逃跑,可双腿却自作主张的走进了书房。

他乖巧的站在桌子前,低着头,被抓包后大气都不敢出。

景泽谦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怎么不睡觉?”

“我,我出来喝水。”沈知之手指揉搓着衣角,经过一番心理斗争,最终还是鼓足勇气问,“你把程砚舟怎么了?”

景泽谦语气依旧很平倦:“这个不需要你操心。”

“你把程家怎么了?”

“沈知之,回去睡觉。”

“告诉我,求你了。”

见沈知之如此固执,景泽谦也没有耐心和他周旋,就简明扼要的告诉他:“程宇嫖娼被抓,程氏集团股价大跌,很多合同被迫中止,濒临破产。程宇虽然被人保释出来,可也人财两空,为了躲债,只能出国。”

一个不算小的企业即将破产,那是别人很多年的心血,就这么被景泽谦云淡风轻的略过。

沈知之不用再问,也知道这是景泽谦的手笔。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你这么做,是因为我和程砚舟吗?可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顶多是搭档,你为什么就要抓着他不放呢?”

沈知之并非圣父,也不是对程砚舟有特殊的感情,他只是不想因为自己去牵连无辜的人。

本来在拍摄《野玫瑰》时,他就对程砚舟有愧疚,现在直接害的程家声名狼藉,沈知之更加歉疚。

“我可什么都没做,下三滥的手段我从来不用。若非程宇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又怎么会被我的人拍到。”景泽谦的神情变得森鸷可怖,曈眸仿佛詹黑的夜,里面有个看不见的漩涡,对视一眼就能被吞噬。

他站起身,双手撑着桌子,俯身与沈知之平视,冷笑着:“沈知之,你真觉得程砚舟只是拿你当朋友?”

沈知之被他盯得后背发凉:“不,不然呢?”

“他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还是说,你明知故问。”

这件事,沈知之还真没看出来。

程砚舟是很关心他,可他对谁都很好。

或者说,他对沈知之的距离,还没有谭故的近,这让沈知之怎么可能会认为程砚舟喜欢他。

沈知之觉得可笑:“这都是你自己的无稽之谈,我哪里有那么大的魅力,是个Alpha关心我就是喜欢我。”

景泽谦冷漠着:“沈知之,你真的好没有自知之明。”

“可话说回来,就算程砚舟真的喜欢我,那你至于赶尽杀绝吗?”

“我可没有赶尽杀绝,我还留着他一命。”

“那我还要替他谢谢你高抬贵手了。”

也许是沈知之情绪被带的高涨,胆量也变大了,有什么话都能毫无畏惧的说出来:“那你的下一个目标是谁,谭故吗?”

景泽谦沉着道:“只要他不对你有非分之想,我不会动他。”

沈知之的眼眶都酸了。

他以为,只要自己乖乖的留在景泽谦身边,受他摆布,他就不会因为自己再针对其他人。

可到底还是他低估了景泽谦的疯劲儿,只要对自己有一点威胁的存在,都要剔除干净。

沈知之真的好害怕,景泽谦会对谭故下手。

“你真的太可怕了。”沈知之刚一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悲恸着,“你说我们是小时候拍戏相遇,可我现在真的好希望,五岁那年从来都没认识过你。”

吧嗒一声,景泽谦仿佛听到自己堪堪维持的名为理智的弦,在听到沈知之的最后一句话时,彻底断了。

他的表情没多大变化,但声音冰的能刀人:“你再说一遍。”

沈知之被他陡然降低几个温度的语调吓到了,可他还是硬着头皮重复一遍:“我说,我希望从来没认识过你。”

反正景泽谦已经听到了,他再说一遍结果都一样。

空气里死寂了几秒,稀薄的气氛好似凝结了时间,让沈知之把自己的死法都想了一遍。

属于顶级Alpha的信息素破入空气,带着震怒的威士忌,仿佛隐形的手,想掐断沈知之的脖子。

“沈知之,你真的很喜欢惹怒我。”

沈知之激怒景泽谦的后果可想而知。

他被景泽谦勾着项圈的边缘拽过去,摁在他的怀里。

景泽谦往下掰着沈知之的头,猩红的目光赤裸裸的盯着他暴露出来的腺体。

好几天没有打标记,就让omega忘记了自己是谁的人。

景泽谦自诩遇到任何事都能沉稳镇定,可偏偏沈知之在他面前提起其他Alpha,尤其是程砚舟,还这般维护他时,他就做不到淡定如常。

狼性在心底大肆攀升,催促着他想给沈知之狠狠的做个标记,让他的腺体里,灌满他的信息素。

毫无意外的,尖利的痛刺入沈知之的腺体,让他身体一僵,瞳孔赫然睁大,泪眼当即掉了下来。

Alpha的高阶压迫信息素,强行与omega的信息素融合,令沈知之的身体难以承受。

他一边哭喘,一边挣扎,妄图逃离Alpha的掌控。

景泽谦抱起他,让他坐在书桌边缘,牢牢地钳制住他的腰,更加方便他打标记。

口中弥散出腥甜味,他再一次的尝到了omega的血。

这让他的施虐因子彻底觉醒,大脑神经抑制不住的兴奋。

景泽谦想把沈知之狠狠的揉碎。

腺体的疼让沈知之无法忍受,他感觉自己会被景泽谦玩死在这里,挣脱出来的手在旁边不停的摸索。

咚的一声,沈知之随便拿起一个坚硬的武器,朝景泽谦的头上来了一下。

浓稠的鲜血,顺着景泽谦的前额流到了下巴上。

可他也只是微微蹙了蹙眉,松开沈知之后,在额头上摸了把,把血攥进了掌心。

景泽谦在第一瞬间也有点不可思议,但转瞬即逝,剩下的只有眼中愈演愈烈的狂风骤雨。

沈知之看着自己手里价值七个亿,被打出裂缝的瓷瓶,也愣住了。

他没想对景泽谦怎么样。

可求生的本能,让他在一念之间想要打晕景泽谦,然后离这个疯子远远的。

奈何他力气太小,景泽谦只是流了点血,依然直挺挺的站在他面前。

景泽谦现在的骇人表情,再配上脸上的血,比刚才更加惊悚,他阴冷的笑了声:“沈知之,你就这么想让我死?”

为了一个程砚舟,就想要他的命吗?

愤怒的烈火在景泽谦心中燃烧,让他残存的一点人性也成了灰。

“我没有。”沈知之苍白的解释,他放下瓷瓶,颤颤巍巍的往后退。

肩膀被摁住,景泽谦的指甲陷进他的皮肉里。

屋子里的血腥味和暴躁的信息素交织在一起,逼仄的氧气再加上腺体的疼让沈知之眼前发晕。

恍惚间,他看到景泽谦在柜子里翻出什么,然后抱起他,往浴室走。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沈知之害怕的求饶:“我错了,我不该打你,放过我吧。”

景泽谦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他把沈知之剥光扔进浴池里,打开了水龙头。

“好凉!”沈知之惊叫一声,刚爬起来又被景泽谦摁回去。

在沈知之恐慌的目光下,景泽谦用两副手铐,把他的手腕分别锁到了浴池两边的把手上。

水漫过了胸膛,同时也凉透了沈知之的心。

景泽谦拿着从书房带出来的小药瓶,打开,将里面的透明液体全部倒入水中。

沈知之喊道:“这什么东西?”

“这是国外新研制出的omega增敏液,其药性可以融进你的每一个毛孔里。”景泽谦把手轻轻扣住沈知之的后脑勺,亲吮着他的嘴唇,语气里透露着隐忍的痛,“沈知之,为了程砚舟,你就想要我的命,我在心里就一点儿位置都没有吗?”

