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倦这几天变得很瘦,很苍白,但依然很帅,甚至在这茫茫的白雪中多了一份破碎感。
他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但是我已经对他免疫了。
张叔撑着伞站在路边等我,我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我钻进张叔的伞里来到车边,又弯腰坐进车里,等到车子开走了,我也没回头多看他一眼。
我和沈时倦终于离婚了,桥归桥路归路。
我把巨人集团的股份还给他了,沈家本来是拒绝的,说送出去的东西不会拿回去的。
其实这几年巨人的分红已经是一笔惊人的巨款,我躺着花都花不完的,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还是退还了股份。
但沈时倦给我的车子,房子,我没有推推拉拉。
我拿着离婚证回到家里给我妈看,她捏捏我的手:“你开心就好,快放起来洗手吃饭了。”
我妈对我越来越宽容,我知道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我以为我和沈时倦离婚后的日子简直快活似神仙,但我发现离了就离了,也没有觉得一身轻松什么的。
而我的身体真的不太好了,早上起来照镜子,我的嘴唇都是淡淡的紫色。
我做移植手术之前的状态就是这样,再严重下去我走路都会喘不上气,心脏无法供血,身体里的各个脏器都会逐渐衰竭。
我又开始大把大把地吃药,一般吃完药我都差不多半饱了,饭就吃不下去了。
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我夜里起夜的时候会听见我妈在隔壁房间哭泣。
她觉得我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