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菱听到这话可就有点不明白了,“陈珠儿那等货色,只有她害人的份儿,谁会害她。”
原来当初温南菀和温南苏前来要钱,反而让怀有身孕的陈珠儿落了水。
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温府的人心里都清楚。
陈珠儿是什么样的人,魏瑾菱母女更是心知肚明。
只是当时她们共同的敌人,都是拂柳阁的杨落尘,这才不谋而合地联手除掉了这母子三人。
若说今日还有人害陈珠儿,那在这府上还真的想不到有谁。
不等母女二人再细说下去,秋娘匆匆来报:“陈珠儿,咬舌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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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把二人关进柴房后,马夫刘石头就上吊自尽了。
刘石头是温公府的家仆,他的死没人在乎,反倒是这个陈珠儿,还没审一审,就咬舌自尽,这倒让魏瑾菱心有不快。
“咬舌自尽?!温睿没有派人看着她么?”偷情的一男一女前后脚都死了,这让温南萝感到更奇怪,就好像生怕他们说出什么似的,一一灭了口。
魏瑾菱却是因此觉得恰到好处。
因为陈珠儿偷人,理应浸猪笼才是。
但若要将陈珠儿浸猪笼,便会闹得人尽皆知,温公府的脸面也就没了。
所以魏瑾菱猜测,这温澈定会让她来处置此事,既保全自已的脸面,又不能让陈珠儿好过。
魏瑾菱也不想让自已的手上再沾上人命,正发愁怎么了结了陈珠儿,没想到她自已寻了个痛快。
等魏瑾菱细细思索一番后,安顿道:“夜里安排两个人,把陈珠儿和那刘石头,草席子一卷,先安置到咱们的农庄里去,大过年的,府里留死人不吉利,等过完年就说刘石头自已做错事受了罚,一时想不明白,上吊自尽了,至于陈珠儿……”
魏瑾菱犹豫了一下,道:“就说生完芮哥后,身子落了下病,没能挺过今年冬天。”
“那尸首呢?”
“刘石头丢进乱葬岗,这样败坏门风的仆人,还指望我好生葬了他?
“至于陈珠儿,等过完年,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也不用买棺材,也算是我没让她曝尸荒野,也算对得起她了。”
不得不说,魏瑾菱在处理宅院之事的确是一把好手。
干净利落,十分体面。
陈珠儿毕竟是温公府嫡子的生母,若是传出偷人之事,日后温南芮在这元京城中便很难混下去,那对于国公府而言,更是拖累。
等魏瑾菱将一切事务都安排好后,秋娘领命,前去处理陈珠儿的事情。
在这个过程中,温南萝一言不发,总觉得此事太过蹊跷。
事情发生得如此之快,就好像有人……
有人不愿意将陈珠儿留下,着急要她的命。
那么在这个府上,还会有谁与陈珠儿有着要命的仇恨呢?
不知为何,温南萝的心中总觉得隐隐不安。
没了陈珠儿,反倒是温公府里只剩下他们潇湘阁一房,这反而让有的人更有精力去对付。
那究竟是谁对陈珠儿下了死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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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西苑也得到了陈珠儿咬舌自尽的消息。
温睿正在西苑的正厅中喝茶,是杨瑟瑟亲手煮的。
“没想到银杏那丫头真狠,直接把陈珠儿的舌头给割了。”
温睿传出去的话是陈珠儿咬舌自尽,但是陈珠儿掉下来的舌头,那齐整的样子,一看就是用刀子割的,除了他最后见过陈珠儿一面之外,就只有银杏去见了她。
杨瑟瑟沉静熟练地烹茶、倒茶,一气呵成,却是看都没看温睿,轻声道:“若是你遭遇了银杏所遭遇的,只怕你会比她更狠。”
温睿闻此不以为然,嘴角轻扬,冷笑一声:“她经历的这些算什么?”听到温睿这么说,杨瑟瑟并不讶异。
将刚煮好的茶,又添到温睿的杯中,而后抬眼直视温睿的双眸,温柔一笑:“所以说,你真是士族之后?”
温睿一惊,难以置信地看向杨瑟瑟,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杨瑟瑟温柔道:“不用惊讶,我能与你合作,定是先了解了一番,你的卖身契就在府里,若是用心去查,不难发现。”
原来温睿的本家是士族之后,因为家中有人犯错,全家上下被贬为庶民,女子充为官妓,男子发配边疆。
当时的温睿只有六岁,被家仆救了下来,免去了流放之苦,但几次辗转,不幸落入了人贩子手中,最后被卖进了温公府。
好在温睿是个聪明的,全靠自已一路摸爬滚打,好不容易爬上了管家之位。
回想起自已从小到大的遭遇,银杏的事情,在温睿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
温睿微微一笑,端起杨瑟瑟给他新倒的茶,笑道:“果然,和聪明人合作才是最愉快的。”
“并非因为我是聪明人,而是因为我给你说的路,你也心动了不是?”
听着杨瑟瑟的话,温睿的眼前浮出温南萝的模样,嘴角下意识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杨瑟瑟对男人的这个笑容再熟悉不过了,抿嘴笑道:“所以你想啊,与其等一个奶娃娃长大成人,帮你拿下温家,倒不如你自已出手,先入赘进温公府,而后同温澈一样,他是怎么继承的这国公之位,你全然效仿不就好了,如此一来,这温公府和国公的爵位,岂不都是你的囊中之物。”
温睿看着杨瑟瑟给他谋划的光明之路,不曾想过杨瑟瑟所想的,竟是他从未想到过的、却又是最快最便捷的办法。
只要拿下了温南萝,入赘进温公府,的的确确是个不错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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