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凝,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身边响起A先生的声音,我扭头看他,试图给他一个笑容,但是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我看不清了,我甚至看不见了。
仿佛有一只手从我的脑袋里面探出来,遮住了我的眼睛。
我虚弱地跟他笑笑,将目光投向台上。
沈时倦正巧也在看着我,我们俩四目相接。
他的眼睛里仿佛有钩子,要把我脑子里的那个完整的图案给勾出来,我不能够让他看出来我已经恢复了记忆。
我不想破坏任何人,就在我已经记起了我和沈时倦的全部之后,我更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纠缠。
我想落荒而逃,但是我不能,所以我只能站在原地向他报以大气磅礴的微笑。
其实我已经浑身大汗淋漓,冷汗像蚯蚓一样攀爬在我的后背上。
我笑的嘴角都要抽筋了,我看着陈可欣的笑容,有一种绵绵的苦涩,有点像胆汁反流一般,从我的胃还是什么地方从下而上的倒流。
这种苦涩一直蔓延到嗓子,感觉我整个口腔都是苦的。
被沈时倦自负对了,他一直都觉得他结婚对我来说,不一定是致命的打击,但是一定会伤到我。
自负的人他是有资格自负的,他猜对了。
沈时倦结婚,恢复记忆的我没有我想象中的云淡风轻,毫无感觉。
我是痛的,只是有些麻木罢了。
我在祈祷着他们的仪式赶紧结束,等他们结束了,我就可以找个借口先溜。
痛对我来说是暂时的,因为我很清楚我和沈时倦之辈的最好还是别有什么瓜葛,如果我想活得长久一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