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正面迎敌(2 / 2)

有的是好奇,这五大金刚究竟有多厉害,在北狄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更令司徒云如此猖狂。

更多的,是想再看看周景珣身穿金甲的模样,昔日的少年将军,每逢战胜归来的时候,不知迷倒多了少女,满城的红花都丢到了周景珣的身上。

只可惜,那番盛况,周景珣之后再无他人。

今日若是能再看一眼周景珣紫袍金甲,意气风发的模样,此生无憾啊。

周旸帝命太子周晟和贤王周沅前去观战,这两位可是主张周妍远嫁的,周旸帝怎么做,估计也是想刺激一下周景珣,让他务必要赢下这一战,不管周妍嫁与不嫁,这口气得挣回来。

比武场的四周围满了权贵与官眷们,身份贵重的,坐在周围的凉亭中,其中就有肃王府的人。

因为是双人战,周景珣特意请来了自已昔日的副将于峰,二人并肩作战多年,十分默契。

此刻,二人身穿金甲,手执宝剑,立于比武场的一头,怒视着眼前的二人。

此次五大金刚跟着司徒云来的是老二和老四,二人皆是人高马大,站在周景珣二人面前,足足高出了一个头。

四人相对而立,看得台下的人们心惊肉跳。

周妍欲要冲上前去拦住父亲,她宁可自已出嫁,也不愿自已的爹爹受到一点伤害。

再看这老二和老四,一个手握流星锤,另一个手执大刀,看着就很吓人,周妍不想爹爹在此处吃亏。

可是一旁的景丛珮却拉住了她,斥责道:“你父亲是为了你而战的,此刻你冲到跟前去,是想让他分心吗?”

周妍眸光紧锁在比武场上,看到爹爹为了她又一次穿上金甲,心如刀绞。

景丛珮示意身边的婢女把周妍看好了,勿要出乱子。

而她们的对面坐着的是太子周晟,和北狄太子司徒云。

见司徒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远处周妍的身上,周晟抿嘴一笑,“司徒兄,美人就在那里,跑不掉的,您更应该担心一下您的两大金刚啊。”

司徒云嗤鼻一笑,“他二人我从不担心,就当是小试牛刀,让你元阳也瞧瞧我手底下的精兵猛将,心里也好有个底。”

对于司徒云的猖狂周晟也不与之计较,因为他二人心知肚明,此战胜与不胜,这周妍是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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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响彻山谷的锣响,比武开始。

金刚老二双手拿着流星锤,仰天一声怒吼,在萧山中如同野兽嘶吼一般,响天震地,惊到了在场所有人。

随之,他先发制人,大步冲向周景珣二人。

接他招的,是于峰,于峰一个侧身,从旁攻击老二,在他高举流星锤的时候,于峰执剑在老二的腰间划了一剑,当即老二的腰带断裂,引得全场叫好声不断。

老四见状,满脸愤怒,手执大刀就朝周景珣砍去,看得周妍连吸气都忘记了,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比武场上。

只见周景珣如泰山一般纹丝不动,对老四的出招不慌不忙,就等他离自已一尺远的时候,周景珣一个旋身,用手肘击中老四的手腕,使其一个踉跄,大刀砍下,扑了个空。

金刚们差就差在体型太大,相比灵巧的周景珣二人,动作迟缓许多。

二人接招都占据了上风,引得座下的看客们叫好声不断。

周晟摇头笑道:“这就是司徒兄说的小试牛刀?”

司徒云却没有因为此时二人的失利而懊恼,反而示意身边的侍女为他斟满酒水,目光却一直停留在远处的周妍身上。

此刻的周妍,趴在凉亭的栏杆处,身后被两个侍女拉着,而她满含热泪,心急如焚,这般哭得梨花带雨,看得司徒云心头发热,愈发喜欢。

这时,比武场上又传来两个金刚的嘶吼声。

原来是因为方才的失利,使二人有些气急败坏,调整气息,重新开局。

而这一回,二人可都是使上全力了。

老二双手握着流星锤,这一回不再从上进攻,而是两头夹击,冲着于峰的剑狠狠一夹,于峰的剑抽不出来,与老二在脚下过招。

而另一头的老四,依旧从上方进攻,狠狠一刀砍下,周景珣执剑接招,却是被老四的蛮力震得手疼,差点把剑从手中掉落。

几个回合下来,场上形势十分明朗,周景珣和于峰在气力上不敌金刚两兄弟,虽然在最开始的时候占了上风,但时间一久,逐渐败下阵来,体力不支。

尤其是周景珣,几个回合之后,出剑的动作就没有最开始那般灵敏。

今日来围观的,还有景渊和江盛继位老将军,他们一眼便看出,周景珣已经招架不住老四的进攻,最多再三个回合,必让对方看出突破口,一举拿下。

方才还士气大增的比武场上,瞬间蔫儿了气,欢呼雀跃的反而是北狄一群人。

突然,也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王爷小心!!”