第35章哭着求我,也不会放过你【已修改】

沈知之不知道自己在浴池里泡了多久。

景泽谦走的时候关了灯,锁了门。

在黑暗里,沈知之的恐惧被无限放大,他的心脏激烈的跳动。

无论他怎么哭,怎么喊,景泽谦都跟听不到似的,狠心的把沈知之关在里面。

渐渐的,除了生理上的恐惧,沈知之的整个人也开始变得又热又烫,皮肤如同放在火上炙烤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又转变成发麻发痒,好像被涂满了山药汁。

药水渗透了他的全部,雪白的肌肤染上了灼烧的红,极度渴望被抚摸。

沈知之啜泣着,挣扎着,双腕都被磨破了皮。

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虫蚁噬咬着他的骨骼,鼻尖都哭得红透了。他不停的用膝盖撞击浴池壁,企图分散注意力。

要不是被锁着,沈知之早把自己抓烂了。

景泽谦等时间够一个小时,才打开浴室门进来。

他站在门口听不到沈知之的任何声音。

头顶的灯突然被打开,光亮晃得沈知之睁不开眼。

事实上,身体的难忍和对黑暗的恐惧,让他无限接近昏迷,就连胸前的起伏都很微弱。

即使重获光明,也没有让他感到绝处逢生。

景泽谦想着这样的惩罚应该够了,就打开手铐,打算放沈知之出来。

可当沈知之腾出一只手时,不知道哪里突然来的力气,一耳光甩到了景泽谦的脸上,唾弃道:“畜生,我真想杀了你。”

被挨了一巴掌的景泽谦并没有还手,他不会打沈知之,但可以用其他手段让他服软。

“只要你有这个能耐,随便你。”他抬起沈知之的下颌用力的亲吻着他的嘴唇,才又晦涩的开口,“但在此之前,我们有很长的时间来收拾你。”

景泽谦脱去衣服,进到浴池里。

他把脱力的沈知之背对着按在池边,手指轻缓的划过他的肩胛骨。

沈知之打了个哆嗦,发出微弱的哭腔。

景泽谦森冷的说着:“沈知之,就算你今天哭着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

这个药有个副作用,在药效过去之前,会使人渐失力气,如同一张薄纸瘫在床上,动不了一点,也说不出话,但还能让人保持清醒。

沈知之就在这一天一夜中只能发出微弱的低咽,难受极了。

床上摆满了对他用过的玩具。

他被毫不留情的剥夺了他最后的尊严,把他这些天堪堪维持的傲骨一根根折断,彻底软了下来。

景泽谦看他安分了,就不再折磨他。

半夜,沈知之发起了高烧。

景泽谦喂他吃下退烧药都不管用,情急之下,他联系了景家的专属医生。

因为李管家病了,林医生现在在景宅,等到他赶到景泽谦这边,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

沈知之穿好睡衣,躺在床上,在高热中梦呓着什么。

林医生看到他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斑驳的痕迹。

啧啧,他家的二少爷够猛。

林医生同情的看了眼瘦弱的沈知之,说道:“二少爷,二少夫人这是纵欲过度才引起的高烧。”

“我知道。”景泽谦冷脸回应,“怎么样才能让他快速退烧?”

“我先给他打一针看看。”林医生一边打针,一边像个老妈子一样啰嗦,“二少爷,omega的身体都很柔弱,您就算再想要行夫妻之事,也不能太过火。”

他站起身,咳了声:“取之有道,才能用之不竭。虽然您是Alpha,但也要节制,再强壮的身体也会有被掏空的一天。”

景泽谦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不想死就闭嘴。”

林医生的话点到为止,他又给了景泽谦两瓶药,这才下楼出门。

来到玄关,景泽谦冷不丁问道:“为什么这么久了,他还没有怀孕?”

林医生推了推眼镜:“保护措施做的多吗?”

景泽谦:“我不戴。”

“那可能是他自身原因,下次我带仪器来好好检查。”

夜里,沈知之做了个噩梦。

他梦到自己被关进不见一点光亮的地下室,怎么跑都跑不出去,最终被黑暗一点点吞没。

沈知之被吓醒,后背汗湿一片。

被关进漆黑的浴室对沈知之刺激太大,他到现在还沉浸在恐惧里。

沈知之能感到自己现在精神不正常,就想去一楼的药箱里找镇定剂。

可他的双腿被做的到现在还在发软,一路踉跄到客厅,摔在了茶几旁。

景泽谦睡眠本来就很浅,听到动静后立刻跑下楼查看。

沈知之跪坐在地上,高烧让他连搬药箱的力气都没有,箱子摔在地上,药撒了一地。

景泽谦半蹲在他旁边,握住他翻找的手,问:“你想要什么,我给你拿。”

沈知之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吓得把手缩回来,往茶几后面爬。

他只要看到景泽谦就会想到他带给他的恐惧,那种置身黑暗,让人喘不上气来的窒息,令人发指。

“沈知之。”景泽谦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想摸他的头,被他躲了过去。

“你不许过来!”沈知之尖叫着,随手抄起茶几上果盘里的水果刀,对准了景泽谦,眼里蓄满泪水,“你离我远点,滚远点!”

沈知之害怕到疯了,他的表情狰狞又痛苦。

景泽谦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这样。

可眼下是安抚好他的情绪,景泽谦放缓语气,一点点慢慢靠近他:“知之,把刀放下,别伤到自己。”

沈知之握刀的手不断地抖,哭道:“我让别过来,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你!”

忽然间,刀刃被景泽谦徒手握住,沈知之全部的叫喊在这一刻中止,呆愣的看着血从他的掌心淌下。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受伤,沈知之心脏好痛。

景泽谦趁他出神之际,手疾眼快的捏住沈知之的手腕,夺下了他的刀,压着他的后颈把他摁在了茶几上。

沈知之以为景泽谦又要做什么,扒拉着茶几,大力的撕扭,不停的哭叫。

景泽谦迅速从药箱里找出镇定剂,打在了他的胳膊里。

沈知之逐渐安静下来,昏睡过去。

景泽谦把他轻轻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看着他漂亮的眉宇拧作一团,心中生疑。

如果只是用药,沈知之不会有这么大的后遗症。

景泽谦又给林医生打了个电话,让他明天过来。

林医生这次带着仪器一起过来,沈知之还没有醒,正好方便他做检查。

他给沈知之的手腕绑上心率监测带,腺体也贴上芯片,最后拿着扫描仪在他的小腹附近检查。

五分钟后,林医生看着显示器上的画面,得出结论:“二少夫人的生殖腔没发育完善,虽可以正常使用,但可能会导致他不易受孕。”

听此话,景泽谦仍然靠在阳台的门框边,不露声色的抽烟。

停了五秒,他才开口问:“这个会威胁到他身体的其他地方吗?”

林医生:“不会。”

“如果怀孕了,会对他有影响吗?”

“生殖腔发育不良,怀孕会有一定的风险。”

“能治好吗?”

“不太容易,只能慢慢喝药调养。我看他生殖腔有些受损,这几天你就不要用了……”林医生觉得不太可能,就又换了个说辞,“进去了也不要碰生殖腔,还有,他烧才刚退,身体太虚,这两天只给他吃流食或者营养液。”

景泽谦很轻的嗯了声。

林医生又问:“我监测到他的心率有些快,你对他做什么了吗?”

景泽谦走进屋内,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遍,还把增敏液的药瓶给他看,问道:“他昨晚的精神失常,和这个有关系吗?”

林医生看着药瓶上的英文,心里感慨,不愧是景二爷,这种国内禁药都能拿到。

他看完成分,总结道:“和药没关系,他应该是精神上受了刺激。”

精神上?

景泽谦细想一下,意识到什么:“应该和我把他关在浴室里有关。”

“他可能有幽闭恐惧症或者黑暗综合症,等他醒了,你可以问一下。”林医生应和完,又看了看景泽谦额头和右手上的伤。

都已经做过处理,手上也包扎好了绷带,可他还是说了句,“二少爷,你的伤口我帮你看看吧。”

景泽谦拒绝:“不用,过两天就愈合了。”

见此,林医生只好作罢,给了景泽谦一瓶金疮药。

他走后,景泽谦坐在床边,目露心疼的注视着沈知之那张病态的脸蛋,握住了他的掌心。

不知不觉,他看了很久很久。

沈知之再醒来时是在晚上。

这一带是富人区,哪怕是现在,窗外也看不到灯火通明,只有孤冷的夜。

沈知之感觉自己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心脏不再跳动的那么剧烈,恐惧也消散了不少。

他抬了抬手腕,看到左手背上打着点滴,沙哑着嗓子问:“你在给我输什么液体?”

景泽谦就坐在旁边的桌子后办公,听到沈知之的声音,立刻放下手里的文件,坐到他旁边,问:“感觉好些了吗,还有哪里难受吗?”

