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可能没有空,我刚才发的消息都还没回。”郁初说,“不然就让他们自己选了。”
犹豫片刻,郁初最后还是拿了五个一样的马克杯——他自己也有一个。
他也给谢知行和谢知远买了礼物杯子,两个印着姆明的透明水杯,还有两套餐具。
他记得他们俩家里的餐具都是那种看起来就很贵的高级餐具,他要让这些姆明餐具参与进去。
这一趟下来,郁初一共买了六个杯子、十几个冰箱贴,以及一包份量很足的姆明软糖。
他又打开了相机:“刚才给成员们买了礼物。挑了四个马克杯,希望他们会喜欢。”
举着相机走出了商店,郁初这才想起要和粉丝们介绍他头上突然出现的贝雷帽:“我带了一顶帽子过来,刚好可以遮一下黑色的发根。”
郁初毕竟不是专业拍vlog的博主,他的拍摄风格就是随心所欲,想到要拍什么就打开相机或者手机拍摄一段。
他发现这台相机拍摄的画面看起来有种朦胧的感觉,像是自动加上了一层十年前的滤镜。
郁初微微笑着,拉着谢知行和谢知远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晚上,三个人回到了酒店房间。
他们在外面逛了一整天,郁初虽然有点累,但是他的心情却很好。他总感觉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这么放松。
他坐在床上,慢慢地躺了下去。
他看着谢知行和谢知远,和他们聊起了自己家里的事情。
“其实我现在还是会想起她。”郁初说,“之前想到她的时候总是会很难受,但是现在再想到她好像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他想自己应该是有些想开了。他站在那栋老旧居民楼前的时候就在想,他这一次是真的要把那些事情都抛弃掉。
郁初以前没有这样直接把旧事说出口的勇气,他总是要靠其它东西才能让自己稍微鼓起勇气开口和其他人诉说。
像是酒精,他往往是喝了酒之后才敢和别人讨论这件事。
今天他在赫尔辛基的街头漫步。他没有任何目的地,只是随意地在街上散步。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但就是这样的感觉,让他的精神放松了很多。
郁初侧躺在床上,他深吸一口气,随后慢慢地将它呼出。
或许他应该早点向公司请假然后出来旅游散心。过去的这几年里他太忙了,忙得他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总是在赶往下一个工作地点的路上。只是他这个工作性质和普通的工作不一样,他不能随意请假。
这样想着,郁初甚至开始觉得自己得感谢这次骨折。
因为骨折,他才有了这次休息时间。
郁初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莫名其妙,他没忍住,抓住枕头,闷住自己的脸,轻轻地笑了一声。
他说话的时候,另外两人就坐在不远处看着他。
也是在这时,郁初听他们提起他当时坐在窗沿被抱下来之后又精神崩溃的事情。
他的确对这件事没有多少印象。他那天的记忆很模糊,不记得自己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