只见老四的大刀已经砍在了周景珣的左肩上,幸好他用宝剑挡住,否则这一刀砍下去,周景珣的胳膊也就保不住了。

但周景珣的力气不敌老四,被老四狠狠压得已经单膝跪在了地上,苦苦支撑。

周妍吓得忙往外冲,虽然身后有侍女拉着,可她声嘶力竭地喊着:“爹爹,我嫁,我去北狄和亲,我们不要打了。”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又看向周妍这边,景丛珮见状,立即起身,拉住周妍,一副慈母的模样,“妍儿别着急,王爷是战神,王爷没事的。”

周妍的哭声也让另一头的司徒云听得很是心疼,当即喝道:“点到为止,勿要伤人性命。”

此话一出,比武场上的老四听到了命令,举刀一横劈,当即将周景珣的金冠砍掉了。

一头墨发瞬间散乱,随风飘扬。

依旧是那身紫袍金甲,可昔日的意气风发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凌乱不堪的败将窘迫。

另一旁的于峰也输了,剑被流星锤砸成了两半,人也受了伤。

这时司徒云站起身来大笑道:“甚好甚好,速速回飞云宫,准备迎亲。”

司徒云话音未落,周景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晕倒在比武场上。

周妍也不顾众人的阻拦,冲到比武场上,大哭道:“爹爹……”

周景珣输了,没有输在战场上,却是输在了与北狄蛮子的比武场上。

听闻此事者,一片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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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珣在比武场上身受重伤,王府中已经乱作一团。

当周景珣被送回府中的时候,李药立即提着药箱赶了过来,身后跟着的,还有景北江。

景丛珮是要请太医署的太医的,她向来不喜欢李药。

但看见自已的大哥也跟着,便也不好多说什么。

李药已经进屋去给周景珣瞧病了,景丛珮欲要上前跟去,却被景北江拉住了。

“大哥这是何意,你腿脚也不便,不然去正厅喝喝茶,王爷这边有我。”

“许朝宗提议让周妍去和亲,是不是你暗中授意的?”

景丛珮心中一惊顿住了脚步,看着景北江蹙眉一笑:“大哥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与那许朝宗有何关系?”

“你与那许朝宗有何关系别人不知,我能不知吗?当初并不是我要看着你们被拆散,对你和肃王的婚事不管不问,而是许家如今什么下场,而肃王又是怎么样的人,你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吗?”

景丛珮看了看四周,随即怒视着景北江。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景丛瑶压抑心中依旧的怒意也不想再隐瞒,低声道:“大哥若真的当我是你的同胞妹妹,就不会看着我来这里给人当继母,成为整座元京城的笑柄。”

说罢,景丛珮甩开景北江的手,往周景珣的寝室中走去。

看着景丛珮愤愤不平的背影,景北江难以想象,自已的妹妹何时变成了这副模样。

许朝宗与景丛珮有情,景北江这个做大哥的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许家是陆相的左膀右臂,陆家欺压百姓、贪污受贿,这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景丛珮当初要是嫁进这样的人家,如今许家上下被流放,那景丛珮必然不会幸免于难。

为何时至今日,她还没有看出来呢?

景北江也不愿往下想,只希望自已的这个妹妹,能早点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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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珣并无大碍,只是气急攻心,再加上比武场上用力过猛,这才导致的吐血,好好调养几日便可痊愈。

周旸帝对此事也只是送了些药材来,从他的态度上就能看出,周景珣输掉此战,让周旸帝十分不悦。

李药离开后,周妍便在周景珣的屋中悉心照料着,就连景丛珮也不让沾手。

不过周妍和亲,有了周景珣比武输了这件事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众人不解,周妍和亲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周景珣何苦又主动让自已这样难堪,失了最后的尊严呢?

但一个父亲为了自已的女儿,连最后的尊贵也不要了,倒是成了一段元京城的美谈。

侯府别苑中,李药将周景珣的情况告诉了景北潇。

“王爷身上已无大碍,他与于峰身上的毒也已解了。”

景北潇点点头,有位一旁的白武,“鹿湖那边准备如何?”

“回主子,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景北潇紧紧握住南菀的手,看向乌云密布的天空,笑道:“天这般黑,万一有人落水可就不太好了。”

南菀也抿嘴一笑,“主要是可别醉酒落了水,万一淹死了,连债主都找不到。”

知道二人妙计的李药和白武站在他们身后,听到两人一人一句地说笑此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两位要是想要害谁,可真是不带眨眼的。

只能说这司徒云,以及北狄一众,太得意忘形,自认倒霉吧。

夜黑风高,一夜平静。

因北狄的胜利,和元阳的惨败,这一夜,元京城中没有一丝欢声笑语。

难道元阳真的要认下和亲这憋屈的事情?

