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燕山卫则是上前来拖走了妇人,宋沅也起身跟去暗室。
宋珩愤恨地注视着宋沅的背影,他死死地咬住了牙,猛地转身离去。
一路上,他红着双眼,心中恨绝!
宋沅!
你明明答应了我的,只要我帮衬你将沈戮搞下皇位,你就会放我嫂嫂一马!为何言而无信!竟如此小看了我!
若是没有我,怎会有你与同昌帝的今日?
是我把害沈戮的女人跳崖身死,若没走这一步棋,沈戮又如何能追随她而去?
宋珩咬紧了牙关,他铁青着一张脸,忽然站定了身形。
侍从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只得同他一并停下,不敢多嘴。
宋珩却问起他道:“同昌帝近来是在挨个搜查皇城内的道观吧?”
沈峤登基之后,许是不得人心,无论是哪个朝臣都知他是钟爱男人屁股的货色,连陛下都懒得称呼,都是“同昌帝”、“同昌帝”的喊。
侍从也道:“回主子,同昌帝最近魔怔了一样,不仅搜皇城的道观,连八竿子打不到的北城那头也要搜,奴才老家是北城的,听同乡们那头被燕山卫搅和地乱着呢。”
“北城?”宋珩蹙眉。
侍从道:“回主子,北城有个天清门,那里的道长们都在参与——”他不敢大声说,就小声地嘀咕了句:“谋反。”
宋珩眯起眼,他思虑片刻,像是有了定数,抬起脚,大步流星地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