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景北潇冷然道:“坐下吧。”
一听景北潇松了口,江逸堂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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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堂坐在了一边的位置,赶紧端起一杯茶压压惊,随即摇头道:“你要早告诉我她就是温公府的四姑娘,我也就不会那样口无遮拦了,我……”
江逸堂还未说完,便又感受到一抹杀人的目光向他递来。那日清客节小聚之后,冯娘子把江逸堂留了下来,好言相劝了一番,江逸堂这才知晓了温南菀的身世,再想想冯娘子所言“小侯爷的人你也敢觊觎,小命还要不要了”,只觉得后脊梁骨发凉。
他与景北潇相识这么多年,哪曾见过他对一个姑娘这般上心,只觉得自已的确是嫌命不够长,要不是冯娘子提点,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后想想无论是在温府的满月宴上,还是后来的清客节,景北潇针对温家做出的那些事情,更加证明他对温南菀的用心。
他就算再没脑子,以他对景北潇的了解也能看出这一回,景北潇是来真的。
离开琼华茶楼以后,江逸堂就用心准备了这些东西,聊表诚意,以示赔罪。
江逸堂立即抿嘴一笑,而后看向温南菀,“温姑娘是怎么死里逃生的啊,你和你母亲还有弟弟,不是已经下葬了吗,当时温家的丧事可是轰动全城啊。”
当江逸堂听到弯弯就是温公府的温南菀后,第一反应就是死而复生,因为温公府断不能当成全元京城的面,抬副空棺材下葬。
他十分好奇,这温南菀是怎么又出现在侯府的。
听着江逸堂的话,南菀身子僵住了。
怎么死里逃生,那是以命换命啊!
南菀一想起惠儿替她死在了那场大火中,心如刀绞,眼眸泛泪。
江逸堂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已嘴上一阵刺痛,再一摸,一根银针不知从何而来,直直地插在自已的嘴唇上。
只听景北潇冷然道:“是得让冯娘子好好教教你该如何说话了。”
江逸堂这才反应过来,又气又怕:“景北潇,你竟然偷袭我。”
景北潇的本事江逸堂怎能不知晓,若此刻换作旁人,估计舌头都要没了。
拔下银针后,也不知自已究竟说错了什么,但却知只要关于南菀的,不能瞎说。
南菀见状,忙出来打圆场:“江公子说得没错,我的确算是死里逃生,只不过江公子日后不要叫我温姑娘了,从温府出来的那一刻温南菀就已经死了,如今活着的是虎啸楼的杨南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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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冯娘子告诉江逸堂南菀的真实身份是景北潇授意的,因为江逸堂的外祖孙家在西北也是名门大家,很多关于虎啸楼的消息还需要江逸堂去打听。
今日江逸堂就带着从西北寄来的密信,要告知二人。
景北潇看向江逸堂:“快说正事吧!”
江逸堂虽然平时不太正经,但是正事上还是很靠得住的。江逸堂探过身子来,一副知晓什么惊天大秘密的模样,绘声绘色道:“我表兄来信说,虎啸楼的变动是从三年前开始的。”
南菀身子一颤,迎上景北潇的目光,点点头:“三年前,温澈就开始对拂柳阁冷言冷语,那时母亲就告诉我,眼下虎啸楼需要国公夫人的名号镇着,就算温澈再对我们不好,她也不能离开温公府。”
“那就对得上了,因为前楼主杨啸的身子就是从三年前开始出问题的,那时候杨未然还没有实权,杨啸只让他打点江湖事宜,像虎啸楼的生意都没有全部交给他,正是因为杨啸的身子出了问题,座下的弟子们开始动荡不安,觊觎虎啸楼楼主之位,杨啸不得已才开始给杨未然慢慢放权。”
“那杨楼主的身子是怎么出的问题?”景北潇嗅到了关键,看向江逸堂。
“这是虎啸楼的秘密,因为凡是给杨啸看过病的大夫,后来都离奇身亡,这也是杨啸死后大家才发现的,起初没人注意到这些。”
“那我外祖是怎么死的?”南菀从未听说过杨啸身子不好的消息,就突然一个死讯,让人猝不及防。
只见江逸堂眉头紧蹙,道:“这是最奇怪的地方,有人说杨楼主是病逝,也有人说是遭仇敌刺杀,虎啸楼经历过一场厮杀,江湖之事,只有江湖人知晓,总之杨楼主死后,关于虎啸楼动荡不安的消息全被封锁,就好像……”
“有人刻意隐瞒着什么。”景北潇看向南菀,继续道:“虎啸楼才是最大的秘密,想要重新夺回虎啸楼,我们得先弄明白虎啸楼究竟发生了什么。”
“对了,还有一件事,杨未然的妹妹来元京了,人已经到温公府了,听说那女子的模样,惊为天人。”
这件事情景北潇和南菀都有所耳闻,那日各府夫人下山后,就将杨瑟瑟如何知书达理,以及她的才情美貌四散开来。
而景北潇也命人秘密探查了此事。
景北潇摇头一笑:“听说过扬州瘦马吗?”
江逸堂怎么能不知晓,瞬间来了兴趣:“不就是给权贵自小培养的女子吗,其才情和样貌都是一等一的,难道你说那杨瑟瑟是‘瘦马’?”
南菀眉头紧蹙,微微摇头:“温公府的地位不至于让杨未然送这样一个人进来。”
因为从夫人们的传言中能够听出,杨瑟瑟不仅生得好看,更重要言谈举止十分得当,很讨人喜欢。
景北潇十分满意南菀能想到此处,端起茶杯苦笑道:“就怕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也想看看杨未然和杨瑟瑟究竟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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