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我甚至没有去新泽州老家悄悄的探望他。
他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吗?为什么只是轻描淡写的跟阿姨解释,我们分开的原因仅仅是我要实习?
眼泪一下子砸到地板上,晕染出深沉的痕迹。
我本来有一肚子的话想问,甚至迫不及待的想打电话问问他的情况,当我抬起头,留意到对面的公寓,我的头顶仿佛被浇了一盆凉水,彻彻底底的醒了过来。
不行,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联系他,一定会被发现的。
一直有人在监视我,这并不是我的幻觉。
这几个月,我回到公寓的次数屈指可数。对面公寓的住户也仿佛随着我的离开而搬走了。
窗户不再是我和余序住在这里时,每天都亮着灯的状态,那里仿佛人去楼空似的,再无生活气息。
按捺住心底的紧张,我起身,赶快回到了卧室里,换了身轻便简单的连帽衫和牛仔裤,我在头顶戴了个鸭舌帽,将面容遮住大半,出门前把厚厚的羽绒服和雪地靴都穿好,在公寓一楼借了扫雪工具。
我一边耐心地扫着人行道上的积雪,一边时不时的仰起头偷看着那个房间。对面公寓人来人往,大部分人和我一样都在积极地清理着积雪,我将这边的雪铲掉,走过去朝那对年轻的夫妻搭话。
丈夫很有力气,也很热心,甚至把消防栓上的堆积的雪都清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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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妻子看到我过来,以为是个瘦弱的女孩需要求助,很友好的打了招呼,“你需要帮忙吗?等会儿,我老公忙完帮你。”
“我,我住在这间公寓的四楼。”我一旦紧张,说话就容易变慢,声音也弱下来。
女人笑了笑,“你好,我们住在这里的五层,你是新搬来的吗,我好像很少见到你啊。”
我眼前一亮,咬着唇,一字一句的开口:“我,我只是最近才从老家回来。我想问你,你隔壁的住户,他们的房子……”
“啊,你说那家新婚夫妻吗?好像很久没回来了,”女人有些困惑,也很为难的对我开口,“说起来也很奇怪啊,我们家邻居还挺神秘的,有时候我们去送东西,家里也没人,平时社区活动也从来不参加。”
我忽然害怕起来了。没人喜欢被暗中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人的掌握中,这种感觉除了给人巨大的心理压力,还会让人感到恐惧和紧张。
“是这样啊,那,他们今天也不回来吗,”我勉强笑笑:“今天可是要住户清理干净积雪的。”
“……”女人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其实,房东也联系过他们,但他们说带着孩子去了宾州老家,一时半会回不来,还拜托我们帮忙轻扫一下属于他们的那片。”
监视我的人不在了?我心跳作响,声音甚至抖得厉害,“你们真是好心。”@无限好文,尽在文学城
我努力不让女人察觉到我的异样,又闲聊了几句,才回到公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