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敲山震虎(2 / 2)

“陆凝怎么了?”

景北潇觉得有些意外,歪头看着南菀。

“今日我在宴席上,看陆凝眼中无神,体态疲惫,情况十分糟糕。”

景北潇要摇摇头:“周沅那人本就暴虐,再加上陆家婚前那样让他难堪,他定是会在陆凝身上撒气的。”

“可是我觉得陆凝有些可怜,她不该如此的。”

景北潇看向南菀,问道:“你知道的,我在陆凝的嫁妆里放了有关陆家的罪证,他二人大婚已有半月,为何陆家的事情还未抖搂出来,且陆凝受辱之事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呢?”

是啊,如果周沅记恨陆家,定会将此事呈给周旸帝,而景北潇这样做,也是想要判断,周沅究竟是哪一边的。

可过了这么些日子了,贤王府中,风平浪静。

而陆凝自小金尊玉贵的,陆相连根头发丝都没有动过她,更别说是周沅这样的作为,换作以前,陆凝定会大闹一场,找周旸帝给自已讨一个公道。

但是如今这情形……

h3class=

"sigil_not_in_toc

"2

h3

南菀垂眸深思,而后大惊:“是周沅,周沅拿着这些东西威胁陆凝,逼她就范!!”

景北潇颔首示意,“我也没有想到,周沅会这般无耻,用这些东西逼着陆凝受他侮辱。”

“那不就等同于,咱们助纣为虐了。”

南菀有些着急了,一想到陆凝今日的样子,再想想周沅竟然这样无耻,不免担心陆凝之后的日子。

“所以这几日我就在想,有什么办法能让周沅恨不得立即将东西交给陛下。”

“袁培现在身在何处?”

“袁培还在永州,帮着高大人料理灾民安置的事情,高大人前些日子还来信说,袁培处事井井有条,说一不二,是个难得的人才。”

南菀点点头,“袁家两兄弟皆为百姓奔波劳碌,是袁大人教得好,可如今袁家与陆家有仇,袁培的兄长袁均已死,袁培就是唯一的证人,不能让他太显眼,需不需要我从虎啸楼抽调些人手,保护好袁培?”

景北潇塞进陆凝嫁妆的罪证,很大一部分都是袁培搜到的。

当日袁均去永州赈灾,发现赈灾款被贪污,搜集齐罪证后欲要回京,却在回京的路上惨遭灭口。

袁均身亡后,其夫人也因此而郁郁而终,兄嫂惨死,袁培自此怀恨在心,动了刺杀陆冶的念头。

只可惜萧山狩猎中刺杀失败,袁培被景北潇救下,重伤痊愈后,又跟着江逸堂去了永州,暗中调查兄长身亡的真相,以及陆家贪污的罪证。

皇天不负苦心人,袁培查明了当时所有的真相,兄长是如何惨遭毒手,而陆家又是如何一层一层,将朝廷拨给南方的赈灾款,搜刮进自家的金库中,全部都调查清楚了。

景北潇看着南菀认真的模样,笑道:“夫人现在可越来越有楼主的风范了,袁培是重要证人,我已经派了不少人手暗中保护,就不用动用夫人的人了。”

南菀摇摇头,道:“你方才不是说看有什么办法让周沅恨不得将东西交给陛下?”

景北潇眼睛一亮,像是看什么宝贝似的看着南菀,嘴角止不住地微微扬起,“夫人请说。”

南菀拿起手边的茶碗,不言语,喝着茶,卖起了关子来。

景北潇见状,凑到南菀的耳边,言语有些自责,又有些凶狠,“都说出嫁从夫,看来是为夫没有把夫人制服贴啊,怪我怪我。”说着,景北潇的手一把搂住南菀的细腰,手不安分。

南菀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这还哪敢逗景北潇,简直是自寻死路,她慌忙解释道:“敲山震虎,循循善诱。”

见南菀点到为止,又卖弄起关子来,景北潇伸出手来又示意一番,南菀吓得赶忙解释,说话都快了些许:“让周沅明白,拿到陆家罪证的不止他一人。”

物以稀为贵,若是手握罪证的另有其人,那就是谁快谁占先机了。

h3class=

"sigil_not_in_toc

"3

h3

见景北潇眸光微闪,似是明白了什么,南菀坐到景北潇的身边继续道:“我猜你盯陆家这么久,绝对不仅只有袁培这一环,定然另有其他罪证,陆家权倾朝野,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只用袁家是没办法彻底定陆家的罪。”

景北潇用手刮了刮南菀的鼻尖,笑道:“你可真是猴精转世,什么都瞒不过你,你说得没错,当时南方水患,陆家贪污,这在朝中不算是秘密,因为萧山狩猎之事,陆冶被罚,去永州赈灾,陛下的目的就是让陆家自已填坑,只要事办得漂亮,最后陆冶还不是风风光光地回到元京,继续做他的金吾卫吗?”

“所以此番扳倒陆家,必须是群起而攻之,让他们绝无东山再起的可能。”

“所以咱们要敲山震虎,一敲陆家这只虎,放出些不利于他们的传言,让陆家先乱起来,朝中必有东宫一派借此上奏,弹劾陆相,当陆家成为众矢之的时,周沅手里的罪证就有用了,他也会怕自已没能赶上热乎劲儿,若是能大义灭亲,亲手举证自已夫人的母家,这对周沅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景北潇十分满意,“继续说。”

“二敲周沅这只虎,陆凝的嫁妆里混入陆家的罪证,周沅必然猜出这是陆家的仇人所为,希望借他的手,来铲除陆家,所以周沅肯定也在考虑,要不要当这个替别人杀人的刀,以此来威胁陆凝是真,犹豫不决也是真,所以我们要让周沅知道,同样一份罪证,不仅他有,别人也有,暗中藏匿证据的人,并没有把赌注压在他周沅一人身上,谁先拿出来得早,那么功劳便是谁的,一听到别人也有陆家贪污的罪证,周沅必然要抢占先机,先抢这份功劳。”

听完南菀的话,景北潇忍不住伸手捧住南菀的脸,“你这谋略,只让你在后宅中做个夫人真是委屈了,不愧是杨家后裔,你这敲山震虎,一箭双雕啊。”

南菀的脸被景北潇牢牢捧住,捏得她的脸说话都是嘟囔的,“你快松开我,捏坏了。”

景北潇凑到南菀的面前,双唇仅有一指的距离。

景北潇炙热的鼻息吐在南菀的脸上,令人发毛的气息吐在南菀的鼻尖:“你这么宝贝的一个人,我怎么舍得弄坏你呢。”

说着,景北潇一把横抱起南菀,往床榻走去,“夜已深了,说完别人家的家常,咱们也该安置了。”

“景北潇,你不能这样夜夜不消停啊。”

南菀在景北潇的怀中挣扎着,斥责他这放纵的行为。

景北潇却把南菀放在床榻,调笑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行夫妻之事理所应当,夫人可是一楼之主,这就败下阵来,不应该啊。”

说着,景北潇炙热的双唇重重地吻在了南菀的红唇上……

r

body

r

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