到了第二日,鹿湖的湖面上飘着两具尸体,可是吓坏了附近的百姓。

经元京府尹查证,正是昨日在比武场上胜了的金刚两兄弟。

事关北狄使臣团,此事当即向周旸帝禀告,司徒云也是立即冲进宫中,要让元阳朝廷给个说法。

整整一个上午,元京府尹和大理寺朱大人都在查证此事,司徒云也赖在宫中不走,势必要弄清楚此事。

朱大人在陆家一事上那可是刚正不阿,铁腕手段,短短几日,就查明了陆家所犯的种种罪行。

为了给北狄一个交代,周旸帝特命朱大人也参与办案。

最终,朱大人回禀,“启奏陛下,经仵作验证,北狄两位将军是溺水身亡,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体内也没有任何毒药。”

“胡说八道!他二人好端端地怎么会溺水呢?”司徒云十分气愤,他不相信自已的两位猛将能溺水身亡。

朱大人并不理睬司徒云,而是继续给周旸帝道:“启奏陛下,经查证,昨日两位将军为庆贺比武场大胜,前去鹿湖的花船饮酒,掌柜劝过二位将军,千日醉太烈,莫要贪杯,可两位将军非但不听,还赶走了掌柜和伙计,以及周围船上的其他客官,说元阳鼠辈,喝酒都不尽兴,不配与他们一同饮酒,而这些话,周围的百姓和商贩都可作证。”

周旸帝不语,但坐下其他大臣审时度势,开口道:“看来是两位将军喝多了酒掉进湖中,人又是他们自已赶跑的,深夜宵禁,不怪没人搭救啊。”

司徒云却是气得直接逼问周旸帝,“一定是昨天比武的王爷,因为输了比武不服,暗中害了他们。”

周旸帝扬扬下巴,常公公当即开口问道:“太医署刘太医可在?请问肃王身体如何?”

刘太医立即出来回禀,“回陛下,肃王昨日身受重伤,当中吐血,今日早朝告假,还在府中休养。”

此时又有大臣接话,“肃王一生光明磊落,若是真能伤了北狄两位将军,昨日在比武场上绝不留情!”

这时周旸帝看向太子周晟,周晟会意,立即道:“北狄太子稍安勿躁,朱大人是我元阳查案最公正、最仔细的一个,绝对不会遗漏一丝问题,仵作既然已经验了是溺水身亡,你们北狄一定也有仵作,大可来验,还有那些人证,都可以去问。”

这时朱大人补充道:“人证不仅有我元阳百姓,还有将军身边的侍从都可以作证,是他们自已将人赶走的。”

司徒云无言以对,但甚至此时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眼下人证物证都不利于他们,多辩也无意义,只能草草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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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朝堂上发生的一切都一字不落地传进了肃王周景珣的耳中。

彼时他在榻上养病,细细思索着那日景北潇来府中说的话:

“太子有一句话没说错,我们先把公主嫁过去,稳住北狄,毕竟这么多年都没打胜过的仗,这一回一定要探查清楚才可,我们可以用周妍为饵,借着送亲的名义,稳住北狄大军,在送亲队伍中安插高手,保周妍平安的同时,替我们做斥候部队,而后我再带着景家军从后方进攻,借助西疆的力量,从西疆突袭。北狄之所以料定我们不敢打,一是因为钦州十二城的百姓还是我元阳的百姓,若是再次开战,不利于我们的百姓,民不聊生,城池尚未夺回,先失了民心,我们得不偿失,其次就是北狄地形我们不熟悉,不利于我们作战。但是严寒之际正是北狄短衣缺粮的时候,我们借此进攻,胜算可多一二。所以我们要拉拢西疆,放大西疆与北狄的仇恨,与西疆联手,从后攻入。我的诚意就是先除掉两位金刚,五兄弟少两个,作战时也利于我们。”

“只要王爷想办法与两个金刚打一架,我会先在您的身上浸满一种百步倒的毒药,通过与您交战,让他二人吸毒入鼻,慢慢游走在体内,我已经打探清楚了,他二人好酒,我会想办法让人吸引他们去鹿湖饮酒,在酒中混入另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与百步倒相融合后,就会让人昏迷不醒,等二人在水中泡上一夜,通过湖水的低温,也能帮助将最后形成的毒药散尽,任人查不出来。唯一委屈王爷的就是要惨败,让他二人越得意越好,以为他们替北狄争了光,定会喝得酩酊大醉。王爷尽可放心,两位金刚只是前菜,也是北潇的诚意,让您相信我有能力夺回钦州十二城,且平安将周妍带回来。”

“金州有虎啸楼,我夫人又是虎啸楼楼主,与西疆的贵族素有交情,如今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北狄一战只能胜,不能败!”

周景珣目光紧锁在北狄、西疆、元阳的地图上,狠狠一拳,喝道:“来人,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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