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端起汤碗,细细品尝,笑道:“所以说这熬汤的火候十分重要,火小了,汤不入味,火大了,汤容易烧干。”
说着,他抬眼看向南菀,似是在说什么家常一样,云淡风轻,道:“所以说,琼华茶楼的那把火刚刚好,我呢看在你的面子上也没让他们遭罪,都是死在睡梦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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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混蛋!!”
琼华茶楼的大火果然是司徒然放的,他还如此大言不惭。
南菀听后双拳紧握,竭力克制自已的情绪。司徒然继续道:“我这也是好心,帮景北潇解决了无用之人,像她们这些又聋又哑,还有一个娼妓出身的人,毫无警惕心,只会打探消息,还不如咱们的黑鸽堂有用,你说是不是?”
咱们?
司徒然的话让南菀气愤不已,但她也知,司徒然就是在故意激怒她。这时,司徒然轻咳了一声,从外边丢进来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他身着布衣,看打扮就是一普通百姓。
他惊恐地看着南菀,满眼的求生欲,奈何身子动弹不得,嘴也被布条牢牢塞住。
司徒然扬扬下巴,道:“他就是每日给琼华茶楼送水的,琼华茶楼每日都用萧山里的山泉水,我也就是给了他一锭金子,让他在水里加点东西,你看,琼华茶楼最后逃出来几个人?”
琼华茶楼上下每日都会用萧山的山泉水泡茶,冯娘子每晚也会自已泡茶喝,她体恤下属,也允许他们用山泉水。
原来,竟是此人在山泉水里加了东西,难怪一夜大火,楼中一人都没有跑出来。
而司徒然也利用了冯娘子的善意,杀了一楼的人。
说着,司徒然从袖口处掏出一把刀子,放在桌子上。
“帮凶在这,刀给你,杀了他,替冯娘子他们报仇。”
听到这话,那人吓得立即尿了裤子,嘴中不停呜咽着什么,乞求南菀莫要杀他。
南菀的眸中寒光乍现,看向桌子上明晃晃的匕首,又看向悠然自得的司徒然。
她缓步走到桌前,拿起匕首,目光紧锁在那男子的身上,冷声问道:“冯娘子待你不薄吧!整整一楼,三十二条性命啊!就因为你的贪婪,全部葬身火海!”
地上的男子竭力扭动着身躯,满眼的求生欲想要逃开此处,奈何绳子绑得太结实了,他只能拼了命地扭动身子,却仍旧徒劳无功。
南菀手执匕首,缓缓向那人走去,冷声道:“你就是个衣冠禽兽,不配为人!!”
话音未落,南菀一个转身,拿起匕首就朝司徒然丢去。
南菀飞镖的本事是景北潇教的,出手快准狠。
而司徒然也不是吃素的,微微侧头,匕首从他的耳边飞过,恰巧割下了他的一缕头发。
若是南菀转身再快一点,说不定真能伤到司徒然。
这一幕,惊呆了地上的人,他瞪大双眼,没了声音。
司徒然坐正身子,看着南菀丝毫不生气,笑道:“不愧是她的女儿,你这飞镖的本事比起你娘来,有过之无不及啊。”
“你少提我娘,你不配!”
听到这话,司徒然欲要夹菜的筷子停滞在半空,半晌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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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司徒然微微一笑,“可你的脾性却一点也不像她,落尘温柔,可你太过刚硬,还得好好磨磨才是。”
“司徒然,你恶事做绝,就不怕报应吗?”
“报应?何为报应?”
说着,司徒然摊开衣袖,缓缓起身,“你看我,先是虎啸楼楼主,如今又是北狄定王,去哪都是富贵无极,你瞧我的报应在何处?”司徒然慢慢走向南菀,南菀知道自已不是他的对手。
就从方才躲开匕首就能知道,司徒然的武功深不可测。
他走到南菀面前,温柔笑道:“我说过,你一定会和我合作的?”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司徒然凑到南菀的耳边,挑眉道:“你会知道的,这里可不是议事的好地方,后日辰时,我在萧山后山处等你。”
南菀微微蹙眉,一脸的不情愿,“我凭什么听你的?”
司徒然突然靠近南菀,低声道:“凭琼华茶楼就是个开始,肃王府、江府,还有侯府,你猜下一个会是谁呢?”
南菀身子一晃,难以置信地看着司徒然。
这里可是元京,是天子脚下,他究竟有多大的本事,竟能这样猖狂。正说着,只听地下的人一声闷哼,南菀循声看去,司徒然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支镖来,精准无误地射中了那人的眉心。
地上的人眼睛都还未合上,鲜血直流,瞬间没了性命。
只听司徒然继续道:“你虽然刚硬,可是心肠太软,是成不了大事的。”
司徒然近在咫尺,南菀却动他不得。
看着他人面兽心的模样,南菀隐隐握紧双拳,只希望自已不要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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