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今日也是自已的新婚之夜,陆凝还是有一丝新娘的娇羞,紧张不安,坐在原处等周沅来揭开她的盖头。
突然,“啪”的一下,陆凝的盖头被人像是随便揭开什么物件似的,毫无礼节,也不温柔,十分随意地被周沅揭开,而后丢在一边。
陆凝吓得身子一惊,睁大双眼看向周沅。
眼前的人虽然喜服加身,但却是满眼凶残,似是吃人一般死死盯着陆凝。
“夫君……啊……”
陆凝刚开口要问候周沅,一个猝不及防周沅就死死地掐住了陆凝的脖子。
本身就因为醉酒而面红耳赤,此刻又怒目圆睁,表情凶残,周沅俨然一副厉鬼的模样。
这哪是在看自已刚过门的妻子,分明就如同面对着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似的,顷刻间就能要了陆凝的命。
陆凝双手紧紧抓住周沅的胳膊挣扎着,奈何力气太小,动不得周沅分毫。
只听周沅咬牙切齿道:“你不是很想嫁给本王吗?
“好了,你如愿以偿了,你嫁进来了,你对本王的后院之事也不满意,好,本王那就遣散她们,让你们陆家高兴,现在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我……我没有……王爷……你放开我。”
陆凝被吓坏了,自小娇生惯养的,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紧紧抓着周沅的手,满满的求生欲望。
周沅凑近陆凝,一改往常温文尔雅、贤明稳重的模样,恶狠狠地道:“现在你还想要什么?”
“是不是还想给本王生下孩子,然后稳坐贤王妃之位?”
“好,那本王就让你满意。”
说罢,周沅上手开始撕扯陆凝的嫁衣。
绣娘们耗费数月的精力,一针一线,用的最好的丝线和料子才绣出来的嫁衣仅这么一件,就足以让寻常百姓一家人吃上好几年。
可此刻却如同什么腌臜之物似的,被周沅撕成了碎片。
皓月当空,繁星点点,今日真是个好日子,就连夜晚都是春风徐徐,让人舒心。
今日不仅仅是贤王大婚的日子,更是陆凝的生辰。
贤王让人把日子定在今天,也是为了恭贺陆凝的生辰。
可是女使备好的长寿面始终没能送进屋中,只有女人凄惨的哭声,以及一下又一下的鞭打声响彻王府内院。
而王府的下人已经见怪不怪,各自低头做事,仿佛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刺眼的红烛随风摆动,凉透了的长寿面也被搁置在屋外死气沉沉。四月初八,真是个好日子啊。
h3class=
"sigil_not_in_toc
"3
h3
到了第二日,雪菱正在给南菀梳妆。
因为昨日南菀也算是正式见过诸位元京的官眷了,难免今日会有人亲自登门拜访,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雪菱一边给南菀簪发,一边感慨,“昨日贤王大婚,那场面可真热闹,还有贤王妃那嫁衣,真好看啊,跟少夫人在金州穿的那嫁衣有得一拼。”
南菀调侃道:“等你嫁人的时候,我也让给你好好绣一件。”
雪菱被说红了脸,忙解释道:“奴婢才不嫁人呢,奴婢要一直伺候姑娘。”
说着,雪菱继续回忆道:“这陆家的女儿真好命,一个做了贵妃,一个做了王妃,真让人羡慕啊。”
南菀看着铜镜中的自已,停顿了顿描眉的手,问道:“你觉得陆凝嫁给贤王让人羡慕?”
“是啊,听说贤王妃还在陆府做姑娘的时候,前来提亲的门槛都要踩破了,可她谁也看不上,这不等到最后了,才得以嫁进王府。”听着雪菱的话,南菀沉默不语。
是啊,陆凝那样娇生惯养的高门贵女,前来提亲的青年才俊数不胜数,不管是想高攀陆家的门楣,还是看上了陆凝的美貌,总之曾经她也是有过不少好姻缘。
但陆凝心比天高,谁都看不上,挑来挑去,这才落到给贤王赐婚。雪菱自是不知这高门秘事,但南菀想起贤王的真面目,再加上与景北潇的筹谋,不由得同情起陆凝来。
看似高嫁皇子,可究竟是不是好事,犹未可知。
主仆二人正言语着,景北潇从屋外走了进来。
南菀透过镜子看向景北潇:“可是贤王府那边有消息了?”
昨日在婚礼中,景北潇塞了一样东西在陆凝的陪嫁中,这样东西大有用处,足以扭转眼下的局面。
景北潇却摇摇头,道:“贤王府中还没有动静,但是燕王府中传出一个消息来。”
南菀蹙眉,“燕王府?”
燕王周维,周旸帝的皇兄,老王爷一辈唯一在世的一个。
南菀不解,燕王府中会发生何事与他们相干。
只听景北潇冷然说道:“昨日燕王在贤王府中吃酒不尽兴,宴席散后又去了鹿湖花街游玩,从花船上带了一个姑娘回王府。”
南菀心头一惊,在景北潇的眼神中猜出了这位姑娘是谁。
景北潇点点头,“正是你那三姐姐,温南萝……”
r
body
r
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