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钰钏也再没有说什么,余光却一直看向景北潇身边的红衣女子,看完后又忍不住再多看一眼。
自然,杨钰钏疑惑的眼神都看在南菀和景北潇的眼中。
看来,杨钰钏是认出南菀了。
这时,白武端着一个托盘,上边放着的正是《簪花记》的初本。
在景北潇的授意下,白武将书递给了杨钰钏。
杨钰钏满眼惊喜地捧起书卷翻看起来,但是她眼中的惊喜逐渐转为失望,再到最终的愤怒。
只听杨钰钏的语气十分不悦,道:“这不是落尘的字迹,你们竟敢戏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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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南菀设的最后一关,看看杨钰钏对杨落尘的了解究竟有多少。《簪花记》的初本并没有作假,正是杨钰钏手里看的这本。
而南菀为了打响杨落尘的名声,所用字迹就是杨落尘的。
她模仿得惟妙惟肖,就算是温澈亲自来看,也辨不出真假。
但在杨钰钏眼中,仅看了两眼,便立马辨出,这个字迹并非出自杨落尘之手。
在南菀看来,仅此一点,就足以证明,杨钰钏是真的了解自已的母亲。
这时南菀起身,走向杨钰钏,冲其欠身一礼,道:“晚辈有一事不明,敢问夫人为何从进门起就一直打量晚辈,在此之前,晚辈并没有见过您啊。”
杨钰钏又重新看了看南菀,上上下下,从左至右,生怕遗漏什么。最终,杨钰钏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抓住南菀的胳膊,问道:“姑娘,你与落尘是何关系?为何你与她长得这般相像?”
听到杨钰钏这样问,南菀心中一顿。
其实她与景北潇的计划是通过杨钰钏的话来判别她是敌是友,但不知为何,当与杨钰钏面对面地站在一起时,南菀心中竟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她的的确确是第一次见到杨钰钏,但心中的熟悉感,却像是认识了很多年。
而且方才杨钰钏无论是对戚延峰还是穆青云,都有着生人勿近的威严。
但此刻看着南菀,却是柔声细语,如同一位慈母看着自已的孩子似的,十分温柔。
因此南菀决定搏上一搏。
她深吸一口气,抬眼迎向杨钰钏的期待的目光,诚然道:“回夫人的话,杨落尘正是小女的母亲。”
“你是温南菀?!!”
杨钰钏脱口而出,原本一只手抓着南菀的胳膊,此刻下意识地用双手紧紧抓着南菀的肩膀,情绪十分激动。
南菀点点头,继续道:“我是南菀,但我不姓温,我姓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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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你竟然还活着!!
“我的好孩子,你怎么才来找我。”
令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杨钰钏一把将南菀搂在怀中,如同与自已孩子走散多时的母亲,紧紧地将南菀抱在怀中。
南菀有些错愕,竟没有想到杨钰钏对她这般亲切。
杨钰钏或许也意识到自已情绪太过激动,松开南菀,忙解释道:“一听到你母亲出事后我便赶去元京,但等我到时你们三人已经下葬,我是要去温公府讨一个说法的,但是因为我丈夫身份特殊,本就是秘密入京,只得先回来再做打算,你们究竟发生了何事,能不能告诉钏姨?”
听到这话,南菀有些惊讶,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遍:“您说您去过元京?”
“你们三人离世的消息不知为何,足足晚了一个多月才送到金州,那时虎啸楼已经乱作一团,我也等不住他们,便带了些人手秘密入京,派人去打听才知,你们早已下葬,我是想要去温公府问问,好端端的三条人命怎么说没就没了,但是金州又传来消息,说杨未然继任了虎啸楼,金州恐有变动,我实在没办法,又赶回金州,结果两头都没有顾上。”
杨钰钏的话证实了景北潇与南菀的猜测,且也与景北潇打探到的消息毫无偏差。
杨落尘出事与虎啸楼几乎是同时,双方谁也顾不上谁。
并非杨落尘落难,母家金州不管,而是那个时候,虎啸楼也深陷水深火热之中,对元京之事,毫不知情。
看到南菀神情有些不知所措,杨钰钏怕自已说得不够明白,继续道:“孩子,不知道你母亲有没有提起过我,我是你钏姨,是同你母亲自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我们虽不是血亲,但却是能愿意为对方付出生命的情谊。”
此时的杨钰钏已是泪流满面,是再见亲人的激动,也是未能第一时间赶去元京的懊恼。
她满眼灼热地看着南菀,就好像生怕少看一眼,南菀就会从她眼前消失似的。
“那为何我从未见过您呢?”
南菀直言道,她不是不信杨钰钏,而是她很想知道,母亲在温公府饱受折磨的时候,为何金州从未来人,来为母亲撑腰出气?
听到这里,杨钰钏身子一顿,抓着南菀的手缓缓落了下来,像是泄了气似的坐回到自已的椅子上。
许久,她缓声道:“我一直在与落尘赌一口气,若她不是执意嫁去元京,我们在金州逍遥自在,断不是今日这个下场,我每年都会写信给她,希望她早点回金州,但是落尘一封信都没有给我回过,看来落尘还是在恨我当初没有送她出嫁啊。”
“信?什么信?我娘从未提起过她收到过什么信啊!”听到这话,杨钰钏眼露杀意,细细揣摩着南菀所言。
“一定是温澈那个伪君子,一定是他扣下了我给落尘写的信。”
南菀听得有些疑惑,目光一直停留在杨钰钏的身上。
只听杨钰钏咬牙切齿地说道:“若不是当初温澈那小人欺骗了我们所有人,你母亲也不会远嫁元京,最后生生被人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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