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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别担心,我现在只想好好地送走你爸,好歹夫妻一场,以前的种种都过去了,人走了,我宁愿只记得他的好,也不枉我这一生错付。”

原来我妈什么都明白,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得穿。只是她专一,对我爸的用情颇深。

所以这个年头,爱得深的那个人,往往就会受得伤更多。

就像我和沈时倦。

我不知道我还是否爱他,但是我经常会在莫名其妙的时候莫名其妙地想起他。

无法解释,连自己都自圆其说的,应该还是在爱。

我妈晚上坚持要给我爸守灵,到了后半夜,那些所谓贤妻孝子基本上都不见人了,只有老大顾辰北还在灵堂前。

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心有几分,但他隔着镜片的眼中闪出来的寒光,我看不到他的半点悲恸,有老谋深算。

沈时倦也一直都在,他不停地刷着他的存在感。

时不时给我妈端了一杯热茶,又在我的膝下放下一个软垫。

热茶我妈放的冰冷也没去喝一口,软垫我丢得远远的。

在沈时倦的眼中,我和我妈的倔犟特别可笑。

对于无能的人来说,没必要的坚持就显得更加愚蠢,但我们除了坚持什么都没有。

一整个晚上我都劝我妈去眯一会儿,但她不肯,他就这么熬得自己双眼通红,到了第二天早上客人又陆续来吊唁了,钱宝慧那些人才睡足了,容光焕发的下来接待客人。

按照习俗来葬礼是在人去世的第三天举行,然后火化,尘归尘土归土。

但是顾家人一口咬定我爸是被我妈害死的,人既不肯送去殡仪馆也不肯火化,甚至要求尸检。

总之他们不把我妈送进监狱里,誓不甘休。

所以在我爸去世的第二天,我们和顾家又爆发了严重的冲突。

起初我妈好言好语地劝说他们。

“不要闹了,你们父亲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让他有尊严地离开,至于我们有什么恩怨,等葬礼办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