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一股寒气从景北潇的身上散出。
这温公府,如今真的是摊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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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堂和连翘,因为还记挂永州灾情,在快到元京的时候,与景北潇二人分开而行,去了趟永州。
如今的永州一带,在高珏夫妇的带领下,百姓安置问题得以完善地解决,疫病也在连翘的医术下被控制住。
而袁培继续细查陆家贪污赈灾款一事,相信真相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一切都十分顺利,江逸堂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二人也紧跟其后,往元京赶来。
正巧因为冯娘子阻拦,景北潇他们就在元京城外的一家驿站中等了江逸堂和连翘两日,冯娘子也顺便将这些日子元京城发生的大小事情都告诉了景北潇。
不管是春日宴,还是东宫宴会。听起来其热闹程度,不比虎啸宴差到哪里去。
等江逸堂和连翘抵达驿站时,当他们得知温公府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就连江逸堂都难以置信。
“冥婚?”
“这是大户人家会干出来的事情吗?”
“还和活人订冥婚,当初温澈是怎么坐上国公之位的?真是难登大雅之堂。”
江逸堂说完就下意识地看向南菀,毕竟温澈也是她的亲生父亲。
南菀却不以为然,冷笑道:“他都能任由别人害死自已的妻儿,冥婚算得了什么。”
连翘看向南菀:“你打算怎么做?”
“温南芮,也就是陈珠儿生的那个孩子,必然不是温澈的,就看他到底想要一个人人都以为是他所出的嫡子,还是温睿这个入赘温府的义子。”
江逸堂却打断了南菀的话,“我看他温澈就该绝后,哪个儿子都别留下。”
此话一出,景北潇瞪向江逸堂,他这才意识到自已说错了话。
因为温澈还有一个儿子尚在人世,那便是南菀的亲弟弟,南苏。如今南苏生死未卜,跟着杨未然,也不知他要做什么,一直都是南菀心中最记挂的事情。
江逸堂连声致歉,南菀抿唇一笑,并不介意。景北潇看向冯娘子,问道:“那个温南萝现在身在何处?”
“去了魏瑾菱小娘的老家,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子里,银杏本来是要跟去的,但是听杨瑟瑟的意思不必跟,让她在城中等着。”
南菀与景北潇四目相交,“杨未然出事,杨瑟瑟应该会坐不住了吧。”
景北潇顾不得那么多,冷声道:“让人盯紧温南萝,包括给她开打胎药的郎中,还有她身边的人,不要放过一丝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的证据。”
听到景北潇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替温南萝等人捏一把汗。
人啊,最怕的就是自掘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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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清元寺。
在得知虎啸宴大乱的消息后,杨瑟瑟再也没有之前的沉稳,在自已的禅房中来回踱步,一直等壁儿前去打听消息。
最后得到的消息就是,虎啸楼被南菀夺走,而杨未然乘乱逃脱,跟北方的客人一同前往钦州。
“主人怎么样,平安抵达钦州了吗?”
一见壁儿进来,杨瑟瑟就抓着她的胳膊问道。
壁儿点点头,“听说主人已经顺利出了关,已抵达北狄境内。”
杨瑟瑟长舒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杨瑟瑟想到什么,又问:“主人可有给我送什么话,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能去北狄?”
壁儿一脸不忍地从怀中掏出一支竹筒,递给杨瑟瑟:“姑娘,主人命人给您送来了三个月的解药,只说……”
“只说什么?”
“只说让您尽快取得三皇子的信任,同陆家一起扳倒太子。”
“然后呢?”
杨瑟瑟满眼期待地看着壁儿,就希望能听到一句杨未然关心她的话。壁儿是杨瑟瑟的贴身丫头,自然明白杨瑟瑟的心意。
壁儿缓缓低下了头,道:“主人还说,让您……伺候好三皇子,让他离不开您。”
说话间,屋外传来清元寺的暮鼓声,紧接着便是僧侣们做晚课的声音。
以前这声音能让杨瑟瑟心安,而此刻只让她觉得心神不宁,瞬间坠入低谷。
听到“伺候”二字,杨瑟瑟无奈一笑,抬手打量着自已身上的素衣,又下意识地摸向自已清瘦的面庞。“伺候,呵,用我这身子好好伺候三皇子,他要的就是这个?”
壁儿扶住杨瑟瑟的胳膊,怯声道:“姑娘,不然我们逃吧,如今主人也逃到了北狄,元京没人会拦您,您的病我们总能找到郎中治好的。”
听着壁儿的话,杨瑟瑟不施粉黛就能让人惊艳的面庞上,两行清泪缓缓落下,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杨未然的面庞。“就算逃了又如何,我人跑远了,可这里……还在他的身上啊。”
杨瑟瑟捂着胸口,眸中满含思念。若不是扬州的那场大雨,若不是雨中走来那个撑着红色油纸伞,身着白色锦衣的男子,冲她伸出来的手。
大雨滂沱下,雨打屋檐哗哗作响,而杨未然的声音却如同救赎的银铃,清澈悦耳,拉着杨瑟瑟走出了深渊。
她的心,早已死死地绑在了那人的身上。
就算不是为了解药,杨瑟瑟也甘愿为他赴汤蹈火。
许久后,杨瑟瑟平复了心情,问道:“可知温南菀他们到哪里了?”
“听说会在三皇子大婚赶回来。”
杨瑟瑟眯起双眼,收敛心神,轻声道:“等三皇子大婚后,我们也该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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