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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郎中走了出来。
景北潇和江逸堂立即迎了上去,询问情况。
郎中冲着江逸堂点头示意:“江大人莫要担心,这姑娘真是命大,能从猞猁手底逃脱,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虽说是受到了撞击,好在没伤到筋骨,卧床休养即可,肩上的伤虽然严重些,好好调养,等到入夏便可痊愈了,不过……”
“不过什么?”景北潇的声音冷得吓人。
郎中自然不认得他,鄙夷地看了景北潇一眼,道:“不过这姑娘前段时间许是感过风寒,还未痊愈,这又是在西山过了夜,进了湿气,又是落了江,眼下祛除体内的湿气才是最关键的,毕竟是女子身躯,不比男子有阳气护体,否则寒气入体,恐留后患啊。”
景北潇是身中寒毒的人,自然知道寒气侵体的痛苦。
他不等郎中再说什么,大步走进屋中查看南菀的情况,而江逸堂则亲自将郎中送出了院门,并给了重金希望郎中能对此事闭口不提。
粮肆的后院比起侯府来简陋了不少,但是却干净整洁,应有尽有。
此刻南菀安静地躺在床榻上,但表情依旧十分痛苦。
看样子,烧还没有退。
景北潇捡起丢在地上用来包扎伤口的那块白布,十分确认这就是男人的里衣。
景北潇看向榻上的南菀,坐到床边,紧紧握起南菀的手:“以后,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了。”
再仔细一摸,南菀身上很烫,照这样烧下去,人非好糊涂不可。
景北潇立即用身旁的水盆浸湿手巾,照顾南菀。
江逸堂送完郎中后走了进来,见到这一幕后,忙道:“丫鬟这么多,哪轮得到你亲自动手。”
让堂堂安定侯府小侯爷亲自照顾人的,江逸堂也是头一回见到。
景北潇闭口不言,而是浸湿手巾,仔细地替南菀擦拭额头、手臂等地方。
犹记得在侯府被南菀救了命的那一回,那时景北潇因为刀伤昏迷不醒,南菀便是这般打了院中的井水,替景北潇擦拭了一夜,这才让景北潇清醒过来。
而那一回,寒冬腊月,井水冰冷刺骨,一夜过后,南菀的手也被冻得通红,但她却没有说一句不好。
景北潇记得,南菀为他做的一切他都铭记于心。
而今日这点事情又算得了什么。
江逸堂见景北潇这副模样,知道他是担心南菀,便也不再多劝,准备出去盯着下人给南菀熬药。
临走时,只听景北潇冷然道:“黑虎堂的那些人,全都放了。”
江逸堂大惊,“放了?那可是抢了百姓救命粮的人。”
景北潇的目光依旧在南菀的身上,道:“他们的命自有人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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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州城外的一处破庙里,穆青云终于等到了兄弟们的到来。
看到大家都全须全尾地平安归来,穆青云心中一顿,没想到那人还挺说话算数的。
“堂主,为何不把那女人杀了,你也好回去给楼主交代。”
此番抢粮行动失败,眼下的这些人必然免不了被罚,若是能割下对方头领的头颅带回去,也算有个交代。
此刻的穆青云又重新戴上了银色的面具,他的声音就同面具一样冰冷,“若是杀了她,你们几个就回不来了。”
几人互相对视,跪地抱拳:“谢堂主救命之恩。”
其中一个又问:“那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步步为营,让兄弟几个措手不及。”
“是啊堂主,江家那小子不足为患,找个机会宰了便是,听闻除了那女子之外,姓江的身边还有一个商人,看样子江家小子很听他的话。”
是啊,那人是谁呢?这样穆青云百思不得其解。
回想在西山时看到了景家军的衣服……
又让江逸堂十分听话的人……
安定侯府小侯爷,景北潇。
如此一来,穆青云就都能想明白了。
穆青云让兄弟们都起来,道:“收拾一下,咱们回金州。”
众人面面相觑,十分意外。
其中一个站出来,问道:“可是楼主之命是让咱们在此阻碍永州重建啊。”
穆青云看向那人,虽然隔着面具,但能感受到他目光的冷意,“高珏虽是个狗官,但是百姓无辜,难道你们忘了虎啸楼创建的初心了?”
江湖人士,漂泊无依,若是有名气,至少有人敬仰,但若是碌碌无名,死后连惦念的人都没有。
杨啸创建虎啸楼是为了给江湖人士一个归宿,更是一个扬名立万、建功立业的机会。
自然,自从杨未然坐上楼主之位之后,楼中众人都明白,杨未然所做的事情已经与老楼主的初心背道而驰了。
但关乎楼主的心思,众人不敢妄言。
听到此处,众人只得领命道:“谨遵堂主之命!”
穆青云的目光看向永州城的放心,嘴角微微扬起,心中笑道:我们还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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