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觉得他凶的可怕,现在想起来,突然有点好笑。
沧祈澜即日就出发了,听悯生大人说是要去人间,找一把命剑。
那把命剑是先魔尊留下的,听闻有了这把剑,便可以怒斩群雄,杀出一条血路。
山奈当然知道他找这把剑要干什么,不过她也不能涉及太多。
仙魔总有开战的这一天,所以她要做好手上的事。
在回到仙界前,帮沧祈澜解开身体上的病痛,与心魔。
只是这些天一直没有哥哥的信息,也不知道他找的怎么样了。
——
仙界,涂浮阁。
一男一女站在涂浮阁门口,脸上同时挂着虚假的笑容,若是有另一人在场,恐怕也会被这气场震的喘不过气来。
玄应淮眼里的冷色毫不掩饰,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那女子,
“不知神女,深更半夜来到圣女阁中,所谓何事?”
怀夕淡淡一笑,从房中踏出来,轻轻将门带上,“自然是想师父了,来师父房中看看。”
她慢慢转过身,“怎么,应淮帝君连这个也要管?”
玄应淮握紧了放在身侧的拳头,眉间神色凝重,
“你,也配进入她的房中?”
“我是她亲自认得徒弟,也是唯一一个。”
“我不配,谁配?”
“难道是你这个害她入万劫不复的人配?”
“怀夕!”
玄应淮猛然发怒,冲在了她的面前,掌中蓄了杀力,朝她所在的地方打去。
怀夕眼睛都没眨一下,依旧含着至高无上般的笑意嘲弄他。
那道法力,穿过了怀夕的几根发丝,打在了她身后的墙上。
怀夕轻蔑一笑,“应淮帝君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呢。”
玄应淮放轻了自已的呼吸,知道自已被她捏住了软肋。
没过一会儿,他说,
“你不要认为当年的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仅如此,你,才是罪魁祸首。”
玄应淮一直紧盯着怀夕的脸,见她面色果真僵硬了一秒,便笑道,
“我猜对了。”
怀夕呼吸加重,想努力掩饰,可已露出了破绽,接下来不管再说什么都会在玄应淮眼中是个笑话。
圣女的死,与仙界的每一个人都脱不了关系。
以至于每每谈论此事,都像触及到了所有人的逆鳞。
玄应淮的目光前所未有地坚定,他说,
“我总有一天,会找出证据,替她报仇。”
他势在必得。
玄应淮看了她一眼,站在原地施法,一道暗绿色的光扣在了涂浮阁的门把上,上面,还印落了一些符咒。
他把涂浮阁封印了。
怀夕握紧了手里刚拿出的小东西,往里面藏了一点。
临走前,玄应淮站在门口高大的石柱上,冷冷抛下一句话,
“石柱年久未修,神女可要万分小心啊。”
在他点地离开的那一秒,玄应淮脚下的石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朝怀夕所在的地方坍塌而去。
怀夕瞳孔微缩,那石柱被人施了法,迅速的朝她袭来,她用法术堪堪躲过的时候,石柱碎片刚好划破了她的脸。
脸上流露出一滴滴鲜血,怀夕不敢置信的用手去触摸,果然摸到了一手温热。
她的脸!
像是最尊贵的东西被人毁坏,怀夕的目光也变得阴毒,再也藏不住。
怀夕咬牙切齿的看着玄应淮离开的方向,手恨不得扣穿地面。
“玄、应、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