沈知之只是重复他的问题:“你在给我输什么液体?”

“营养液,你两天没吃东西了。”

“我没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沈知之脸上的病气很重,惨白又疲倦,景泽谦看在眼里,心头好像被钉进了钉子。

沉默片刻,他克制着语气问:“沈知之,你怕黑对吗?”

沈知之闷声道:“关你什么事。”

“什么时候开始的?”景泽谦避开沈知之输液的手,把他抱在怀里,浅声问,“是因为你父母吗?”

哪怕景泽谦的声音故意放的很轻,可还是能听出里面的愠怒。

他痛恨一切伤害沈知之的人。

可却忽略了,他也正在伤害沈知之。

他喜爱的野玫瑰,在自己的摧毁下,一点点枯萎。

沈知之像被抽了骨头般,瘫软在景泽谦的怀里。

许久,他才微不可闻的答出一个“是”。

景泽谦把沈知之抱的更紧了。

他的情绪被拉扯到极限,目光幽暗,充满杀气:“为什么从不告诉我?”

如果他早些知道沈知之有幽闭恐惧症,就不会这么对待他。

这次,沈知之没有回答他。

景泽谦也不再问。

就这么无声的抱了他一会儿,才掷地有声的开口:“沈知之,以后你在哪儿,我就把光带到哪儿。”

殊不知,在沈知之眼中。

他就是最可怕的深渊。

第36章逃跑失败,被抓

一连三天,景泽谦都没碰沈知之,这让他感到很意外。

不过,沈知之现在无心顾及其他,一心只想逃离景泽谦。

再待下去,他迟早得被玩儿死。

等沈知之的身体好的差不多后,对景泽谦说:“我在家里待着有点无聊,可以让陶韫来陪我吗?”

除了陶韫,沈知之不认识其他的omega。

李时安回景宅照顾李管家,他提出让陶韫来也在情理之中。

这几天沈知之一直都不怎么讲话,难得他提出来要求,又在景泽谦的接受范围内,所以他果断答应了。

景泽谦给景泽天打了电话,让陶韫有空过来一趟。

“等他来了,我要去一趟公司。”景泽谦把沈知之抱在腿上坐着,拿冰毛巾敷着他还未完全消肿的腺体,“今天就不拿铁链锁你了,你自己在家乖一点。”

沈知之垂眸看着脚尖,轻轻点了点头。

看着他了无生气的样子,景泽谦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陶韫来了之后,景泽谦交代他:“他前几日高烧不退,今天才刚好些,不能吹风,就不要让他出房间了。”

景泽谦说话时,不怒自威,只看眼神就让人不由自主的服从,所以陶韫根本没有思考的精力,立马应声同意。

房门被推开,沈知之靠在床边,扭头看到陶韫走了进来,强颜欢笑一下。

不过小半个月没见,沈知之就比上次瘦了两圈,陶韫看着有些心疼:“怎么瘦了这么多,人也憔悴了不少,是景二爷虐待你了吗?”

“我没有胃口。”沈知之看了眼门缝,压低声音问,“他走了吗?”

陶韫注意到沈知之的紧张和欲言又止,又看看他身上的痕迹,再迟钝的人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也跟着一起小声说:“我亲眼看着他走的,知之,你是有什么难处,需要我帮忙吗?”

沈知之抬眼环视一周:“我想去花园里坐坐。”

陶韫面露难色:“可是景二爷吩咐过,不让你出去。”

“我好几天没晒到阳光了,快闷死了。”沈知之双手晃了晃陶韫的胳膊,带着撒娇意味,“求你了。”

陶韫能看出,沈知之的目光在强装淡定,思索一番,妥协道:“好吧,但你要多穿件外衣。”

二人一起坐在花园的亭子里,喝茶吃水果,沈知之观察过,亭子里没有监控,才开口求道:“陶韫,我有事求你,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陶韫也收敛神情,洗耳恭听。

沈知之深吸一口气,简明扼要的说道:“陶韫,我被景泽谦囚禁了,他收了我手机,还在屋子里安装监控,平时都拿铁链锁着我,我很难逃出去。我今天请你来,是想让你帮帮我,帮我搞一张机票,去哪里都行。”

陶韫在一进门就猜到了一二,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果然,他们景家俩兄弟,没一个是好东西。

陶韫和沈知之同病相怜,但他比自己还要惨,一时也同情心泛滥。

他点头道:“我明白了,你放心吧。”

陶韫没多说,却也让沈知之安心,自己找对了人。

晚上,景泽谦回来陶韫才走,他西装都没脱,进门就直奔主卧,亲了亲沈知之的额头,问他:“今天怎么没在房间里?”

沈知之知道他又检查了监控,就半真半假的敷衍:“房间里待着太闷,就让陶韫陪我在花园里坐坐。”

景泽谦也查看过花园里的监控,虽听不太清他们说了什么,但应该只是正常聊天,所以就没干预。

沈知之又问了句:“和陶韫聊天我很开心,这几天都能让他过来陪我吗?”

“可以。”景泽谦这次答应的很迅速,他看沈知之消沉了很久,能让他开心一下,他也很愿意。

沈知之见景泽谦这次意外的好说话,就试着得寸进尺:“那能把监控去了吗,总有双看不见的眼睛盯着我,很不舒服。”

“这个不可以。”

“哦。”沈知之只抱着一点侥幸,既然行不通,他也就没再央求。

竖日,陶韫又来了,沈知之在吃奶油蛋糕的时候,突然咳嗽,假装被呛到,跑去了卫生间,陶韫也拿着一杯水跟了进去。

沈知之检查了好几天,幸好景泽谦还没有变态到在卫生间里安监控。

陶韫趁机把一张机票和一些纸币塞给沈知之:“你要的机票我给你买好了,今晚凌晨三点起飞。”

“谢谢。”沈知之把机票和纸币装进裤兜里。

沈知之的飞机票只能是实名制,或者不管他用什么办法混进飞机,以景泽谦的能力,查到他易如反掌。

可现在沈知之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现在只想赶快离开京城,等一切到了另一个城市再说。

晚上,临睡前,沈知之吃过药后,给景泽谦倒了杯牛奶,想让他喝,景泽谦只瞥了一眼,就把目光又收回到阅读书上:“太甜,我不喝。”

“我没有放糖。”沈知之回完话,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本来是我觉得药吃多了,嘴里发苦,想要喝的,但热好后又觉得胃不舒服,不想喝了,别浪费。”

沈知之以前确实有睡前喝牛奶的习惯,只不过跟了景泽谦后每天晚上都被折腾的没有时间和精力。

景泽谦无言的看了他几秒钟,那眼神盯着沈知之实在心虚。

不过,他没看出什么端倪。

景泽谦不疑有他的接过牛奶杯,一饮而尽。

沈知之随着他喉结吞咽的动作,也一起紧张的咽口水。

他在牛奶里下了安眠药,足够景泽谦沉睡一晚上,等到他明早醒来时,他已经平安的到达了另一个城市。

凌晨十二点一过,景泽谦的呼吸声很沉,沈知之知道安眠药起了作用,就速度的穿好衣服,只拿着飞机票和钱逃之夭夭。

他打车去了机场,一路格外的顺利。

可就算如此,他的心脏还是止不住的狂跳。

有种在末世打丧尸,即将通关的紧张与期待。

还有两个小时,沈知之晚上没吃好,现在又有点饿了,打算去楼上吃碗面。

他的腿到现在还在疼,所以就坐直升梯去三楼,结果他刚按下关门键,在电梯门即将关闭时,一只骨骼分明的手,从缝隙中伸出来,牢牢地扒住了一侧门,并用力推开。

电梯门完全打开,在沈知之惊魂未定的目光下,景泽谦犹如阎罗殿里的魑魅,裹挟着一身阴寒之气,缓缓踱步进来。

沈知之被吓得大脑空白一片,忘记了呼吸,整个颤抖的身体紧紧的贴在电梯壁上,妄想凭此把自己藏起来。

叮的一声,电梯门紧紧闭合,空气里安静到只能听到沈知之铿锵有力的心跳。

景泽谦站定在沈知之面前,他的表情如同鬼魅一样恐怖如斯,深渊般的眼眸里结着冰,凶气毕露,眼尾轻轻一挑,好似就能让沈知之灰飞烟灭。

逃跑失败,再次被景泽谦找到。

这绝对是沈知之这辈子经历过的,最恐怖的事。

他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深呼吸,错开景泽谦的目光,低着头问道:“你,你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

“沈知之,学能耐了,连安眠药都敢下了。”景泽谦的声音更阴鸷,他单手搭在沈知之的肩膀上,微微俯身,直视着他躲闪的眼神,“可对付我这个每晚都要吃安眠药的人来说,你下的那点儿分量,根本不够。”

景泽谦呼出的气息都是凉的,像刀子一样划拉着沈知之的脸。

他现在已经无路可退,被景泽谦逼到角落里只能心如死灰的接受这个事实。

沈知之无力的垂下手,像认命一般,轻轻咬唇,不甘心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给你下了安眠药?”

