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掌柜领着白武走了进来。
今日的目的是要看清这三位对杨落尘究竟是何心意,出手《簪花记》的事情,便由白武代之。
掌柜冲三位介绍白武道:“这位便是来自元京城的贵人。”
白武冲着三人躬身一礼。
杨钰钏率先开口,道:“这位先生看着眼生啊,不是金州人吧。”
“回这位夫人的话,小人不是金州人。”
“可我怎么听说,这《簪花记》是金州人从元京带来的,先生不打算与我们说清楚吗?”
对于杨钰钏三人而言,除了能买到《簪花记》之外,更要弄明白这背后的卖家是谁,又是如何得到《簪花记》,甚至会不会与杨落尘有关系。
当然,这些景北潇早有预料,也都吩咐了白武。
只见白武按照景北潇交代的,回复了他们:“我家主子是金州人没错,这点大家不用怀疑,稍后我自会证实,且我家主子与温夫人算是故交,今日出手《簪花记》也并非遇到难处用此来换银两,而是温夫人特意交代,要将此书交给有缘之人。”
此话一出,在场的三人皆是一惊,没有想到竟还有这事。
杨钰钏直接跳起,问道:“可是落尘留下了什么话?”
听到杨钰钏这么说,戚延峰也坐不住了,起身拉住白武,“是啊,落尘是有什么话留给我们吗?”
看到此处,景北潇目光一沉,心中已有了考量。
同样,南菀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泪光,心中感觉到些许安慰。
因为同样是对母亲心急如焚过,眼下杨钰钏与戚延峰的着急不像是装的。
相反,另一边的穆青云像是今日之事与他无关似的,静坐在一旁,一边品着茶,一边看着几人的真情流露。
最后,白武重新安顿好几人,诚然道:“既然说是要给有缘人,那便有夫人的规矩,请几位稍安毋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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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白武又道:“虽说我家主人不是要借此赚取银两,但是各位的诚意还是需要看到,说好千金便是千金,请大家把准备好的银两拿出来。”
话音一落,杨钰钏二话不说,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道:“落尘的东西今日我是一定要带走的,一千金不够,我就出两千金,若是还需要,我着人送来也可。”
说着杨钰钏又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到了戚延峰那里,就显得极为局促不安,他的表情十分窘迫,起身冲着白武一礼,道:“眼下我拿不出那么多钱,但是我的铺子还值点钱,还有铺子里的首饰,零零散散卖完绝对够一千金,若是还不够,我把我自已卖给你家主子也行,我会点手艺,也能吃苦,只要能把落尘的《簪花记》给我,你们要什么都行。”
戚延峰的话并没有让人觉得因为他买不起像个笑话,反而听在南菀的耳中,心中十分安慰。
穆青云看到这些,无奈地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我这没有多余的钱,也没有铺子可抵押,就只有这一千金。”
白武点点头,继续道:“三位的诚意我都看到了,接下来,我有三个问题要问你们,若是都答上了,才有机会得到《簪花记》。”
杨钰钏和戚延峰的眉头紧锁,怕是他们也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的环节。
只听白武缓缓说出第一个问题:“夫人最爱吃的,以及夫人最喜欢的茶。”
“如意糕,桑落酒。”
“如意糕和桑落酒。”
杨钰钏和戚延峰几乎异口同声说出了这个答案,眉头也渐渐舒缓,似乎对白武的问题一点也不慌乱。
白武看向穆青云,穆青云耸耸肩,表示自已不知道。
白武又道:“现在是第二个问题,夫人最喜欢做的事情。”
“酿酒!”
“酿酒!”
二人几乎又是异口同声,且想都不承想地便回答出这个问题来。
穆青云依旧摇摇头,示意自已不知道。
白武看向杨钰钏和戚延峰,继续道:“第三个问题,夫人最想去的地方。”
“元京城。”
戚延峰率先回答出了这个问题,却没承想,方才跟他争着回答的杨钰钏却是闭口不言。
但是此话一出,南菀有些失望,垂眸叹息。
因为她知道,母亲此生最恨的地方,便是这元京城。
若是有个能重来的机会,她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去元京城。
同样,戴着面具的穆青云嘴角微扬,似乎十分失望地轻叹了一口,随即端着茶碗自顾自地喝起茶来。
这时,杨钰钏看向戚延峰,满眼的冷漠与失望,缓缓道出:“云州,落尘最想去的地方其实是云州。”
当云州二字出来后,戚延峰先是一惊,随即无力地倒在椅子上,似是被人抽尽了力气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白武冲着杨钰钏躬身一礼:“三个问题夫人都答对了,还请夫人随我去里边见我家主人。”
白武看向其他二人,又道:“实在抱歉,只有答对三个问题的人才能得到《簪花记》,二位付的订金稍后掌柜的回还给你们,失陪了。”
杨钰钏起身跟着白武离开此处,就在杨钰钏即将踏出大门时,背对着戚延峰,冷声道:“落尘说过,若是能在云州看场雪,应是此生难得一见的美景,但是直到最后,她都没有去过云州。”
说罢,杨钰钏便跟着白武离开了。
听完杨钰钏说的话,再看看震惊之后,已是泪流满面的戚延峰。
南菀想起那年元京大雪,看着漫天飞雪,母亲一边搂着南苏,一边搂着她,温柔地笑着:“听说云州很少下雪,但若碰上下雪的天气,那便是松林裹白纱,云雾绕人间的美景,若是此生能去一趟,便也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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