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心就可以。”

心吗？

周天望着另一个周天，自已笑了笑，像是在说你总算知道我在这了。

这一瞬，耳边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天，你…你，听听到了吗？”

“我…我。”

“听到了。”

相对无言，唯有泪两行。

“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年轻。”

“你老了呢，”王兰兰故作轻松道：“也有男人味了，不是那个戴着眼镜，听不懂话的书呆子了。”

“也懂事了呢，”

“太好了。”

……

林意悄悄关上了门，离开了这个家，正巧在楼下碰到了倪乌叼着烟慢慢往上走。

看到林意他笑了。

“不用我去了吧。”

倪乌故作轻松道：“看来事情挺顺利呢。”

“你不后悔吗？”

林意一眼就看穿了倪乌的心思。

“明明你也挺喜欢……”

“哎哎哎，打住，打住。”

倪乌伸手道：“这正温馨的时候呢，不合适啊。”

林意眉头一挑：“那吃点宵夜？”

“走走走，我请。”

……

啊~

爽~

倪乌灌下一大口啤酒，又抓起羊肉串猛吃了几口，也没和林意碰杯，就专心撸着串，这种状态已经持续有一会了。

“吃啊，林先生。”

“不合适你胃口吗？”

……

“那小兰接下来会怎样？”

倪乌擦了擦嘴，似乎要趁着林意不注意时才开始发问。

顺手点上了一支烟。

“等，”

林意不急不缓地咽下烤串后说：“王望先没办法维持多久，她最后还是要回到…”

林意顿了顿说：“类似冬眠的状态吧。”

“有办法吗？”

“死人是不能复活成人的。”

“凡事也有例外吧。”

“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林意呷了一口啤酒：“她现在的状态也不稳定，全靠你们三个人的神来稳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不可控。”

倪乌像是听懂了，没人会经历这样的事情以后还能保持冷静，不会做出过激的事情。

“就像你在临尘村做的那件事嘛？”

“你调查得还挺仔细的，”林意没有正面回答：“到那时候，你应该清楚后果是什么。”

“这东西给你。”

林意喝干杯中酒，甩下一张符纸：“泡酒喝正合适，不然你听不到，说了也白说。”

“什么意思？”

林意轻松道：“走了。”

“哎，急什么，酒还有呢。”

倪乌指着脚下那一箱啤酒。

“这么晚了，你不好打车。”

“山不来见我，我自会去见山，你还有约。”

林意说得干脆，走得也干脆，倪乌把符纸丢到酒杯里，干了个痛快。

接着揉了揉脸蛋，试图让自已看起来更清醒一些。

“吓~”

倪乌装作被吓到的样子，瞪大了双眼，整个脸都抽了起来。

“太假了。”

那女孩摇摇头，自语道：“你老了比那时候还要丑。”

“会不会说话？谁见面就说人丑的？”

“哎~”

“哎……”

“你能听到啊？”

“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