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说话,柳昭眠又问:“你与那贺公子,可是相识?”
沈玉念浅笑一声:“你就是专门来问这个的?”
“那不然呢,今日你那样喊他,他又反应怪异,好似认识你一般的。”
沈玉念低着头沉默着,她如今这样貌与身份跟从前都是大不相同,要是说出真相来恐怕也无人相信。
就算信了,她人微言轻的又能如何?
于是她摇摇头说:“并不相识。”
“那他为何救你?难道是你与他身边那个贴身仆人相识,所以他才爱屋及乌?”
沈玉念被她逗笑了:“我只是情急之策,贺公子想来也是举手之劳罢了。”
柳昭眠这才放心点点头:“我就说,那贺府乃贵族,怎会与你相识。”
解开心中的疑虑后,柳昭眠站起身搓了搓手:“如此寒冷,你可别冻死在这。”
沈玉念冻得牙齿打颤,呼出来的气体凝结成白雾,她感觉自己好似被冻成冰柱了,已没功夫与她争辩,紧紧拢着两床被子挡风。
又过了一会儿,她朦朦胧胧好似睡过去了,接着被人摇醒,睁开眼看到柳昭眠指着她的鼻子恶狠狠地说:“你若是敢说出去今晚我来过你这,我就叫人把你这屋子的窗户给拆了,活活冻死你!”
说完便跟做贼似的跑了出去。
沈玉念揉了揉眼睛,这才看到枕边放着两个手炉。
第二天她起身打开立柜,这柜子下面还藏着一包核桃炭。
沈玉念想到柳昭眠那恶狠狠的模样,又看这满屋子升腾的暖意。
至少这几日,她能睡个踏实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