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兴帝道:“如此,你就将这丸药拿去研究研究,若能弄明白方子,也是功德一件。”
张太医忙躬身应是,托了那药下去了。
这里宝钗又取了一丸药,便命人将那小瓷罐子重新封好,埋到院中的花根底下。
景兴帝笑道:“原来这药不仅要用花来做,还要用花来养,看来宝卿也是如此,须得用花的香气精华来养着方能鲜妍妩媚。”
“回头让人再挪一些花过来,你既不喜欢熏香,便闻着这些自然的花香吧。”
宝钗忙含笑道谢,将手中的药丸轻轻捏开,瞬间,又是一阵香气袭来。
景兴帝嗅了嗅那香气,道:“虽说不出来是什么香味,但这味道却格外清甜,有一种雪中的寒冽之气,怪道叫冷香丸,让人一闻之下有种醒神凉爽的感觉,朕批了一堆的折子,闻着这个倒觉得舒爽不少。”
宝钗笑道:“那臣妾就让她们先别埋这药,拿回来给皇上闻着,岂不是好。”
景兴帝笑道:“那倒不必了,现在屋子里的这些香气就够了,多了反而不美,且你这药只怕是一定要在花根下埋着才好,不然这香味恐怕就要失散了,也没了药效,这是宝卿专属的灵药,朕怎么能夺人所爱呢。”
“那……”宝钗突然红了脸,将脸偏过一点含羞道:“那皇上今晚不如就……”说到此处便停了口,后面的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来,不由得又急又羞,低下头只管摆弄衣带。
景兴帝如何不明白那后半句话的意思,看着宝钗那一种娇羞怯怯的样子,心中也很喜欢,便笑道:“这样好的香味,朕哪里舍得离开,而且朕也想知道宝卿吃了这药,是不是身上也这样香。”
第二日晨起,宝钗的气色果然好了许多,被锦儿服侍着穿好衣裳,又忙过来服侍景兴帝穿戴,景兴帝点头道:“看来这药果然有效验,从昨晚到现在,朕没再听见你的咳声。”
宝钗含笑答道:“那药哪有什么效验,就像太医说的,不过是些花蕊、清露罢了,想来是见了这药,便会想起父亲当时为臣妾炮制这药的一片爱心,吃了这药,便会感受到父母亲人对臣妾的关爱,再加上又得到皇上的怜爱体贴,臣妾心中温暖感动,这病自然也就好了。”
景兴帝点头道:“是啊,自你入宫以来便没有见过母亲了,虽都在京城,可是隔着这高墙黄瓦,要见一面也难,想来你母亲也是十分想念你的,不若朕下旨特许你母亲入宫吧。”
宝钗忙躬身行礼道:“皇上厚爱,臣妾心领了,可是宫中自有宫中的规矩,臣妾怎么能因一已之私便坏了规矩。”
“虽说臣妾的确想念母亲,可好歹总还有怡王妃能进来看望臣妾,比那些常年见不到家人的妃嫔不知好了多少,臣妾已经十分知足,万不敢再有什么僭越之举,皇上千万不要为了臣妾就下这样的旨意。”
景兴帝点头道:“宝卿果然贤惠懂事,那你好好歇着。”说着又靠近宝钗的耳朵轻声道:“好好准备着,朕晚上还来你这里。”
宝钗整张脸都红了起来,连耳朵也红了起来,本就肌肤胜雪,如此那耳朵的红就更明显了,景兴帝大觉有趣,拨了一下宝钗的耳垂,哈哈笑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