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院外吵吵嚷嚷,此处却分外僻静。

贺执望着廊道上挂着的灯笼,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

“你不知道,我曾经相识一人,也叫沈玉念,你与她性情十分相似,只是她从不叫我贺公子。”

突然开口的一句话让她心里也很是酸涩,过往的许多回忆都浮现在脑海里。

“那她都如何称呼你?”

“她叫我贺执,有时心情好就叫我小侯爷,心情不好就什么也不叫,摆摆手就算是在唤我了。”

“想来应是与公子关系格外好了。”

“嗯,我们关系很好。”

停顿了一下,他看着远处,像是在自言自语:“她是我见过最特别女子,看着斯文纤细,却会策马,官家女子都学琴棋书画,她却扮作男子与我去学文史经纶......

他收回目光,转头看着沈玉念说:“你可见过暖阳下泛着波光奔腾的清泉?奔腾又温暖,在我心里她便是那样。”

沈玉念没有接话,年复一年地,她已经快不记得从前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了。

贺执又说:“可她那样爱自由,却嫁入了一个牢笼,将她困于方寸……就连死后也不得安葬。”

“......”

“......我便将她带了回来。”

沈玉念微微一怔,她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被安葬在何处了,没想到是贺执将她带回了云川。

“我曾经给她说,若是受了委屈,跋山涉水也要把她带回来,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带回来......”

那是一年的中秋。

宁呈安没有陪沈玉念,她就带了几个小丫鬟,独自从章县回了淮川。

贺执说:“那么远的路,宁王爷让你独自回来,果真跟传闻中一样,是个薄情之人。”

但沈玉念却说他极好,只是忙于事务才没能陪她过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