景泽谦幽然回答:“你跟陶韫不过才见过几次面,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联系他。冰箱里的牛奶从没少过,怎么偏偏就昨晚你要喝。药箱里的安眠药少了几粒,你真的觉得你藏的很好吗?”

沈知之绝望的闭上眼。

他只觉得自己十分可笑,原来景泽谦早就发现了端倪,却还把他当成小丑看他滑稽的演技。

虽然知道自己漏洞百出,肯定会引起景泽谦的怀疑,可却没算到他能发现的这么快。

景泽谦貌似看穿了他的心理,手指从他颤抖的肩膀划到了他的脖颈,拨弄着上面的蓝色钻石,低沉道:“我在这颗钻石里,安装了定位芯片。沈知之,无论你跑去哪里,都能被我准确无误的找到。”

“什么?”沈知之大惊失色的抬起头,怔然的看着眼前这个人面魔鬼,心底无限的接近崩溃与麻木。

一个滚烫的吻重重的咬在沈知之的唇上,带着浓重的怒气和湿气,疯狂搅*着,沈知之的整个口腔都被灌满了威士忌的辛辣味道。

景泽谦像一头饥饿的猛兽,大力蹂躏着沈知之这个毫无还手之力的猎物。

“呜呜呜……”沈知之的嘴唇被咬的生痛,被这个霸道蛮横的吻亲到眼角冒出泪花,他想推开景泽谦,反被他擒住手腕,压在了电梯壁上。

沈知之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他不敢想自己的后果,心里只求景泽谦能手下留情,不要把他收拾的太惨。

激烈的吻过后,景泽谦墨黑的曈眸里满满的都是对沈知之的欲,还有骨子里压不住的野性:“沈知之,不让你跑你偏要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怎么还这么不听话。是不是把你腿打断了,你才知道疼?”

他解下特意带过来的领带,绑住了沈知之的手腕,多出来的领带被他攥在手里:“跟我回去。”

“不要!”沈知之一边哭,一边被景泽谦拖着领带往外走,他的手腕被绑成了死结,不得不跟着他的步伐一起走。

凌晨的机场没有太多人,可还是会有人往他们这边看。

沈知之又羞又恼,丢人的把头往里缩。

一路被拖到停车场,景泽谦打开后座车门,拎着沈知之的衣领把他推进了车里。

第37章关在岛上(铁笼)

沈知之被重重的摔到靠背上,景泽谦紧随而来的坐进去。

他一个锋利的眼神看向后视镜,司机立马会意,下车去了看不见的地方。

车门被用力的关上,狭小的空间里沈知之只能闻到暴烈的威士忌,刺激他的腺体也跟着一块疼。

景泽谦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挽起衣袖,侧目看向沈知之。

这双眼睛比直面深海还要可怕,沈知之忍不住的往后缩。

可即使他怕到战栗,也没说一句服软的话。

景泽谦一条腿半跪在车座上,扣住沈知之的脚踝把他拖回来,眼底满是压抑的罪念:“沈知之,我本来不想动你,可这都是你自找的。”

每当景泽谦出现这样被激怒的神情,沈知之都会被收拾的很惨。

他的声音里染上了哭腔:“滚开,别碰我!”

“沈知之,你在矫情什么?”景泽谦只用膝盖,就能压制住沈知之。

自从林医生告诉了他沈知之的身体状况后,他就一直小心的养着。

没想到沈知之一点儿都不领情,直到现在还想着要逃离他,这让景泽谦怎能不气。

不过再生气,他也不会触碰沈知之的底线,做出伤害他健康的事。

景泽谦把领带多余出来的部分捆到车门把手上,然后低头重重地咬住了omega脖颈后的腺体,强行打标记。

腺体是沈知之最脆弱的地方,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沈知之无法逃避,只能歪着脑袋被迫接受着Alpha的信息素,任由他撕碎自己的衣服。

很快,沈知之就在Alpha的暴怒里意识模糊,恍惚间,他感到一根针管扎进了他的脖颈里。

……

沈知之这一觉睡了很久。

他再次醒来时,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大脑一瞬间清醒,沈知之坐起来,警惕的打量四周。

然后,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惊愕。

房间很大,周围家装是欧式风格,地板上铺着浅棕色的地毯,简单不繁琐。

沈知之只穿了件白色长袍,双手依然被很长的铁链锁住,拴在床头上。

但最让他震惊的是,距离床边十来米的位置,有一个巨大的黑色铁笼,门上有智能锁,将他整个人严实的关在其中。

疯子!景泽谦这个疯子!

没完没了,无休无止,他到底要把他折磨到什么地步!

沈知之的情绪在一瞬间崩溃,他双手扒住笼柱,嘶声喊道:“景泽谦,你给我滚过来,我没空跟你玩儿这么变态的游戏,你放我出去!”

话音将落不过几秒钟,门外传来动静,门把手被扭动,景泽谦从外面徐步而来。

他穿着黑色稠质睡衣,深V领露出他雪白紧致的胸膛。

妥妥的斯文败类的禁欲模样。

沈知之在看到他的第一秒,就恨的牙根痒痒:“怎么现在连铁笼子都用上了,景二爷会玩的花样可真多。只可惜,我没兴趣陪你玩儿。”

景泽谦一步步慢悠悠的走到沈知之面前,抬手,隔着笼柱扼制住了他的脖子,眉宇间狠戾般的煞气尽收眼底:“我本来不想这么对你的,可是你怎么都学不会听话。既然如此,那我只好用强制的手段把你永久囚在我身边,让你这辈子都插翅难逃。”

若真如在电梯里所说,打断他的腿,景泽谦必然是舍不得打一点。别无他法,他就只能把omega囚在牢笼里。

沈知之死死咬着下唇,怒目圆睁的瞪着眼前人。

轰隆一声,天边一声巨响,白色的闪电划破夜空,张牙舞爪的吞噬着黑暗。

沈知之被吓得一哆嗦,按理来说十二月的季节,不应该打雷。

仔细听,还能听到细微的海浪声。

预知到什么,沈知之心底不可控的慌张,问道:“这是哪里?这里不是京城。”

“这是我的私人小岛,好几年前就给你买好的。”景泽谦用手心轻轻抚摸着沈知之蓬松的头发,说话的语气格外残酷,“沈知之,我会把你一辈子都关在岛上,除了我你谁也见不到,这样你就不可能再跑得掉。”

闪电再次炸响,把夜空照的像白天一样亮,同时也让景泽谦的神色在惨白的光亮里更加诡异。

沈知之气急败坏,紧握笼柱的手暴起青筋,用力的发抖,放狠话道:“我才不要做你的笼中雀,你再不放我出去,我就咬舌自尽。”

“你大可以试试。”景泽谦发狠的捏开沈知之的嘴唇,低声警告着,“你敢咬舌自尽,我就把你的牙齿一个个都拔下来,反正你也不用吃饭,有营养液就够了。”

景泽谦是故意吓唬沈知之,为的就是让他乖乖留在他身边。

而沈知之也确实被吓到了,小手捂着嘴,生怕景泽谦来真的。

效果达到,景泽谦不再威胁他,用指纹解开笼子外的密码锁,走进去,再关住门。

沈知之突然和他距离拉进,直面他身上悚人的气息,不由的畏惧往后退。小腿碰到床沿,摔坐在床上。

景泽谦趁机压上来,把沈知之扑倒,扯开他的衣领,仿佛急迫餍食的吸血鬼,尖利的牙尖咬进沈知之细嫩的脖颈里,品尝到了他鲜血的腥甜。

“啊!”脖子上的钝痛让沈知之没忍住的喊出了声,脑子里莫名想到了在车上的时候,无论他怎么求饶景泽谦都没有放过他。

那种难耐的滋味痛不欲生,沈知之不想尝试第二回。

所以当景泽谦的手褪下他唯一的底裤时,沈知之像困在蛛网上的猎物,挣扎反应十分激烈。

铁链被他晃得哗哗作响,对着景泽谦连蹬带踹。

Alpha被他的行为弄的有些恼怒,用力压下他的手腕,沉声道:“不想受伤的话,就别乱动。”

沈知之听不进去他的话,只是一味的挣脱,想要脱离他的钳制,破声喊道:“我不要你标记,你滚开!”

