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有了朝堂上那狠狠地一巴掌。那一巴掌景北潇就是想让众人知道,他们夫妻二人,已有了嫌隙,道不同,不相为谋。
景家军也不会与虎啸楼有什么瓜葛。
注意到景北潇的出神,江逸堂立即提醒道:“北潇,该出发了。”景北潇的目光一直落在后边的南菀身上,多希望再看一眼,多看一眼,虽然南菀的一切他都牢记心中,但依旧不够。
景北潇高呼道:“等我回来!”
景北潇冲着众人抱拳行礼,实则目光紧锁身后的人。
景丛瑶明白南菀心意,假意被侍女搀扶,又往前追了几里地。
景丛瑶紧紧握着南菀的手,安慰道:“放心好了,哥哥远去金州,我们都是你最亲的家人,你不会一个人的。”
望着渐行渐远的队伍,南菀强忍住心中难过,心中暗暗说道:“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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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里,送走景丛瑶夫妇后,就剩南菀与景北潇二人温情。
景北潇欲要与南菀好好言语一番,她却忙来忙去地继续替景北潇收拾着行李。
南菀捧出一个软甲,交到景北潇的手上:“这是我外祖寻得的宝贝,金丝软甲,你贴身穿着,睡觉都不要脱下。”
说着,南菀又取出十几双能护到小腿处的长袜,“这是我亲手缝的,里边加了羊毛,北狄寒冷,只有腿脚热乎了,才能精神。”
“还有这些,我去连翘的药庐,把她的灵药都给你带上了。”
景北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竟然去连翘那里拿了这么多药,她可是锱铢必较的人,你日后怎么还她?”
南菀面无表情,声音温柔,“我把虎啸楼的黑鼠堂给了她,日后上山采药、下河捉鳖,无论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只要是连翘需要用作去炼药的,黑鼠堂听她调遣。”
“呵,我家夫人这是下了血本了!”
也由此可以看出,南菀为了景北潇什么都舍得。南菀将她第一次赠予景北潇的竹子玉钗拿了出来,玉石清脆,她怕战场上碰撞磕碎了,南菀便命人在外打了一层木壳,上好的金丝楠木,紧紧如蛇盘似的围绕着青青玉竹,就好像南菀紧紧抱着景北潇似的,永不分离。上边赫然刻了两个字,“南”和“北”。
景北潇抿唇一笑,“无论天南地北,你我永远心在一处吗?”
南菀并不作答,亲手将簪子簪到景北潇的头冠上,“你把连翘和白武都留给了我,我在元京定会安然无恙,但你此番前行,一定记住一句话,你要是死了,我绝不独活!”
身着玄青色衣衫的景北潇一骑绝尘,迎风疾跑在这山涧树林中,耳边却是昨夜里南菀离别时的句句叮咛。
他只希望早点结束这一切,回来与南菀团聚。
只要天下太平,他们这个小家才可安然无恙。景北潇高声喝道:“驾!!”
一阵尘土飞扬,景北潇一行人也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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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景北潇离京的第三日,便是永安公主远嫁北狄的日子。
周妍的出嫁规格与嫡公主无差,甚至更隆重尊贵。
送亲的队伍有百十号人,除了抬嫁妆的,更有周旸帝从虎贲军中亲选了数十精锐,一路护送周妍出嫁北狄。
帝后站在城墙之上目送周妍出城,文武百官及肃王夫妇也站在城门前看着送亲的队伍随北狄使臣团一起远去。
送亲的队伍由燕王领队,江逸堂等几位新晋世家子弟一路护送周妍和北狄使臣团前往北狄。
其队伍声势浩大,连领头的燕王都看不见了,嫁妆的车马仍未走完。百姓们议论纷纷:“这永安公主并非圣上亲女,为何她出嫁阵仗这般大。”
“她是替咱们元阳去和亲的,用她一人换回钦州十二城的安宁。”
“说来说去,钦州十二城不还是被北狄霸占着,就算是送公主去和亲有什么用,咱们元阳仍旧故土未归啊。”
“哎呀,你可别说了,这可是掉脑袋的话,你以为朝廷不打吗?就连安定侯府的景小侯爷都被贬去金州了,朝中哪还有将领可用。”
“是啊,就连永安公主的父亲肃王都主张和亲,我看这仗是打不起来了。”
“可不是呢,你瞧瞧这么多的嫁妆,这可都是咱们百姓交给朝廷的赋税,这不还是送去了敌国。”
“要我说啊,还不如痛痛快快打一仗,让女子替朝廷笼络敌国,要我元阳男儿有何用处?”
百姓们众说纷纭,在围观的队伍中各抒已见。
站在官眷队伍里的景丛瑶与南菀听到这话只觉得可笑。
就连百姓们都觉得还是痛痛快快打一仗,最起码其实不能输,不能让北狄觉得元阳好说话。
但是百姓不知的是,元阳的储君,国之根本,早已与北狄太子暗中勾结。
达成何种协议还不知道呢。
南菀在送亲的队伍中,一眼就看到了抬着嫁妆的穆青云,冲其点头示意。
这一路山高路远,江逸堂在明,穆青云在暗,必会护周妍平安。
等送亲的队伍走远后,帝后也已下了城楼,启程回宫。
送亲的朝臣和官眷们也都纷纷离去,南菀与景丛瑶欲要乘马车打道回府,一个小孩突然摔倒在南菀面前。
南菀伸手去扶,那孩子却在南菀手中塞了一个纸条。
景丛瑶看着小孩,“好端端的,怎么摔倒了?”
趁此间隙,南菀摊开纸条看到:“金州故友,琼华茶楼与之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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