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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医治,太医署将所有伤者聚集在长生堂中一起治疗,而长生堂里点了数十盏长明灯,使其在太医署中显得最为明亮。
刘太医给景北潇指派了一名小医官陪着,而他赶紧去给魏公子配药。
魏国公夫人是皇后娘娘的姐姐,这魏公子便是皇后娘娘的亲外甥,所以刘太医一刻也不敢耽搁。
景北潇看向长生堂,问道:“今日受伤的人都在里面了?”
小医官恭敬地答道:“回小侯爷,全在此处,因为今日伤者太多,出诊的太医又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这样一来,太医署现有的太医可以同时医治多名患者。”
听到这话景北潇眉头紧皱,一副十分抗拒的模样,“今日的惨状想想就让人后怕,还是不进去了,免得心里看了难受。”
小医官连忙道是:“里边人又多又乱,恐会脏了小侯爷的衣裳,小侯爷外边看看就好。”
景北潇突然想到什么,笑着看向小医官:“听说你们太医署又收了些珍贵的药材,能带我去看看吗?”
“小侯爷这边请。”
说着,小医官便带着景北潇离开了长生堂,而南菀趁人不备留了下来,见四周无人看守,随即走进了长生堂中。
此刻的长生堂里灯火通明,数十个伤者躺在临时铺好的被褥上,由太医和小医官们忙前忙后地医治着,场面的确十分混乱。
南菀环顾四周,寻找袁培的踪迹,长生堂内分布得很有规律,最前边都是伤势比较轻的,每个人的身上都已被包扎妥当,眼下有几个小医官们正在帮他换药喂汤。
而就在不远处,则是伤势较为严重昏睡不醒的,有几个太医仍在医治,地上全是擦拭血污的布条。
南菀走过去寻找袁培的踪影,果然在一个角落的位置看到了他。
袁培身上只剩一件中衣,身上各处都已被包扎好,看他的样子也不知伤势如何,但就南菀这样靠近都不曾发觉,只怕仍在昏迷之中。
南菀本打算上前查看袁培的情况,这时走过来一个小医官,上下打量着南菀。
南菀一惊,忙低头行礼。
“你是袁府的人吧。”
南菀立即接话,点头道:“是,不知我家公子的伤势如何了?”
小医官似是找到救兵一样欣喜道:“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汤药也喂了,剩下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你们快把人带回府吧,我们都派人传了好几次话了,把袁公子留在这里我们也顾不上照看啊。”
南菀连声应和,送走了小医官。
听他的意思是,早就已经通知袁家的人来接袁培回府了,但是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来管袁培,太医署只能将他放在此处。
这就让人觉得有点奇怪,不过南菀也顾不上考虑太多,立马跑出了长生堂,前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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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景北潇跟着小医官参观完太医署后,南菀等人也已将事情办得十分妥当。
南菀躲在侯府府兵的最后,以免有人认出来。
这时虎皮也已经扒好,让人送了过来。
景北潇看着太医署忙前忙后的场景,冲着刘太医摇摇头:“那我就不多叨扰了,今夜就辛苦各位了。”
刘太医躬身行礼:“今日的确事务繁忙,没能好好招待小侯爷,还望小侯爷见谅。”
景北潇笑道:“刘太医勿要这么说,救人要紧,不过我大哥的药酒……”
“小侯爷大可放心,大公子的药酒老臣定会亲自配药,泡好之后送到侯府里。”
景北潇也不再多言,带着侯府的府兵离开了太医署。
走出太医署外,南菀跟了上来。
景北潇问道:“人装到箱子里了?”
南菀轻声应和,又道:“看他的样子似乎伤势严重,这样折腾人都没有醒。”
景北潇倒是不担心,“你忘了,此刻侯府里可是有位神医的。”
原来景北潇是把老虎装进一个大箱子里送到太医署的,把老虎留下后,正好可以把袁培再装进空箱子中,悄无声息地运出来。
今日太医署人进人出的十分混杂,也不会有人会注意到什么,二人原本计划是要制造一场混乱,再把人偷出来的,没承想南菀如此顺利地把袁培带了出来。
只听南菀说道:“袁家公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听太医署的意思是,袁家一直没有派人前来接走袁培,就一直放在长生堂的角落,身边也无人照看,就好像……”
“就好像是被故意留在太医署的。”
景北潇看到南菀这样顺利地把袁培带出来,便已猜出一二。
相府眼下是自身难保,估计黑虎堂的人只在袁府门外盯着,而袁家自已都不派人前来,太医署更是顾不上照看袁培一人。
夜色已深,街头巷尾空无一人。
侯府一行人走在空荡的街上,身处黑暗之中,却无一丝惧色。
景北潇的眸光微闪,回头看了眼沉重的箱子,道:“就怕袁府的人也知道,太医署比家里更安全。”
“那为何袁培身边没有一个人照看,连个保护他的人都没有。”
“只怕袁府怕打草惊蛇,若无其事地将袁培留在太医署,才不会让陆家怀疑。”
一想到今日太医署忙前忙后的场景,南菀便也想得明白为何袁培身边没有人。
这样一来,太医署的人也顾不上送袁培回府,只要能在太医署多待一刻,袁培就能多一刻的安全。
南菀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好奇,袁府和陆府究竟有什么恩怨,以至于陆冶要对袁培下这样的杀手。
同样在朝为官,陆府就这么无所畏惧吗?
就在这时,夜色之中缓缓走来一个人。
那人南菀虽不熟悉,但却知是何人。
只听景北潇扬嘴一笑:“白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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