景泽谦的眸色越来越暗沉。

眼瞅着omega痛苦的快要哭出来,景泽谦骤然捏紧他的手腕,单手按在顶头,另一只手从床头抽屉里拿出一根针剂,用牙咬下盖子,把针管扎进了沈知之的腺体里。

蓝色的液体全部被注入沈知之体内,让他的眼眸一瞬间睁大,嗓子哑音片刻,终是哽咽出声:“你给我打了什么?”

“omega腺体催化针剂,既然你忘记了那种痛苦滋味,那我就来帮你回忆回忆。”景泽谦言简意赅的说完,松开了对沈知之的钳制,不再动他,就这么撑在他身上,居高傲视着他。

腺体很快就变得发热发烫,好像被无数软毛刷子刺入,又痒又麻,极度渴望着Alpha的标记。

这种感觉比发情期还要难受,和第一次被终身标记时打的针剂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知之白皙的皮肤上迅速蔓延出赤红,灼热经至尾**,难耐的不停扭动挣扎。

香甜的晚香玉大量涌出,很快就挤满了房间。而他整个人也如同被抽干了血,瘫软在床上,没有力气再反抗。

“景泽谦,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沈知之仿佛破离水面的鱼儿,张开口费力的深呼吸,水红潮湿的眼尾沁出了泪珠,“为什么偏偏是我呢?”

明明他都逃到了机场,马上就能坐上飞机拥抱自由。

偏偏景泽谦不合时宜的出现,打破了他全部的幻想,梦醒之后他还活在禁锢中。

沈知之绝望的闭上眼,在黑暗里,仍旧能感觉到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因为药剂在疯狂的叫嚣,让他痛不欲生。

景泽谦的心脏颤动了下,他垂眸看着心死如灰的沈知之,艰涩的开口:“没人愿意亲近我,当初为什么偏偏只有你主动来找我。”

“沈知之,是你选择的我。”

景泽谦修长的指尖挑起沈知之瑰白中带着潮红的脸蛋,冰冷的开口:“只要你认错,我就放过你。”

对于难以驯服的omega,景泽谦有的是时间和精力。

他要把沈知之身上的刺一根根拔掉,摧毁他想要出去的信念。直到他的omega变得乖软,不再想要离开。

可沈知之看起来听话可爱,但也不会轻易妥协,哪怕现在如烈火焚身般煎熬,他还是强行保持理智,重复那句话:“我不要你标记。”

景泽谦垂眸看着他眼睛都哭的湿透了,还在硬撑,心里嗤之以鼻的笑了声。

他到要看看这个小omega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只要他现在立马认个错,景泽谦绝不会再惩罚他。

可沈知之偏不。

景泽谦认为还是药剂打少了,但连打两针他又舍不得。

只能用Alpha的压迫信息素刺激他的腺体,不断的挑逗亲吻着他的嘴唇,但又不会标记他。

沈知之顿时哭的更惨了些,脚趾都蜷缩起来,声音连不成调:“你只会用这种方式逼我妥协,景二爷的手段也不过如此。”

景泽谦听着他可怜的哭声有些心软:“知之,你说你错了,我就不罚你了。”

“我没错!”

“沈知之,真不看出来,你的嘴能这么硬气。”景泽谦拿纸巾擦去沈知之额头上的冷汗,轻拭着他樱红嘴唇上的泪珠,音色淳冽,“你先好好在这里反省反省,下次再敢跑,我罚的会更狠。”

第38章再不老实,下场更惨

沈知之再次被单独关到了房间,只不过这次景泽谦没给他关灯。

他在外面听着沈知之压抑的哭声,心里也很不忍。

但又必须给omega点教训,不然以后还敢跑。

直到房间里没有了声音,他也没得到沈知之的求饶。

打开门,景泽谦就被浓郁到过分的晚香玉信息素扑了个满怀,里面是满满的omega发情的味道。

沈知之已经躺在床上陷入了昏迷。

景泽谦抬起他的脸,还能看到未干涸的泪痕,和咬破出血的唇瓣。被项圈牢牢锁住的脖颈不断的有汗珠滚落,就连手腕都因为挣扎过度,磨的青紫。

怎么就这么倔呢。

景泽谦心里叹口气,他不过就是想让沈知之服个软,结果他宁可生生承受到晕厥,也不愿意求他。

解开锁链,景泽谦抱着沈知之去了浴室。

可他刚把沈知之放到浴池里,人就悠悠转醒。

“你又要干什么?”腺体还在疼着,沈知之只是被碰了下,就又不自觉的掉眼泪。

景泽谦半跪在浴池旁边,抬着他的下巴,覆在了他的嘴唇上。

这个吻很湿,很欲,带着点黏糊气。

景泽谦的吻技很好,哪怕沈知之在抗拒他,也能从脖颈到耳根都烧红一片。

“沈知之,你还不肯认错吗?”景泽谦轻轻捧起他的脸颊,问道。

沈知之小声哽咽着。

他紧紧握住景泽谦的手腕,声音里都是恨:“你滚开,别碰我。”

景泽谦垂下眼睑,纤长的睫毛在他的眼底投下一片阴翳。

他就算再是条疯狗,也舍不得对沈知之太狠。

景泽谦把沈知之抱出来,往床那边走。

沈知之看到那个黑色铁笼就发怵,扑腾着小腿,十分不愿配合他。

沈知之被放在床上,屁股挨了两巴掌后,眼眶再次溢满了水泽,波光潋滟。

“沈知之,你再不老实点儿,下场会更惨。”景泽谦随手扯开一根床头的铁链,把沈知之的双手绑在身后。

沈知之深恶痛疾的瞪着景泽谦,他强装镇定的眼睛里透露出恐惧。

景泽谦很不喜欢他这么看着自己,就用领带蒙住了他的眼睛。

狂烈的吻落在沈知之的唇上,他没再反抗,任由景泽谦抬高他的腰……

……

他本以为景泽谦惩罚过他后,能稍微做个人。

可没想到,这次的逃跑对他的刺激太大,让他比之前更加疯狂到不是人。

整整五天,沈知之都在昏迷与被迫清醒中度过。

活着跟死了唯一的区别,就是他还能喘口气。

此刻他双手举过头顶绑在笼子上,左脚脚腕与手腕固定在一起。

景泽谦就这么把他单腿站着绑了三个小时。

沈知之永远猜不透他的下一个恶趣味会是什么。

结束后,景泽谦抽身解开绳子,抱着浑身黏腻,哭泣打颤的omega去浴室清理。

洗过澡,沈知之躺在床上,神态里满是疲惫。

景泽谦穿着浴袍走到床边,本想伸手检查一下沈知之的伤口,反被他一脚蹬开。

沈知之曲起胳膊搭在额头上,筋疲力尽的问:“景泽谦,这就是你的喜欢?强迫我,囚禁我,羞辱我,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些感受到被爱吗?”

