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哥哥。”

苏听云缓缓开口，脸色苍白到毫无血色，“我以为我只是做梦，现在，我才发现，他真的死了，他死了。”

就这么离开了她，彻彻底底地离开了。

慕海城心里一疼，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淡淡的。

“死亡，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但是，他......连句再见都没说。”

苏听云气若游丝，声音微弱，“他倒是解脱了，我呢？”

慕海城沉默良久，饶是他见过太多次离别，还是无法坦然地面对死亡。

“也许，不告别，是不想让你有牵挂，他不想让你一直牵挂着他。”

苏听云抬眸，望着慕海城，因为他这么一句，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外面的雨还在下，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心跳一样的声响。

“逝者已矣，我们终究还是要活下去，因为还有爱我们的家人。”

慕海城伸手在苏听云肩上按了按，“时间会治疗一切，我们能做的，就是往前看，往前走，别回头。”

苏听云甩了甩头，岔开话题。

“那你和吴子玉呢？”

慕海城身子一僵，就听苏听云继续道，“她是陆亦寒的姐姐......”

慕海城伸手签注她的肩膀：“你相信了？”

苏听云轻轻一笑，笑得比哭都难看：“我看得出来，她对你有感情，不要搞得像我们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