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好歹也是你教出来的，你就不能对我的实力有点信心？”

溯月点头，换了一种说法，“你们打起来了？”

锦书：“算吧，他身上有太阳之道，阵法也特别厉害。”

溯月点头，将书递还给他，“想去仙界了吗？”

锦书接过书，抿着唇看溯月，“师父，我去仙界后，还能随时回来吗？”

溯月想了一下，“应该不太可能。”

锦书哦了一声，垂眸看着溯月衣摆上的云纹，忽然伸手很轻的拽了一下，“师父，我可以不去仙界吗？”

溯月没想到他会这个，“为什么？”

锦书手指蜷了蜷，“我走了，紫熙山就只剩下师父了。”

溯月安静的看着他的发顶，抬手很轻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锦书长大后，他就没再这样做过了。

“小书，你不飞升，寿命最多不过几千年。”

锦书唇角绷直。

溯月蹲下身，与他尽量齐平。“到时候你会老，头发会变白，会丑。”

锦书手抖了一下。

溯月：“等你又老又丑后，我依旧是现在这副模样。”

锦书松开了溯月的衣摆。

溯月很轻的笑了一声。

“小书，为师很好。”

锦书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溯月，叫了一声，“师父……”

溯月：“所以，别多想。等你去了仙界，紫熙山终于可以清净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锦书：……

锦书鼻子里泛起的酸意被硬生生卡住。

溯月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不能随时下来，不代表不能下来，好好修炼，等你变得足够厉害，这些规则也就限制不了你了。”

锦书：“那师父你会去仙界看我吗？”

溯月收回自已的手，理了理被锦书抓皱的衣摆，“不会。”

锦书：……

锦书一脸麻木的捡起旁边的书，“师父，我要好好学习了，去仙界的事，暂且缓缓吧。”

溯月起身打算离开，“好。”他目光落到锦书的书上，好心提醒。

“书拿反了。”

锦书：……

锦书心疼的抱住自已，我不愧是捡回来的，师父一点都不爱我……

师父他没有心……

次日，溯月没在饭桌上看到锦书，他放下筷子出声问飞廉，“小书呢？”

飞廉咬着手里的包子，“锦书他天没亮就出去了。”

“出去了？”

溯月皱着眉想最近九州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但九州最近都挺太平的，那几个喜欢搞事的已经很久不出来了。

“他好像想给你个惊……”飞廉说到这里，忽然止住。

惊喜说出口，那还能叫惊喜吗？

溯月却好像没听见一样，“罢了，喜欢跑就跑吧，我们不等他了。”

飞廉狠狠松了口气，并在心里捏了一把汗。

差点说漏嘴……

半个月后，锦书回来了，并带回来一个成熟稳重，天赋和修为都不错的徒弟。

溯月：……

溯月眉心狠狠抽了两下，忍着将锦书打死的冲动，受了这位便宜徒孙的礼。

等人行完礼后，溯月将锦书叫到后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这怎么回事？”

锦书得意的笑了笑，“师父，我这不是怕我去了仙界后，你没人陪吗？所以就收了个徒弟回来让你折腾。”

溯月微笑，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已，这是自已养大的孩子，不能打死，这是自已唯一的徒弟，不能打残。

“我折腾他一次，你们师徒俩就得阴阳两隔。”

锦书扬眉，笑的一脸灿烂。

“师父，我早想到了，所以打算在紫熙山下建一个门派，只要人够多，就总有一个能经得起你的折腾。嘿嘿，我是不是很机智？”

溯月忍无可忍，撩起衣摆，将人踹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