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正伤感,一名管事走到自已旁边,小声告诉他有客到来,听了来客的名字同,宁国公只有冷笑了。
这些老狐狸明知他现在待罪之身,不好轻易与人起冲突,居然派些小辈来捣乱,宁国公的拳头都捏紧了。
一旁的宁国公夫人也听得真切,伸手轻轻拍拍夫君的手背,轻轻摇头示意宁国公不要冲动。
其实她心中也是苦涩的,远儿成人礼,原本是想让兄长长孙墨白来行加冠之礼的。
可是宁国公说自已现在是待罪之身,还是不要与长孙大人走得太近,不能落人口实让人诟病长孙大人。
于是宁远的成人礼只能由宁国公自已来行礼了。
宁国公深深吸了口气,按捺住心中的火气,宁国公打算等儿子的加冠礼仪式一完,自已就与夫人回内院。
等这些小辈们去闹,就算他们说些不中听的话,自已全当做不知道,绝不让那些老狐狸们有可趁之机!
宁国公想要息事宁人,那群纨绔们却是安了心的想来闹事。
一群五六个纨绔呼啦啦的涌进邻国公府的正厅。
“恭喜宁远兄!”
“给宁远兄道喜!”
“宁远兄大喜呀!”
“你这个怂货大喜什么啊?你知不知道?只有金榜题名和洞房花烛才叫大喜?宁远兄只是个白身,你不是寒碜他吗?”
“万一人家洞房花烛呢?……”
一群人一边笑嘻嘻的,仿佛真的是道喜,却又乱哄哄的,一点没有规矩还说些污言秽语。
“我并没下帖子,请你们吧!”宁远板着脸,不用猜他也知道这些家伙没安好心。
“宁远兄,此言差矣!咱们可没有少在酒肆青楼相遇,怎么说也属于兴趣相投吧!”说这话的正是左丞相的儿子齐初成。
他这话说起来也并没有大的不妥,只是这种话如果只是几个年轻人私下开玩笑,也还说得过去。
但是今天可是宁远成人礼,当着别人父母亲朋的面,说宁远成日里只知道逛青楼酒肆这绝对是故意的。
宁远的脸已经铁青了,齐初成却是一副犹自未觉的样子,
“我们既是意气相投,如果说以前宁国公府高朋满座,我们也就不凑热闹了。
只是现在宁国府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果然如我等所料,你瞧瞧宁远兄的成人礼,居然才来了这几个宾客,我等岂有不来雪中送炭之理?”
齐初成指着大厅里的几个宾客,说的自已还很义气似的,
“我等是专门来给宁远兄送贺礼的,将送给宁小公爷的贺礼呈上来!”
随着齐初成大手一挥,那个壮硕的大个子,骁骑将军的儿子段玉涛打开一个锦盒走上前来。
不得不说这贺礼还挺值钱,一块通体透亮的翡翠,犹如一汪绿汪汪的清泉,不论是从种水还是色泽都堪称是一等一的美玉,齐初成送来的贺礼是一块翠玉雕成的发冠。
这不论是美玉,还是发冠,分开来说没有一点问题,只是合在一起,一顶绿油油的发冠戴在头上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这真是来挑事儿的,翻脸吧,送礼价值连城的成人礼,你居然翻脸?不翻脸吧,那你就接受一顶绿油油的发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