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邈笑了几声，转头又跟许枳说：“你可能跟珩少不熟，我和他哥哥挺熟的，可惜...”

顾邈眼里染上一层悲伤，但很快就消失了：“我当珩少是弟弟，拉他出来一起热闹热闹，别总是闷在家里。”

他向萧珩举起杯：“萧珩，来，我们哥俩喝一杯。”

萧珩这才举杯，绿色的气泡水在水晶杯里，仿佛里面游弋着许多看不见的小鱼，正在争先恐后地吐着泡泡。

萧珩的眼睛就在水晶杯后面，像两颗黑色的宝石。

被那气泡水洗的，格外干净和透亮。

顾邈几杯酒下肚，话略微多了起来，看着许枳的眼睛里笑意更深了。

他跟许枳介绍了一个新朋友，他最近有个商业上的法律问题要咨询许枳。

顾邈笑着跟对方说：“你咨询归咨询，但费用是要付的，许律可是看我的面子才在工作时间之外接受咨询的。”

对方说：“当然当然。”

许枳跟他聊了会，给了他一张名片，请他明天去律所再详谈。

等她抬起头的时候，萧珩已经不在桌上了。

她下意识得环顾四周，顾邈问她:“怎么了，找什么？”

许枳就说：“找洗手间呢！”

“找个人陪你去。”

“不用，我问服务生。”许枳笑着起身：“跟顾总在一起，觉得我生活不能自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