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菀闻言一怔,不明白司徒然再说什么,心中却是说不出繁杂。
说罢,司徒然拂袖离去。
南菀又重新看向冯娘子,问身边的药童,“她什么时候能醒?”
药童答道:“就看师父什么时候给她用灵药了。”
“师父?”
药童点点头,不再言语。
南菀立即追了出去。
h3class=
"sigil_not_in_toc
"2
h3
彼时司徒然正在院中的竹楼上等着南菀,冲着她招了招手。
短短一盏茶的工夫,南菀的心一次又一次被冲击着,此刻只觉得身子摇摇欲坠,就快要倒下去了,可司徒然看起来似乎还有什么要让南菀知道。
南菀能感觉到,司徒然最大的秘密就在此处了,立即收敛心神,只能继续跟上去。
司徒然先一步走进了竹楼,南菀仰头看去,不知为何,这竹楼竟然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不可亵渎的感觉。
若是举头三尺真有神明,请看看司徒然做的这些恶事吧。
南菀跟了上去,走进了竹楼。
里边的陈设与连翘的草庐有些相似,很多东西南菀虽然叫不上名来,但却知道都是大夫用的东西。
其余的,没有什么华贵的物件儿,但就是有着令人敬重的感觉。
跟着司徒然走了一遭,南菀已能猜出,这里应是一个医者的住处,应该就是那个药童口中说着的“师父”。
南菀一把拉住司徒然,问道:“为何不救冯娘子?”
“是神医不愿意救。”
“神医?”
司徒然点点头,“随我来。”
南菀跟着司徒然继续往屋中走去,这里处处都是药草香味,且干净整洁,宽敞明亮。
与两侧的矮房,尤其是装着坛子的那间,截然相反。
南菀置身于此,越往里走,越是心头发紧,连大气都不敢喘。
令人窒息的压迫扑面而来,不知这里的主人究竟是何人,竟然让人这般心神不宁。
很快,他们走到了最里边的一间屋子。
这是一间寝室,宽敞且明亮,只见一位身着黄袍的鹤发老者,正在床榻前给人施针。
而被施针的那个人,同样是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头顶、四肢还有敞开的胸膛都扎满了银针。
司徒然进去时,屋中还有第三个人,当即站起身子,冲着司徒然恭敬一礼。
没错,是恭恭敬敬、十分有礼的模样。
看到身后的南菀时,眉头一皱,眼前闪过一抹惊色。
此人身着褐色短打,穿着朴素,看起来像个寻常百姓,但能感觉出他气质不凡,出自大家,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
司徒然示意他屋外说话,男人点点头,冲着司徒然和南菀一个“请”的姿势。
二人离去时,南菀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床榻上的那位老者,相比施针的老者,此人面庞上多了几分沧桑感,也不知经历了什么,饱受岁月的折磨。
不知为何,南菀心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h3class=
"sigil_not_in_toc
"3
h3
出来后,已有药童给三位前来奉茶。
三人纷纷落座,南菀一直注视着眼前的人。
司徒然率先开了口,“让我来给二位引荐一下。”
司徒然看向南菀,介绍着身旁的男子,“这位是戚焱,戚先生。”放在桌案上的手紧紧一捏,南菀不敢往下猜想。
姓戚?是哪个戚?
司徒然又看向戚焱,道:“这位是虎啸楼如今的楼主,是老楼主的外孙女,杨南菀。”
戚焱听闻后瞳孔骤然一缩,随即一个恭恭敬敬地站起身来,竟然冲着南菀抱拳行礼。
这礼周全的,分明就是给尊长的大礼。
戚焱诚然道:“原来是恩人的后人,司徒先生说今日会有贵客前来,戚某若是知道是恩人的后人,定会亲自迎接。”
恩人?
南菀听得一头雾水,不知他所言何意。戚焱笑道:“我们戚氏一族能得虎啸楼的庇护,此番恩情我们定当以命相报,当年您的母亲在温公府中遭受磨难,老楼主大善,为了我们戚氏一族做出这么多舍弃,这份情谊,戚某铭记于心,姑娘若是有用得到戚某的地方,戚某以命换命!”
虎啸楼庇护戚氏一族?
一桶冰水直灌南菀头顶,她仿佛被生生地定在原处,不敢动,也不会动,一脸震惊地看向司徒然。
司徒然也正向她看来,耸耸肩,笑道:“所以我问你,你真的能分辨出善与恶吗……”
r
body
r
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