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眠嘟着嘴说:“我就这一个姐妹,何况她也没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嘛。”
她说得含蓄扭捏,贺执也不多问。亦朔转头看她嘟嘟囔囔地,像个傲娇的小猫,有些忍俊不禁。
两人在廊下走着,因照顾贺执的身体,不想等入夜了天气寒冷,早早就开了饭。
沈玉念一向都在卧房里用膳,但今日贺执来了,柳家人怕落人闲话便也让她上了桌。
柳家不像王公贵族家中那样每人单独设桌案,而是在堂屋放着一张楠木长桌,柳老夫人坐在桌头,其余的人随意坐着便是。
如此聚着用膳方显热闹。
但她看着这座次,主位是柳老夫人,接着是柳老爷和葛夫人对坐。柳老爷旁边坐着贺执、亦朔、柳昭眠、杜姨娘就已无空位。葛夫人旁边坐着柳渐鸿,还剩位置可坐。
她若是上桌,那必然是在那登徒子柳渐鸿旁边了,要不就是坐在柳老夫人正对面,都不合适。
柳昭眠瞄了一眼,看到她在角落站着似乎是不想挨着柳渐鸿坐,可自己想挨着亦朔不想换位置,一时犯了难。
亦朔捏着酒杯,瞥见她一直盯着沈玉念,以为她是想与姐妹坐在一起,便问道:“可是需要我挪开,让三小姐坐过来吗?”
他声音压得低,所以也自然离她近了些,说话的热气扑在耳朵上,柳昭眠头皮连着后背一阵酥麻,心跳也不由得快了起来,飞快摇摇头:“不用不用。”低下头捧着水杯一个劲灌着。
亦朔只要再多看一眼,就会发现她的耳朵已经红得像腊月的梅花了。
贺执与柳老爷寒暄后,见沈玉念还站着。他便起身走到柳渐鸿旁边坐下,问:“三小姐想坐哪里?”
沈玉念知道贺执在替她解围,但她总不能坐到原先贺执那个位置去,那不就挨着柳老爷了!
见众人都盯着自己,她索性一屁股坐在了贺执旁边的末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