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得睁大双眼,这话的意思是贺执命不久矣?
……
柳家前厅修缮得很是气派,碎青石铺成的甬路走过便能看到灰瓦白墙的雕花门楼,地面皆是白石砖铺砌而成。
四面敞亮,厅中间放着紫檀木玉露屏风,桌上放着琉璃摆件,时不时还能闻到桂花香气。
前厅当中摆着一幅市井画,勾勒出生动热闹的集市场景。笔墨上隐隐约约散发出一股松烟的味道,贺执闻得出并不是很好的墨笔,只不过这画功的确了得。
“水墨生动,浑纯生浊,人物百态不失风韵,张弛疏密用色蕴藉,是为上品。”
如此生动的场景,念念却永远看不到了。
贺执自嘲地笑了笑心想,大概自己也将很快就看不到了。
他垂下眼,扶着椅边微微喘气。亦朔上前给他换了一个手炉,问道:“公子可有不适?”
“无妨。”
柳昭眠笑着说:“贺公子若是喜欢,我便差人送到府上去。”
没想到贺执摇了摇头。
想与他贺家攀上关系的人不在少数,他虽收藏了不少字画却从不收礼,倘若今日收了柳家的东西,恐怕会被添油加醋地传出去。
柳昭眠也不再冒进,退了一步说:“那若是日后又寻得新的书法字帖,可再邀贺公子来品鉴?”
贺执不说话,只笑了笑。亦朔扶着他往外走。
正准备出前厅时,见着院子里有几个下人正拿着棍棒追着一女子胡乱跑着。
亦朔张望了一下开口:“好像是方才被我撞到的女子,看这打扮应是丫鬟犯了事儿。”
转头问柳昭眠:“那女子是犯了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