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澈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可都是因为情深且有担当的人设,无论是柳若慈还是杨落尘,皆因温澈情深意切,待人真诚,这柳国公与杨啸才愿把女儿许配给他。就算走到最后,温澈也不想落个薄情寡义之名。
故而就有了魏瑾菱因妒忌,这才动了歪心思,只不过没有想到杨落尘心思重,忧思过重,最后走向绝路。
魏瑾菱自尽且留有遗书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温南萝。
南菀千算万算没有想到,魏瑾菱竟然舍得把温南萝安排给燕王。
如果魏瑾菱承认是她亲手害死杨落尘,那么温南萝便会有个杀人凶手的母亲。
但若魏瑾菱承认自已只是使了些手段间接害死杨落尘,那这就是后院宅斗,都是女人们之间的恩怨,要怪就怪杨落尘福薄命浅,没能熬过去。
无论是为了温澈自已,还是温南萝,魏瑾菱既认下罪名,又以命抵命,算是此事最好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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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景北潇把这些话说给南菀听后,南菀静坐在椅子上半晌没有说话。景北潇看南菀这副模样,关切道:“因为是你家的事,我须得问过你的意思,如果你觉得温家给你的这个交代你不满意,那我明日进宫面圣,当着陛下的面给岳母讨一个公道。”
南菀抬眼,迎向景北潇关切的目光,“那温澈呢?他自已有何说法?”
“听说已经递了辞官的奏折,请旨让陛下收回国公的爵位,回楚阳老家,领个小官以此了却残生。”
听到这话,南菀嗤笑一声,“他倒是吃我吃得准,知道我不会赶尽杀绝,自请辞官,还给自已选了条最安逸的路。”
景北潇走到南菀的面前,拉起南菀的手,轻声道:“你父亲这一生最看重名声二字,如今他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再加上最看重的儿子也不是他的骨血,看似一生风光无限,但到头来身边却无一人,也算是最折磨的惩罚。”
南菀眸光含泪,无奈叹息:“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魏瑾菱为了给我那三姐姐攀上好亲事,估摸着用自已的死与温澈做交换,用她的死来平息我的怒意,只希望温澈能压着此事,一直到三姐姐攀上燕王这才放出消息来。”
景北潇握住南菀的手摇头道:“你以为燕王就是门好亲事?
“你那三姐姐怕要同陆凝一个下场,皇室宗亲,最擅长的就是薄情寡义,高门贵女只不过是用来撑门面的,背后的辛酸哪是你能想象到的。”
南菀看向景北潇,“你是说燕王不堪托付?”
“魏瑾菱只想着攀附权贵,陆贵妃为了给自已的儿子拉拢人脉,不惜把自已的亲妹妹推进贤王府那样的火坑,你以为她会好心给你那三姐姐什么样的好姻缘?”
南菀靠在椅子上,心中感慨万千。
魏瑾菱千算计万算计,算到最后得了个最不好的路。
她以为自已给温南萝抢了个好姻缘,可究竟好不好,只有温南萝自已心里才明白。
南菀看向着景北潇,伸手摸向景北潇的脸:“你说皇室宗亲最擅长的就是薄情寡义,你也是皇室血脉,以后你也会这般吗?”
景北潇刮了刮南菀的鼻子,斥责道:“日后可有我们要忙的事情,你还有闲工夫想这些。”
说着景北潇突然想到什么,又道:“对了,杨瑟瑟回贤王府了,是陆家派人去接的,陆凝和贤王究竟要做什么,就看那东西他们如何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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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府。
陆凝已经打扮成夫人模样,梳着高高的发髻,端坐在正厅中,因为刚刚大婚,身着朱红色锦袍,十分喜庆。
今日杨瑟瑟回府,是要给主母敬茶的。
周沅一大早就离府入宫上朝,特意叮嘱陆凝好好待杨瑟瑟,勿要为难她。
日头刚起,小厮就来传话,说杨瑟瑟回来了。
只见一身水蓝色锦衣长裙的杨瑟瑟,梳了个素雅简单的发髻,缓缓走进正堂。
这二人站在一起,一眼就能看出谁是主子,谁是奴婢。
而杨瑟瑟这样做,就是放低自已的身段,尽力不让陆凝挑出错处,再惹事端。
杨瑟瑟携婢女跪在了陆凝的面前,恭恭敬敬地给陆凝磕头敬茶,“奴婢瑟瑟拜见主母。”
杨瑟瑟将茶举过头顶,可半晌没听陆凝言语什么,杨瑟瑟以为是陆凝故意为难她,放高声音,又说了一遍:“奴婢杨瑟瑟拜见主母。”陆凝的婢女这才发现不对劲儿,立即伸手推了推提醒陆凝。
陆凝像是被吓到似的,惊呼了一声,让厅中的人都吓了一跳。
陆凝这才反应过来,二话不说,接过杨瑟瑟的茶,喝了一口。
因为动作急促,茶水还洒了些许在身上,十分失礼。
陆凝的婢女见状,忙帮着她的主子打点,“您刚从山上下来想必也是疲乏了,王妃这几日忙着大婚的事情,也身上不适,茶也喝过了,您就回屋安置吧。”
杨瑟瑟见状,便也不多什么,立即磕头行礼,离开了正厅。
出来后壁儿觉得奇怪,悄声问道:“奴婢怎么瞧着王妃有些不对劲儿?”
杨瑟瑟却十分冷静,丝毫不乱,沉声道:“何止有些,身份尊贵的姑娘,见过的腌臜之事还是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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