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袛指腹抚着文盈的手背,拉着她一起牵着缰绳:“权势低位、名声脸面,总有他们在乎的,他们若是给了你难看,你先不要放在心上,需得找到他们的软点还击才是。”
文盈对大公子更多的生出了些佩服。
难怪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就是大公子这样的人,仅看了那两人几眼啊,便能发觉其中不对了,这般敏锐的人,却是看不出夏姑娘与她之间的隔阂,当真是荒诞又奇怪。
可这时,大公子搂着她又更紧了些:“你在想什么?”
“奴婢怕是没有大公子这般敏锐了,您从昨晚到现在,一共也就出屋子两次,便能发现这些,可奴婢进进出出,却是什么都未曾察觉。”
她跟着马慢慢晃着身子,大有种随波逐流的疲惫:“那俩人也是够笨的,都说了报官,这么长时间了,居然没人跑。”
“小二不知此事,想来人是账房杀的,他定也是想跑的,其实他若是将实话告诉小二,两人把银钱一分也就罢了,但账房贪,不想给小二,更是觉得我是因为你才故意刁难,想来也没当回事。”
文盈有些意外,稍稍回过头来问他:“那公子昨日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也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引出他们对不对?”
她说的便是姘头那些话。
陆从袛知这话是伤到她了,合该顺着她的话应一声是。
但心里却是觉得她终归也是真的想背着他跟了别的男人,他便也实话实话,没有给自己遮掩:“我昨夜不过刚到,如何能发现这些?”
文盈又重新蔫了回去。
也是了,公子本就是在气头上,那种话定然也是公子的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