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的包间内,萧长风与婉公主斜向而坐,俩人都严重低估了彼此间的好感度,甚至都还以为对方没认出自己。
刚点完菜,婉公主便点破此行来意:“冬梅小姐,方才见小姐与人动剑,似乎是为了镇北王世子,不知小姐与世子?”
“我与世子?”冬梅不知如何回答,萧长风急忙接话道:“不瞒婉儿小姐,我家小姐乃是镇北王妃最疼爱的弟子,而且曾给世子做过侍女。”
“哦!原来如此,刚刚听那燕国皇子所言,镇北王似乎有两位世子,不知此为何解?”
“狗屁的两位世子!”冬梅突然义愤填膺,拍着桌子怒声道:“就我家世子一位,那个萧长宁,我自小便看不上他,整日在师父面前装的乖顺,背地里没少跟着小贱人欺负我们…”
萧长风没听到燕怡震的言语,不明白其中缘由,他还当他家冬梅犯了病,开始自爆家丑,便悄悄拉扯冬梅的裙摆。
“小贱人是谁?”玉蝉突然开口发问,婉公主也在拉扯玉蝉的裙摆,同时她也问道:“恕小女子冒昧,不知冬梅姑娘可否详细说说,小女子对王府秘闻十分好奇。”
冬梅偏头看向他家世子,萧长风想到应该让意中人多了解自己一些,于是他捂着额头悄悄点头。
收到示意后,冬梅便侃侃而谈了起来:“婉儿小姐有所不知,我家世子出生的那年,正值北疆战事吃紧,北疆数城失守,我家王爷担心夫人安全,便派人将临产的王妃送至京城,王妃又担心王爷的安全,又将身边的剑宗高手派去了前线,结果王妃身边没了亲信,产子后竟然被人将世子掉了包。”
“冬梅小姐!”婉公主面露沉思神色,开口问道:“不知王妃可是在皇宫内临产?”
“当然不是,在皇宫哪里还会被人掉包?”冬梅的思想很单纯,继续解释道:“王妃乃是女子,住在皇宫中不方便,听说是皇帝安排的宅子,产婆也是御医院的人。”
“我知道啦!”玉蝉接话道:“六年前皇宫大血洗,抓了好多人,御医院被处死了好多人呢!原来是为了镇北王世子的事。”
婉公主又在悄悄拉扯玉蝉的裙摆,冬梅继续愤愤不平道:“杀人有什么用?到现在也没查出罪魁祸首,我家世子平白吃了十二年的苦,到现在也没有一个说法。”
“冬梅小姐,不知世子是如何被寻回的?”
“是在大街上,被我师父认出来的,当时我也在场。我家世子可厉害了呢!那年他才十二岁,但却能带了一群小孩游走各国,靠街头卖艺为生,他还创立了一个帮派呢,叫艺帮,卖艺的艺。那年我家世子刚好游历到了北宁城,师父带着我们逛街时刚好见到世子在街头卖艺,师父后来跟我们说,她当时第一眼见到世子,便感觉亲切无比。”
玉蝉又忍不住问道:“就这样便能相认?”
“当然不是!”冬梅解释道:“师父在街头见到世子之后,便整日心神不宁,连续三日,师父都要去悄悄观察世子,我有一次也陪着,那次我见到我家世子指挥一群小孩打跑了一群地痞,师父当时还说世子有统帅之威,像我家王爷。没几日我家王爷回了府,师父才与王爷说明缘由,当年师父产下世子时,迷糊间看过一眼,看到世子的臀部有块胎记,可师父再清醒时却没在假世子的身上见到,当时师父曾猜疑过,只是后来便忘记了。王爷听说之后还不信,那时贵妃姑奶奶恰好回家省亲,师父便带着王爷和贵妃去看世子,贵妃姑奶奶只看一眼便断定了世子身份,然后姑奶奶强行把世子带回王府,结果真的在世子的臀部看到了胎记。”
冬梅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后来师父还问了世子的身世,世子是被一位游走江湖的老艺人在川京城外的乱葬岗捡到的,捡到的那日正是师父产下世子的第二日,时间和地点都能对上,而且那假世子与我家王爷和师父都不像,性格更是不像,所以根本不需要再怀疑。”
婉公主点头道:“后来那假世子如何了?”
“那个小人!”冬梅愤愤不平道:“他平日里装得乖巧,师父和王爷都不忍心抛弃他,便把他当亲儿子对待,可他却恩将仇报!”
“他如何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