他撑起上半身,把话说完:“你囚得住我的人,也囚不住我的心,景泽谦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沈知之以为景泽谦听到这些话会更加暴力。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俯下身,堵住他的嘴唇,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景泽谦是很喜欢沈知之,恨不得把一切都给他。

可他又不会爱人,只会用铁链和牢笼囚禁住他。

掌控他,得到他,让他再也跑不掉。

景泽谦像个没有感情的刽子手,拿最锋利的刀,把沈知之重创到千疮百孔。

他对沈知之,何止是喜欢。

简直是爱他爱到看不见人,就能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可也正因如此,景泽谦才把沈知之越推越远。

这一觉沈知之睡了个昏天黑地才转醒。

他做了个很美的梦,他梦到自己拿到了逃离这座岛的船票。看着海岸线逐渐消失在视野里,沈知之闻到了自由的味道,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可当他睁开眼,再次看到压抑的铁笼时,眸光里的喜悦一点点消淡下去。

梦醒了,他还是在景泽谦的牢笼里。

“二少夫人,您终于醒了。”

旁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沈知之扭头看去,见到李时安站在门口,冲他微微一笑。

沈知之强撑着自己坐起来,尽管动作很小心,可还是牵扯到了后面的伤口,让他疼的倒抽一口气,忍着痛问:“时安,你怎么来了,景泽谦呢?”

李时安走进来,规规矩矩的站好:“二少爷他去公司了,晚上才能回来,您有什么吩咐可直接告诉我。”

沈知之不抱有任何希望的扬了扬下巴:“把铁门打开。”

“二少夫人,二少爷吩咐过,您不能出来。”

景泽谦在临走前,交给李时安一把打开铁笼的钥匙,但依然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被允许使用。

李时安指了指床头桌,轻声道:“二少爷让我盯着您把药吃了。”

沈知之这才注意到床头桌上放着一杯水,和几粒白色的药。

鬼知道景泽谦让他吃的是不是又是催情药之类的东西,沈知之连看都懒得看:“我不吃,你拿走。”

李时安知道自己夹在这小两口的爱恨情仇间没有话语权,因此他只好放宽了话:“铁门上有对讲器,可以连接到二少爷的手机上,您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和他说。”

日了狗了。

沈知之唾骂一句,他现在想要出去上个洗手间,都要和景泽谦报备。

他怒气冲天的在铁门的对讲器上按下绿色的按钮,不过嘟嘟了两声,里面就传来景泽谦低冷的嗓音:“沈知之,你吃药了吗?”

“谁会吃你的鬼药,我怕你下毒。”沈知之开口就带着很冲的语气,“把门打开,我要去洗手间。”

景泽谦的声音倒是慢条斯理:“你不把药吃了,我就不给你开门。”

“少他妈废话,快开门!”

景泽谦沉静了三秒,才带着危险意味,幽幽的开口:“沈知之,不许说脏话,再让我听到一次,我可就要打你了。”

“……”沈知之眼眶都气红了。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乖乖把药吃了,我开门让你去洗手间。要么等我回去灌你吃药,三天都不会让你出铁笼一步。”

老变态的癖好还真独特。

沈知之真是怕了他了,拿起药粒就着水囫囵的吞下去。

咔嚓一声,铁门被打开,景泽谦再次提醒:“最多给你二十分钟时间,若是超时你没回来,我可以远程操控你脖子上的项圈。”

沈知之听到这话,腺体又开始隐隐作痛,单薄的脊背冒了层汗。

他出去之后,远在景禾集团的景泽谦,一边指尖轻敲桌面,一边审阅文件等人回来。

他给沈知之吃的药是调理生殖腔的进口药,只是不想告诉他罢了。

铁链足够的长,沈知之可以去房间的任何地方。虽然景泽谦已经帮他清理过了,可沈知之还是能闻到威士忌的占有味道,嫌弃般的快速冲了澡。

擦头的时候,他对着镜子检查了下。

自从他被景泽谦囚禁后,身上的青紫就没消下去过,每天都会添加新的痕迹。

耳后和肩膀的咬痕最重,景泽谦就跟狗一样,特别喜欢咬自己。

回到房间后,沈知之冲着对讲器问道:“你都把我关笼子里了,干嘛还要锁住我的手腕,这个戴的我很不舒服。”

“双重保障。”景泽谦很快就回答了他,“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等我晚上回去再说。”

沈知之恨不得景泽谦这辈子都别回来。

他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于是盯着天花板,眼神放空的度秒如年。

他不敢想今天晚上,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

暮色四合,夜很快笼罩在海岛的上空。

海浪翻涌下,沈知之隐约听到李时安的声音:“二少爷您回来了。”

少顷,房门被推开。

景泽谦裹着一身寒气,缓缓走进来。

沈知之看到他,就突然想到这几天,他不顾他的哀求,在他最为崩溃的点和渗血的伤口上反复碾压,几度逼着他晕厥。

那是沈知之挥之不去的噩梦,只是想想就一阵后怕,本能的往床的里面缩了缩。

景泽谦看到omega不经意后退的动作,愣了一下,清冷的问道:“你在害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沈知之小声嘀咕:“那也差不多了。”

景泽谦把西装外套脱下,指纹解开笼子的锁,走进去,伸手要把沈知之翻过去,检查他的伤势。

沈知之条件反射的打了下他的手:“少他妈碰我。”

景泽谦的目光黯淡下来:“沈知之,我告知过你,不要说脏话。”

被关了这么久,连骂几句都要被管束,强烈的憋屈闷在沈知之心头,让他受不了的破口而道:“你又不是我爹,轮不到你教训我!”

吼完,沈知之就有点后悔。

因为景泽谦的眼神肉眼可见的结了层冰。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出去从柜子里拿出一把戒尺。

随后,他又走回到床边,扬着下巴示意沈知之,凉薄的命令他:“沈知之,把手伸出来。”

随后,他又补充一句:“我说过的,你再说脏话,我就会打你。”

第39章跪好了,别乱动

沈知之呆愣的看着景泽谦手里的戒尺,没有过去。

或者说,他被Alpha凶厉的气场吓到了,真怕自己过去命再折他手里。

景泽谦再次提醒他:“沈知之,过来。”

沈知之把自己整个人缩到被子里,闷着声音拒绝:“我不要,不过就骂了你两句,凭什么打我。”

景泽谦冷笑一声,没说话。

不出片刻,电流从项圈上的电击器里释放出来,直击沈知之的腺体。

“啊!”沈知之惨叫一声,不过就被电了一下,他的眼泪都疼出来了,从被子里冒出小脑袋。

景泽谦眼睛里没有一点急躁,音量不大但却掷地有声:“不想被电就赶快过来。”

眼瞅着脖子上的电击器又要放出电流,沈知之赶忙爬过去,跪到了床边。

景泽谦用戒尺点了点他的手指:“伸出来。”

沈知之不情愿的举起小手。

啪的一声,景泽谦把戒尺重重地抽在沈知之的掌心。

力道不小,白嫩的手心立马泛起了红。

沈知之被打懵了。

等到第二下砸到他手心里时,他才哽咽出声,眼尾溢出了泪珠。

但景泽谦却不会因此而可怜他,那双好看到过分的细长手指,握着戒尺,仿佛地狱里最残酷的掌刑官,一下比一下用力的抽在沈知之的手上。

他痛的受不了,就把手缩回来,往后退了退。

景泽谦眸光暗沉下来,警告道:“跪好了,别乱动。”

沈知之泪眼婆娑的,恨然的看向景泽谦。

面前的人宽肩窄腰,身段比例极其完美,看起来风度翩翩,可下手却毫不留情。

“你再动,我下手会更重。”景泽谦冷漠的开口,“沈知之,专心点,我现在在惩罚你。”

沈知之又缓缓的移动回来,再次把手心伸到景泽谦面前。

这只手已经起了层薄肿,再配上沈知之哭的实在可怜,景泽谦终究还是没舍得再打下去。

而是掀起他身上的长袍,照着雪白的小屁股抽下去。

“呜啊!”沈知之哭的更惨了些。

景泽谦打的不重,但沈知之细皮嫩肉,又娇气的很,轻轻一打都能让他感觉到疼。

哭着想往后退,可又被景泽谦牢牢地固定着腰,生生挨了几下。

景泽谦扔下戒尺,举起沈知之的小手放在唇边吹了吹,看到他脸上全是滚烫的水泽,没忍住调侃:“沈知之,你这也太娇气了,我没打你多少下就哭成这样。”

沈知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语调不稳:“景泽谦,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我打你试试?”

回答他的是景泽谦的吻。

这次的接吻意外的温润如水,带着怜惜和爱意。

“沈知之,你最近好喜欢叫我的名字。”

不知为何,景泽谦特别喜欢听沈知之喊他的全名。

仿佛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情话。

“沈知之,再喊一遍我的名字。”

“王八蛋。”

毫无威慑力的三个字,更像是小奶猫被逗极了,拿他的小爪子磨人,不疼还有点儿喜欢。

景泽谦挑着他的下巴,再次咬了咬他的唇瓣:“还敢骂人?”

