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其实我觉得打球压力还好吧?反正最有压力的应该不是我,就连替补都看上去比我有压力。”
两个人没什么边界的话题岔来岔去,聊的倒是很嗨,却苦了坐在副驾驶上的奥村光舟小朋友。
奥村已经因为听到的消息过于震惊而麻木到不自觉将自己缩起来了一点,以求减轻自己的存在感。
这是自己能听得八卦?
泽村前辈和成宫前辈在一起了?
荣纯前辈知道吗?
查尔斯你为什么知道泽村前辈有男朋友还能在聊天时候调戏对方?
泽村前辈你怎么能这么自然和查尔斯聊一些这么没底线的话??
内心已经裂开的奥村光舟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他找了个机会偷偷摸摸想看看当事人中另一位成宫前辈的反应。
结果却看到成宫前辈很淡定坐在那里刷着手机。
这就是成年人吗?
奥村光舟内心无比钦佩。
事实上鸣对于让和查尔斯的对话大概听懂了十分之一二都不到的样子,倒不是说他没有努力学习英文,而是不在这样的语境下生活,他的英语水平就只能是纸上谈兵级别。
更不要说日本人的英语腔调懂的都懂。
在对上口语完全本土化的让与英式贵族强调的查尔斯之间叽里呱啦还一大堆生活化缩减用词之上,鸣只能装的很淡定来掩盖自己的语言问题——
在让的朋友面前,自己总要表现的淡定一些才有型嘛。
鸣暗暗给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到家后让没有留查尔斯下来玩,都这么久没在家里了,灰尘都积的老高,他可不想这样子待客。
“等我们休整好再联系你,你这顿饭我是吃定了。”
“没问题,那回聊。”
挥手告别了查尔斯,让牵着拓哉与鸣学长一起上楼。
“对了,你们刚才在车上聊了什么?”
没有了外人,鸣终于不再装大尾巴狼了,他好奇得询问道。
让一想到刚才自己和查尔斯聊的那么放得开得情况下,鸣学长居然什么也没听懂就那么坐着,不由笑了出来,“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些普通朋友间会聊得事情。”
“那你为什么笑的这么可疑!”
“我一直都是这么笑的好吗?”
“可你这个时候不应该笑!”
“那我应该干什么?哭吗?鸣学长你要是想听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哭给你看。。。。。。当然要注意一下场合。”
“。。。。。。你不觉得你刚到美国就变得比在国内无赖了很多吗?”
让忧叹道,“那应该是国情所致,谁让这里是USA嘛。”
鸣选择无语。
神TM国情啊!
坐飞机还是很累的。
就连一项生物钟无比精准的拓哉都没挡住家里床的诱惑,鸣和让自然是也不行。
不过他们还要打扫卫生,只能首先把孩子的房间收拾好,把拓哉安顿下来,然后再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清理灰尘。
“失策了,我应该提前让经纪人先生安排人过来打扫一下的。”
“你不是不想透露自己回来的消息吗?”
“所以连经纪人也没告诉。。。。。。可我现在想想其实告诉经纪人先生也没什么,他又不是教练或者经理,只要说清楚我不想现在归队,克拉维先生也不会出卖我。”
“现在说这些都迟了,好好打扫吧,打扫完我要好好睡一觉。”
两人埋头苦干了两个小时才把家里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准备睡觉。”
“去吧。”
让在沙发上瘫了下来,慢慢平复着疲劳,听着浴室的水声传入耳中,他渐渐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
咚咚!
正在洗头的鸣听到敲门声大喊了一声“什么事”?
“。。。。。。要一起洗吗?”
心满意足的让和鸣终于在床上躺了下来。
“起来后去吃晚饭。”
“要不要定个闹钟?”
“没必要,不会睡太久的。”
“那就不定了,被闹钟吵醒也挺烦的。”
让抱着侧睡的鸣学长,头靠在鸣学长的后颈,呼吸间全是男朋友的味道,就这么安心的进入了梦乡。
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外面传来了油锅的声音。
他下意识看了一下手机。
还好还好,只是睡了三个小时,没有过饭点。
他穿上拖鞋,一边伸懒腰一边打哈欠走了出来,便看到鸣学长在厨房里忙碌,拓哉则是在茶几上玩拼图。
这幅画面温馨的让他有些感动。
他忽然有种明悟。
人活着的理由总有很多,不管是家国大义还是功名利禄,归结起来不过是为了他人和为了自己。
他以前总是在匆匆往前奔跑,什么都想尝试,什么都想要做好。
那或许也是他在寻求意义的一种方式。
可现在看着这一幕,他感觉,或许这就是自己想要的意义。
无需去寻找,它就在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