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2)

穿进单机游戏里当镇长 白与银 3625 字 10个月前

谢明玫面不改色,“这是我的安眠药,我平时失眠。”

“你还失眠吗?我怎么不知道?”沈俪黎语气略显惊讶。

“最近有点。”

姜瑞玉转了下眼睛,看向谢明玫的位置,这话的前后逻辑不对。一会儿说平时有失眠,一会儿又说最近才这样。

林绚继续问她:“那你带出来干什么?安眠药都是晚上睡前吃啊。”

“呃……这是医生今天刚给我开的。”

姜瑞玉看着她的反应,神色慌张。

林绚把药瓶放回去,包还给了谢明玫。

常遥的包挂在徐晓勋身上,“我们的东西放在一起。”

林绚拿过包,还挺沉。开口处不是拉链,只有一个磁吸纽扣。

沉的原因是里面有一把遮阳伞,伞只是收起来了,并没有规整地卷起来,放在最上面,遮住了下面的东西。

林绚伸手拨开,小孩嗝屁袋和小孩紧急嗝屁药。

有一种窥视别人隐私的感觉,她移开了眼睛,其他的只是些日常用品。

纽扣重新扣上,还给了徐晓勋。

最后是何敛,他说自己没有包,并把口袋翻出来给他们看,除了一部手机什么都没有。

一番折腾,天已经黑透,和尸体在同一房檐下谁都不舒服,林绚便说可以离开了。

和五人分别时,姜瑞玉很直接地说道:“这几天你们不要离开乌莫镇,也不要问为什么。”

姜瑞玉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他杀’这个概念。虽然镇上已经发生凶案,但也不敢对他们明说。

不让他们离开一是还需要他们提供证据,二是怕凶手直接跑了。

林绚心里那股无力感又来了,凶手自己逃离乌莫镇,和找出凶手再把他赶出乌莫镇,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现在直接回家就行了,到家后给我打个电话。”

林绚把他们五个的电话都记了下来,并嘱咐回家后一定要给她打电话。

两人站在陆洋家门外,林绚已经给殡仪馆打了电话。陆洋一个人来乌莫镇上大学,资料里没有他父母的联系电话,陆洋手机里也没有,大概是没设定吧。

这种虚无的割裂感让林绚心里空落落的,像堵了一团棉花。

“你有什么想法吗?”

“谢明玫吗?明天先去趟心理科吧。”林绚蹲下来,掏出口袋里的牙线,思考它什么时候会消失。

“你有没有注意到浴室热水器的温度?”

“怎么了吗?”林绚回过神。

“六十五度,谁洗澡用这么烫的水?”

“我不觉得他当时在洗澡,洗澡的时候有人进来要杀他,就算是熟人也会挣扎吧?可浴室里干干净净,地上连水渍都没有,就那么安静地死了。”

“所以他是先昏迷,然后被凶手放进浴缸里,最后才杀了他。”姜瑞玉又补充道:“也有可能是先杀再放进浴缸。算了,顺序不重要。”

“反正是先晕后杀,打晕是不太可能了,你不是说他身上没有其他伤口吗?而且要打得很重才能让陆洋被划了大动脉还不醒吧?”

“那就是药物致晕的,而且药效很强。”

“不就是酸西唑仑吗,多放几片应该可以达到这种效果吧?”林绚猜测。

她站起来,将牙线揣回口袋,眼睛望着寂静的街道,话锋一转,“姜瑞玉,我们到底在干什么?我感觉自己被推着往某个方向走,我不知道谁在推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发生这种事情,我们只能逼迫着自己去做从来没做过的事,去看那张已经毫无生机的脸,他是真的死了?还是一团静止的数据?我们去判断哪一个人是凶手,可凶手也是假的啊,一团数据杀了另一团数据,然后呢?我们把这团数据找出来,再把他赶出这个虚假的独立世界,让他消失在虚无里。”

“我感觉自己站在草台上,滑稽地演一出没头没尾的戏。”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这些房子是假的,地上的雪是假的,翻上来的海浪是假的,住在这里的数千个人是假的,就连五饼和来福也是假的。”

“我真情实感地难过着,但我的眼泪到底落在了哪里?”

林绚突然崩溃了,这个世界不仅虚假,而且荒谬至极。

她被丢在这已经被大多数人遗忘的单机游戏里,可能连作者自己都已经忘了。bug的出现是不是意味着这里已经开始坍塌?也许他们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平凡地度过一生成了最遥不可及的奢望。

她哭得难看,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滑,糊满了整张脸。

姜瑞玉抱住她,轻抚她的后背。

“我们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两个人。”她眼睛看不清,声音变了调。

姜瑞玉垂眼,开口道:“你说的对,这是个虚假的世界。正因为一切都是假的,所以我们不用去想死者或者凶手最后去了哪里,我们只需要按部就班地解决这些事情,然后就可以出去了。我们会回到现实世界,过最真实的生活。”

殡仪馆也会承包布置葬礼现场的工作,第二天上午,陆洋的葬礼如期进行。

认识陆洋的人都惊愕他突然的死亡,默认他是自杀。

但他们不会去想陆洋为什么自杀。

林绚戴着墨镜坐在心理咨询室,姜瑞玉坐在她旁边的椅子。

他们没去葬礼。

“林镇长,你又来了,这次也是什么调查活动吗?”还是上次的黄医生。

林绚没什么斗志,语气要死不活,她直接说道:“不是,这两天有没有一个叫谢明玫的人来过?”

“这个我们不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