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送进了外科的清创室,脚底板扎的全都是碎玻璃渣。
医生蹲在她面前用镊子一点一点的将碎玻璃渣从她的脚底板镊出来。有些扎的很深,有些则很碎小,得从皮肉里把那些翻出来才行。
所以整个清创的过程很痛,杜若咬着牙关还是被痛出了一身冷汗。
展京墨在一旁看得眉头紧皱,就在杜若忍不住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的时候,展京墨大吼了一声。
“患者痛成这样,难道不打麻药吗?”
他这冷不丁的一声吼,医生吓得手里的镊子都掉在了地上,杜若也被他吓了一跳。
医生一边捡镊子一边结结巴巴地解释:“现在这种情况是没办法打麻药的,所以只能忍一下。”
“如果我把你的脚用刀尖这样翻过来翻过去的,你痛不痛?”
这种不讲道理的话从展京墨的嘴里说出来,真的特别违和。
医生只能重复刚才的话:“没有别的办法。”
“没事的医生,你继续弄吧,我可以忍的。”杜若说。
她发现展京墨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她知道展京墨为她好,不过忍一忍就过去了,何必为难医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