沈知之害怕他又想出什么坏点子折腾他,索性闭嘴不说话。

第二天,景泽谦临走前,趁着沈知之还没醒,就把他的双手拿绳子绑在身后,给他戴上了眼罩。

以及还有A*B。

沈知之睁开眼时,看到的只有眼罩缝隙里透过来的点点光亮。

李时安按照吩咐,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走进房间,听到了沈知之在咒骂着景泽谦。

omega身上穿着白色长衫,裸露在外的脖颈,好像沾染了粉红胭脂的白玉。

幸好李时安是Beta,闻不到已经疯狂蔓延的晚香玉,不然那香甜的气息足以让一个Alpha失控。

突然被扶起来侧靠在床头,看不见的沈知之不安的问:“谁啊?是景泽谦吗?”

没有闻到熟悉的威士忌,应该不是他。

李时安轻言道:“二少夫人,是我。”

听到是李时安的声音,沈知之迫不及待的开口:“你能把那个拿走吗?”

“抱歉,这个我不能拿,不然二少爷会发怒的。”李时安端起碗,舀起一小勺汤羹,放到沈知之唇边,“这是刚炖好的银耳羹,您快喝了吧。”

沈知之的注意力全在身后,哪里还有胃口吃饭,把脸撇向一边:“你拿走,我不想吃。”

李时安的房间虽然在一楼,可他昨晚还是依稀听到了沈知之的哭声。担心他嗓子疼,今天特意给他炖的莲子银耳。

“少夫人,二少爷能看到我们这里的情况,他说您若不好好吃饭,晚上回来就会罚您。”

沈知之鼻翼微微翕动,有些发酸。

在被景泽谦关的这些日子,沈知之早就习惯了他的威逼利诱,所以也无所谓李时安的话,顽固到底:“要打要罚随他便,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有什么手段。”

李时安无声的叹口气,深深的为沈知之担忧。

这位二少夫人哪里都很好,就是性格太执拗,不然也不会被折腾的这么惨。

李时安不明白,能嫁到景家,嫁给景泽谦这样的Alpha,沈知之为什么还总想着离开。

不过他到底只是个下人,没资格管束沈知之,更不能像景泽谦那样,掰开他的嘴把饭灌进去。

李时安把碗放到一边,又把沈知之放倒,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后,关上笼子离开了房间。

当沈知之重见光明时,已经到了晚上,景泽谦回来之后。

他蜷缩成虾米,歪在枕头上不断呜呜咽咽的抖动。

床单上全是沈知之的东西,真不知道这是惩罚还是奖励。

景泽谦走过去,除了绳子,他把其余的一切都拿掉。

眼罩被取下的一刹那,景泽谦看到的是一双泪光闪烁,但却没有温度的眼眸。

他从来没见过沈知之这么冰冷的眼神,好像和他有深仇大恨,恨不得用目光剐了他。

景泽谦本不希望沈知之变成这样,可为了能锁住他,其他的都不重要。

沈知之瞪着他,咬牙抽气道:“景泽谦,我恨死你了。”

景泽谦无视他的话,直接拽着他身上的绳结,把他从床上拖下来。

自己坐在单人沙发上,摁着沈知之的肩膀跪在面前,抬着他的头问:“你今天为什么不吃饭?”

沈知之:“你把我绑成这样,你觉得我吃得下?”

景泽谦亲了亲他的额头:“沈知之,你可以恨我,但不要作践自己的身体。”

“你每天这样折腾我,就不是在作践我的身体?”沈知之付之一笑,“景泽谦,是不是把我玩儿死了,你就高兴了。”

景泽谦的脸色瞬间阴晦下来,他的手指上移,捏开沈知之的嘴唇,语气淡薄:“既然你不喜欢吃饭,那就做点别的事吧。”

……

“咳咳咳……”

沈知之被揪着头发,时不时的咳嗽几声。

他的眼角滴落泪珠,威士忌的辛辣在喉间弥漫,无论怎么抵抗,都摆脱不了束缚。

景泽谦把手伸向沙发旁边的小方桌,给自己倒了杯罗曼尼康帝红酒。

这瓶酒是刚从冰块里拿出来的,还很冷,倒在杯子里冒着寒气。

他轻轻摇晃着高脚杯,小酌一口,觉得索然无味,就把杯中的酒倒在沈知之的身上。

皎白的衣衫被红酒染透,有种妖艳的美感。

不知为何,景泽谦特别喜欢让沈知之身上带点红,鲜血也好,红酒蜡烛也好,好像这样就能调动起他最畅快的舒适区。

红酒流进脖子里,黏糊糊的很不舒服,沈知之报复性的咬了景泽谦一口。

景泽谦皱了皱眉,抬着沈知之的脸:“小奶猫都学会咬人了。”

沈知之又去咬他的虎口。

景泽谦也不恼,只是拎起沈知之,把他按在了小方桌上,拿起酒瓶,将剩余的酒全部倒给了他。

他一边给沈知之的嘴巴里灌酒,一边问:“还敢咬人吗?”

沈知之忍受着肚子里灼热的酒液,颤抖道:“景泽谦,我是人,不是你的玩具。”

景泽谦手下一顿,神色暗沉:“我知道,我没把你当成过玩具。”

在他眼里,沈知之一直都是他的妻子,他的爱人,从来都不是玩物。

就连他对沈知之做得这些,除了失去自由,都是在他承受范围内,还能被爽到。

景泽谦不清楚沈知之为什么不喜欢。

他把空了的酒瓶放到一边,摁着沈知之的肩膀,吻着他的脖颈。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腺体上,沈知之浑身一个激灵,红酒淌了下来。

景泽谦用牙齿轻轻磨着他的腺体,一字一句,情难自禁:“沈知之,我爱你。”

这是他头一次,用这么深情的语气,对沈知之说直白的情话。

好像在告诉他,不要害怕,不要离开,我一直在爱你。

只是,这句“我爱你”跨越了将近二十年,却是沈知之难以承受的。

从他被景泽谦强制的那天起,对他而言,这份爱带来的只有痛苦,且看不到尽头。

有时候他甚至都在想,是不是只有他死了,才能结束这一切?

若他一辈子都要活在景泽谦的掌控里,那他宁愿选择死亡。

第40章豢养在城堡里的金丝雀(准备逃跑)【3400字】

不出意外,沈知之半夜又发起了高烧。

虽然景泽谦给他喂过了退烧药,可还是担心会出什么岔子。这里毕竟是在海岛,叫救护车什么的挺不方便。

所以,景泽谦让林医生,带好东西,派人连夜用直升机把他接了过来。

当林医生气喘吁吁的跑进大别墅,上到二楼时,还没休息一秒钟,就被景泽谦叫到房间,让他给沈知之检查身体。

林医生仰头望着快与天花板一般高的铁笼子,惊为观止,心里嘀咕着富家公子爷真会玩儿,这种变态思想领先他一百年。

走进笼子里,坐在床边,林医生看了看沈知之脖子上的项圈,和手腕上严重的勒痕,忍不住说:“二少爷,您这是真把少夫人当成豪门的金丝雀来养了。”

景泽谦单手撑在笼门边,话中带刺:“多做事少说话,才能活得久。”

林医生闭嘴了,用仪器给沈知之认真的做检查。

五分钟后,他站起身回复:“少夫人的生殖腔没有创口了,但仍旧发育不完善。至于高烧,就是做的太过,伤口感染发炎引起的,抹些药,好好养着就没问题。”

景泽谦:“你给的药,到底能不能调养好他的生殖腔?”

“我那些可都是进口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怎么会不管用!”

