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家公司的办事处都在泉都,张全要想见他们还得去泉都。
不过现在时间已经不充足了。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机拨通了凯波科亚粮食集团海东省办事处的电话,“喂,找汪彬彬。”
对方很快就把电话转过去,不一会,一个男子沉稳的声音在听筒里响起,“喂,哪位?”
“汪彬彬,我是滕海的张全,我在你们那里定的那批货已经逾期十五天了,这批货我不要了,你把货款以及违约金明天打到我公司账户上。”
对方显然没料到张全一上来直接退货。
他赶紧说道:“张总对吧,哎呀,实在是对不起啊,这件事怪我,怪我了,都怪我提前没有给您说明,现在M国总部那边也是缺货,我已经在努力筹集了,相信……”
张全直接打断他的话,道:“我说了,那批货我不要了!要是明天下班之前我收不到货款和违约金,汪彬彬,一切后果你自己承担!”
张全“啪”地一声按下绷簧,停了两秒钟,又拨通了比多堡农场海东分公司麦吉的电话。
电话里,张全提出了同样的要求,不给对方任何解释的时间,挂断电话。
卢云试探着问道:“张全,你这样把他们的货都退了,咱们国内又一时采购不到这么多的非转基因粮食,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啊?”
张全道:“继续找,我这边也想想办法。”
“哎,好吧。”卢云答应着,继续开始查找这方面的供应商。
其实张全已经隐隐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他也是故意打那两个电话的,他要对方主动来找自己,只有这样主动权才能掌握在他手里。
只是恐怕停工还要停上一段时间,张全从办公室出来,来到车间里跟工人们聊天。
因为他很少来厂里,工人们跟秦溪很熟悉,却不熟悉张全,因为他是老板,所以工人们打心底对他有些发憷。
不过随着张全跟大伙聊了会天,大伙才知道这个老板是多么的平易近人,也就放松了心情。
滴滴滴……
张全的手机响了,是一个国际号码。
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把手机放在那里,就任凭它不停地响着。
“哎,老板,怎么不接啊?”一个工人问道。
张全笑着说道;“这个电话我就不接,等他继续打,等到他打第三次的时候我再接。”
“这是为什么啊?说不定人家打电话找你有急事呢。”
“你说对了,老哥,他打电话找我还真有急事,只不过呢,要是一上来我就接了,那么主动权就掌握在对方的手里了,而等到第三次我再接,主动权就掌握在咱们手里了,明白了吧?”
“哈哈哈……”
工人们都笑起来,纷纷点头称是。
十分钟后,手机终于第三次响起,张全调整了一下情绪,拿过手机接起来,用慵懒的话音说道:“喂,哪位?”
“你是张全吗?我是凯波科亚粮食集团的,我叫约翰。”对方用生硬的汉语说道。
“凯波科亚粮食集团?有事吗?”张全故作不知地问道,话音里透着不耐烦。
约翰说道:“我刚刚接到你们国内打来的电话,说你通过我们的分支就够订购的150吨粮食要退货,是这样吗?”
“是,离交货期已经过了15天了,明天下班之前,必须把货款和违约金打到我公司账户上,否则的话,后果自负!”张全话音里透着愤怒。
约翰生气地说道;“这批货已经在港口装船,准备发货了,你现在退货,会让我们……”
“闭嘴!”张全打断他的话,怒吼道;“是你们违约在先,是你们不遵守合同在先,正因为你们的违约,我的工厂已经停工了,你只顾着你们的损失,那我的损失谁来负责?!哼!这批货,我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