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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孤月 小糖稚 1993 字 9个月前

回想起那些画面,淳于烁整个人不争气,脸红的像颗苹果红彤彤的,低着头攥着手掌,感觉周身很热,很不自在。

在一旁的嵇憬琛微微勾起唇角,不过一会儿就压了下去,把最后一个果子塞进淳于烁嘴里,那腮帮子变得鼓鼓囊囊的,好像一只小小的仓鼠。

傅孀雾里带懵的,忽然意识到什么,脸变得苍白无力,手不禁缩了回来,语气捎着不安,说:“圣上,民女是干净的。”

“干净?你已不是完璧之身,何来干净之说?”嵇憬琛没留情面地擒着讽刺,“乐乐是一开始就随了朕,与你不一样。”

“可是您……”

傅孀的话还没有说完,嵇憬琛冷着一张脸补充,“朕,除了与皇后新婚之夜,有过一次,其他的就交给乐乐了。”

淳于烁露出惊愕的神情,逐渐转为复杂,不太相信嵇憬琛所言,总觉得是个幌子。但是联想到嵇憬琛起初的行为,横冲直撞的没有技巧,又有些相信了。

许是大门抗议之人逐渐增多,宋玉德来来回回多趟,胖乎乎的脸颊挂满了汗水与红晕,整个人看上去有点喜庆。他没太注意纯妃娘娘的目光,袖子摸了摸汗水,拂尘抱在怀中,弓腰了片刻,将门口情况述说了一遍,表情异常凝重。

嵇憬琛紧了眉,瞥了宋玉德一眼,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哒哒哒’的赶过来,然后出现的是淳于策的脸。

由于赶过来的路上过于匆忙,淳于策多次被广袖袍绊倒,脸上有多处的黑印,见嵇憬琛浮现出不耐烦,立马扬声道,“门外多了那么多人,你不解决问题,还在等霸下上树么!?”

紧随在淳于策身后的于亥也辵赶到,听见淳于策话不禁轻哂,眸中带着不明显的笑意,小声提醒,“霸下不会上树。”

“闭嘴。”淳于策阴恻恻瞪着于亥,短暂的沉默后,轻蔑地撇了撇嘴角,“鸿洲乱成这样了,不赶紧解疑释结,是打算让鸿洲成为荒城么?”

自倭寇心粗胆大在圣上眼皮子底下闹事,屡犯明沿海边境四处打压,鸿洲就是最为主要的例子,也因为圣上在鸿洲。不敢从南下北,纯粹是圣上身边有着多名暗卫,不方便下手。

这样也给了各位喘口气的机会,圣上与纯妃实施了民变之意,现在已然是最好下手的机会。这主意没太多人知道,就是怕会有人泄露出去。

尤其是,嵇憬琛知道倭寇后背之人是淳于策后,便不太愿意让淳于烁和淳于策玩了。在他看来,淳于策极大的可能,是想带走淳于烁。

因为淳于烁一走,于亥肯定也会走。

嵇憬琛意味深长的笑笑,轻松转移了话题,“于侍卫日日跟随着淳于太子,不知情的人会认为,于侍卫的主人才是淳于太子。”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有种回过神的错觉,愣愣看着淳于策与于亥,眼珠子转了一圈,才惊讶发现,于侍卫是纯妃娘娘的侍卫才是。

然,淳于策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面色古怪地转过头,找了个十分恰当的借口,“孤乃大淳太子,于亥是大淳的人,自然也是孤的人。”

话音落下,大厅安静了一瞬,接着是嵇憬琛放声大笑,心中很快有了答案,看破不戳破,喊了宋玉德在书房候着,便倒了杯茶,自饮,才离去。

淳于烁起身也想跟上去,却被淳于策拉住了手腕,好半晌,后者才呐呐解释道:“阿亥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谈论阚渔之事。”

这个借口不错,淳于烁当了真,扬了扬眉,不在意地点了一下头,“太子哥哥独身前来,没有侍卫不安全,所以是我派阿亥照顾你的。”

身为太子殿下怎会没人照顾生活呢。况且阿亥与太子哥哥关系较为亲密,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无事发生。

只是他有些奇怪嵇憬琛的意思,总觉得里头有古怪,但他也没多想。

淳于策打量着淳于烁,见没有起疑松了口气,待淳于烁离开后,他拧着于亥的耳朵,说:“少见面吧。”

于亥委屈巴巴似的耸着耳朵,见大厅无人,便拉了拉淳于策的袖子,也不喊疼,只说:“不行,臣那么久才见殿下一次,少见面岂不是很亏?”

他做了几月有余的和尚,更何况人都是有性需求的,见到了心仪之人肯定会有所波动心弦,性欲直接拔高。

而且殿下回大淳肯定是要娶妻的,他不来个回本,都对不起自己。

“你该知道,我们的关系见不得人的。”淳于策言简意赅说着,“孤不似嵇憬琛,能光明正大娶男妃。孤不能落下诟病,成为另一个嵇憬琛。”

于亥怎能不知所意,苦涩挠了挠后脑勺,紧抿着薄唇,没有点头或者摇头,只是把头埋在淳于策肩上,吁出一口无奈的长气。

现在嵇憬琛也成为了一个形容词。

逍遥王府外群众从天明坐到了天黑,依旧等不到人,有的已经开始铺草席,有的已经打道回府了,人便减少了一大半。

半刻钟后,天空倏然出现游隼,在逍遥王府顶上盘旋而下,落在了阚飞渊肩上,高傲地仰着头,脚爪绑着一竹筒,不轻不重地啄了他的脸。

阚飞渊解下布条,将竹筒取下且打开,小纸写着几个字:勿杀嵇憬琛,留残暴证据。

游隼抖了抖爪子,扑朔着翅膀,重新回到了夜,渐渐藏匿其中。阚飞渊把字条揉成球状,若无其事放在心里,咀嚼咽了下去。

这一咽,陌生又熟悉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他紧锁的眉头有了丝答案。

脑海记忆为初秋,是夜,是军营,是他第一次率兵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