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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景丛瑶这么说,苏夫人急了,破口大骂道:“四姑娘,我敬您是侯府的小姐,一直对您客客气气的,就算是宫里的公主,也不能左右苏璃儿今日嫁谁吧,我不管,今日我必须带璃儿走。”
“今日你要是把苏璃儿带上去邱州的马车,那么元京府尹的人会立马到苏府抓人,你和苏全一个也跑不掉。”
半天没开口的景北潇突然说话了,拿着手中的玉环,放在眼前,通过那小孔四处看着。
“官府凭什么抓我们,我们又没犯罪。”
苏全似是被吓到一般,立即跑到苏夫人的身边,躲在起身后,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
景北潇将玉环移至母子二人的面前,通过小孔看着他们可笑的脸,“买卖人口,今日可是有许多百姓看到几大箱金银珠宝抬进了你苏府啊。”
“那是给苏家的聘礼,苏璃儿是去嫁人的,对方自然要给聘礼啊。”苏夫人反而还理直气壮地,回着景北潇的话。
“那你可有下聘文书?或者婚书?又或者说媒人送日子的人证物证?”
景丛瑶一件又一件地质问着,她看着苏全母子,心中笑他们的愚蠢,也恨他们的歹毒。
苏夫人伙同邱州的娘家人,根本就没想着让苏璃儿风风光光出嫁,真的犹如贩卖女儿一样,迫不及待地将婚事口头定了下来,在苏大人跟前也不知说了什么鬼话,大年初一就要把女儿打发走。
如此不负责任,更不把苏璃儿当人看的行为,虽然让景丛瑶等人好将苏璃儿救下,但每每想起,都令人愤懑不已。
虽然此事事先已经有了答案,但此刻看到苏夫人脸上惧怕的神情,无疑证实了景丛瑶所问,她恨不能立即报官,将这母子二人带走。但眼下还不能和他们撕破脸皮,毕竟不让苏璃儿嫁去邱州不是最终的目的。
景丛瑶立即迎上一个温柔的笑容,强忍着厌恶走到苏夫人面前,道:“所以说苏夫人,我也是念着与苏璃儿是闺中密友,这才替您府上着想,苏大人在朝为官,多多少少也会树敌,那必然就会有人暗中等着您府上出错,等苏璃儿前脚出城门,后脚来个人状告您贩卖女儿,您说到时候,那可是真的有口说不清了。”
苏夫人一脸错愕地看向景丛瑶,很明显她也没有想过景丛瑶方才说的那些事情,的确是自已太过草率,而且也十分认同。
光顾着打发苏璃儿走,却把重要的文书给忽视了。
而苏全才不管朝廷中谁暗算谁,心里还惦记着那几箱银子,暗戳戳地捣了捣苏夫人的腰,轻声道:“那聘礼怎么办,年后咱们可是要来回走动的。”
苏全的声音再小,景北潇却是尽收耳中。
只见他抿嘴一笑,道:“苏公子,看你这仪表堂堂,才华横溢的模样,怕是日后也要入朝为官的吧。”
听到这句话,原本怯懦的苏全立马挺直了腰板,一脸得意道:“到时候还请小侯爷多多照顾。”
“若是让苏璃儿嫁去邱州,你这官怕是做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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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二人皆难以置信地看向景北潇,不知这又是何意。
景北潇也一副为他们着想的模样,道:“你想啊,苏公子日后在朝为官,却有个嫡亲姐姐在一个员外府上做妾,你这定会遭同僚笑话,这是其一,官商结亲定是为了两家一同发展,当苏璃儿嫁去邱州,你们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我听闻那员外的儿子曾有过人命在手上,只是因为上下打点得好,找了个替罪羊,此事苏夫人的母家应该也有所耳闻,若是此事东窗事发,那苏公子的仕途……”景北潇的话再没有说下去,但是苏全母子对其中的利害关系心知肚明,下意识地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只想着赶紧把苏璃儿打发走换银两,而后面的事情并未考虑到。
今日若不是侯府兄妹提醒,或许真会遭到员外府的牵连。
景丛瑶见状,立即拉住苏夫人的手,笑道:“您现在还怪我多管闲事,拦着你不嫁苏璃儿了吗?”
苏夫人半晌没有回过神来,看着景丛瑶,问道:“可是我银子已经收下了,现在如何是好?”
“就说璃儿病了,婚事日后再议,更何况璃儿的确是病了,府里的人都能作证,昨日我与她上山立长生牌,她因为身子不适,就住在了寺中,正好以此为由,让她在寺里调养一段时间,躲过风头,至于银子嘛,退回去就好,日后再找个由头拒了这桩婚事就好了。”话虽这么说,但是景北潇已经让邱州的人安排好了,那员外说什么也不会跟苏家攀亲了,至于为何,怕也只有景北潇知道了。
景北潇见苏全还在为那些银子一脸不舍的模样,景北潇笑道,“金吾卫陆大人不日便会回京,届时他手底定会要人,我倒是可是推荐一下苏公子。”
听到这里,苏全母子大喜,犹如发现什么宝贝一样,看着景北潇。金吾卫陆冶,那可是陆相之子,陆贵妃的弟弟,若是能在陆冶手下做活,可真是想都不敢想的美事。
景北潇却是眉头微皱,道:“不过,陆大人可不好相处,稍有不慎便会出错,如果那样的话……”
不等景北潇说完,苏全迫不及待地接话道:“小侯爷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做事的!”
景北潇抿嘴一笑,“那此事我就托人给苏公子帮一帮。”
在景北潇景丛瑶兄妹俩的一唱一和下,苏全母子二人欢欢喜喜地离开了苏府。
府外的百姓不明所以,不知为何苏夫人气哄哄地来府上,而后又喜气洋洋地离开了侯府。
就好像被迫改嫁的老妇,重获自由一般,惹人生笑。
而苏璃儿嫁去邱州的这桩婚事,也算是暂时解决了。
就等风头一过,便是轮到景北江找个机会上门提亲了。
看着苏夫人肥腻的身子带着苏全离开的身影,景丛瑶苦笑道:“没娘的孩子,就能这般任人欺负吗。”
景北潇温柔道:“你还有哥哥,怕什么。”
景丛瑶也终于有了笑容,道:“让苏全去陆冶手下干活,亏你想得出来。”
“听过恶人自有恶人磨吗?”
景北潇望着远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可是好心提醒过的,是他自已不听非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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