景泽谦没再多问,给沈知之盖好被子后,就和林医生出去了。

走到门口,林医生回头看了眼,被玩儿到满身种满点点猩红的沈知之,想了想,试探性的问:“二少爷,有句话我不知……”

“不当讲。”景泽谦在他把话说完前,堵住了他的嘴。

林医生只好悻悻的作罢。

景家人近日来身体康健,李管家也恢复的生龙活虎,所以景泽谦暂时把林医生留下来,安顿在别墅一楼最角落的房间,以随时照顾到沈知之。

回到房间,沈知之还没有醒,景泽谦拿着药膏,翻过他,给他深红软烂的地方涂药。

或许是有些疼,沈知之哪怕在昏睡里也在不停的挣扎。

看着他憔悴的病态模样,这么长时间以来,景泽谦头一次有了愧疚感。

沈知之的*很烫,很舒服,景泽谦进去了就不想出来。

只有一遍遍的占有他,通过*爱带来的**,才能让他感知到,沈知之一直都是他的。

次日清晨,沈知之刚睁开眼就被窗外的阳光刺痛到,缓了好久,视线才逐渐清晰。

他把手搭在额头上,还有些烫,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不过意外的是,手腕儿上的锁链全部被拆除,只是铁笼的大门还在锁着。

景泽谦走进来,沈知之下意识的抓紧了被角。

他打开铁门,把手里的药放在床头,刚要抬手摸一摸沈知之的额头,omega就跟触电般,躲开了。

景泽谦的手在半空僵了三秒,转而搭在了沈知之的肩头上,平缓着语气问:“沈知之,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怕我?”

沈知之垂着头,往里缩了缩,嗓子疼到他不想回话。

景泽谦看着他死气沉沉的模样,忽而有些怀念曾经那个阳光爱笑的沈知之。

好像自从被他囚禁,沈知之就再也没有笑过,甚至可以说,他的表情比死人还要丧。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只要每天睁开眼就能看到他,景泽谦不在乎没必要的细节。

“把药吃了。”景泽谦把不同的药粒放到沈知之手心里,又把水杯递给他。

沈知之也不问这是什么药,一股脑的吞下去。

景泽谦看了看窗外灿烂的阳光,冷不丁的问:“想出去走走吗?”

沈知之惊喜的抬了起头。

林医生告诉景泽谦,不能总是把沈知之锁在床上,时间久了,他会抑郁,进而油尽灯枯。

景泽谦给沈知之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拉着他的手从楼梯往下走。

这是沈知之来到这里后,头一次出房间,站在楼梯上,他才发现这栋别墅比之前的能大十倍。

甚至不能说是别墅,应该叫城堡。

整体色调偏暗,属于斯莱特林风格,复古又神秘,放在遥远的欧洲,一定是不为人知的大家族居住的房子。

沈知之心里五味杂陈,他很好奇上帝究竟怎么编写的他的命书。明明只是一个娱乐圈十八线小炮灰,如今兜兜转转又成了被豢养在城堡里的金丝雀。

属实离奇。

李时安在厅堂拿鸡毛掸子擦灰,看到他们下来后,恭敬的颔首:“二少爷,二少夫人,你们是要出去吗?”

“嗯,带他去晒晒太阳。”景泽谦清冷的回答完,和沈知之一起出了门。

打开大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远处的海岸线与天持平,火红的太阳悬挂在海面上,向世界普照着光辉。

浪花迭起,拍打在岸边,沈知之一时怅然若失。

在这座孤岛上,连个船都没有,除非他有翅膀,否则做梦都别想出去。

可是沈知之又不甘心,不想一辈子都被困在这里,他已经只剩个苟延残喘的躯壳,不管能不能成功,他都必须要尽力一试。

景泽谦握着沈知之的手腕:“我带你去海边散散步。”

岛上的风景很好看,海水都是湛蓝色,只是沈知之无心欣赏。

这座城堡占地面积少说也有万平方米,他沿着海岸,走了很久,都没有转到一圈。

但是沈知之注意到,在城堡外围,每隔十来米,就会有一个黑衣人站岗。

他问道:“防我一个人,你不至于派这么多人站岗吧?”

景泽谦淡淡的回应他:“不止是这样,在海岛很危险,需要有人盯梢。”

“哦。”沈知之面朝大海,眺望着不断翻涌的浪潮,愈发的渴望自由。

他眼里的光逐渐变得晦涩不明,脑海里飞速计算着,该如何逃离。

这一圈走的距离实在不短,沈知之身体还没恢复,最后体力不支被景泽谦抱着回到了房间。

林医生按时过来给沈知之做检查,后者看到白大褂掂着药箱,以为景泽谦又要怎么折辱他,吓得发抖的缩在被子里。

景泽谦抚摸着他的后脑勺:“这位是景家的私人医生,姓林,他是来给你看病的,别怕。”

林医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好呀二少夫人,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你不用怕我。不对,之前我过来的时候,你都在昏睡中,所以不认识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林医生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沈知之松了口气,缓缓从被子里爬出来。

林医生先给沈知之量了个体温,37。2°,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于是重新拿了两瓶药递给景泽谦,叮嘱他:“这段时间千万别再碰他了,还有催情药剂也不要再用了,多了伤身体……如果你实在忍不住,可以来找我要镇定剂。”

景泽谦冷眼睥睨他一眼:“不需要。”

“我开个玩笑嘛,二少爷别生气。”林医生赔笑着,又看了看沈知之,“少夫人身体不舒服,尽管给我说,我对我的医术还是很自信的。”

沈知之僵笑着说了声好。

随后在林医生走的时候,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未来几天,景泽谦真的没再动沈知之,让他安心养病。

林医生也每天按时过来给沈知之做检查。

沈知之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拿仪器在他的小腹上滑来滑去。

对此,林医生只是告诉他,因为做的太猛太过度,生殖腔有损伤。

至于发育不完善,他按照景泽谦的吩咐压根儿没提。

沈知之不疑有他,安静的躺在床上接受检查。

在林医生收拾仪器的时候,沈知之踌躇了很久,才终于鼓足勇气说:“我每天晚上都失眠,你能给我点安眠药吗?”

林医生也发觉了他的脉象薄弱,眼圈发黑,知道他睡眠不好,便也不假思索的同意:“可以,但是一天我只能给你一片。”

一天一片足够了。

沈知之说了声谢谢:“你能不告诉景泽谦吗,我怕他知道了,又要发疯。”

自家少爷什么脾性,林医生很清楚,只是给安眠药而已,应该不会出乱子,他也就答应了沈知之的请求。

晚上,景泽谦带着一身疲倦回来,洗过澡后抱着沈知之躺在床上,闻着他心爱的omega的信息素,能让他很安心。

沈知之沉默无言的被他搂了片刻,慢慢的开口问:“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

外面现在夜黑风高,天寒地冻,景泽谦担心沈知之出去再吹到风,受凉病又反复。

本来关心的话到了嘴边,他愣是没说出口,拐了个弯儿:“晚上我不想遛狗。”

沈知之习惯了他不会说人话,被拒绝一次,他就不会提第二次。

俩人都沉寂了片刻,景泽谦才又幽幽的继续说:“等明天白天,我让李时安陪你出去。”

他还盘算着买一辆游艇,等沈知之身体好了,带他去海上放风。

第二天,沈知之才知道景泽谦有个国际会议,需要出差一周。

他不在的时候,并没有再强制把沈知之关在笼子里,只是让李时安盯着他,出门无论去哪里,都得跟着。

而且,屋外还有保镖看守,景泽谦并不担心沈知之有跑出去的能力。

难得景泽谦不在,沈知之坐在沙滩上,吹着凉飕飕的海风,整个人都清爽不少。

李时安走过来,弯腰给沈知之披上一件外衣,柔声道:“二少夫人,现在起风了,您回屋吧,别再冻感冒。”

沈知之跟没听到他话似的,憧憬的看着远方,哑声问:“时安,你想家吗?”

李时安愣了愣,回道:“景家就是我的家。”

是啊,景家有李管家,这里怎么能不算他的家。

可沈知之呢?就算逃出去了,也只会是他孤身一人。

李时安见沈知之表情落寞,担忧他触景伤怀,忙问:“少夫人,您没事吧?”

“没事,我们回去吧。”沈知之从悲伤里回过神,站起身,和李时安一起往回走。

在他看到森严的城堡外,一动不动站着的保镖们,不免问:“那些人夜里也都在看守吗,他们不累吗?”

李时安没有多想的回道:“他们是轮班制度,不过晚上好像人会少些,只在前门和后门有值班的。”

“原来如此啊。”沈知之心不在焉的回了句,心底逐渐涌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必须要找到机会逃走。

无论是什么结果,他都一定要离开这个痛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