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最早发现这件事的, 像那样的高级雌虫是不应该在雄虫特区门口徘徊的。
他们有自己的雄虫,也嫌那些在特区门口干那种事情的雌虫恶心,毕竟雌虫情动是浓郁的味道会让其他雌虫感到不适。
我注意到, 他的眼睛一直在看他。
我也知道, 他真的和很多雄虫都不一样。
但他最开始只是看,却并没有靠近,我也没有付出什么行动, 只盼着他分配到雄虫后就会失去对他的兴趣。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发生改变的呢?
我想起了, 是在某天下午, 他突然伸出手为了整理了衣服, 再轻轻抚过我的脸颊, 带着笑容说道:‘瞧你的脸,脏兮兮的,擦擦吧。’
我的身体僵硬住了,整个人面红耳赤, 不知说什么是好。
而那个雌虫看见的正是这一幕。
似乎这一幕,让他羡慕我,爱上了他。
也是这一幕,让他想要夺走他。
我们无力抗衡那个高级雌虫, 所以哥哥们死了,他也要离开了。
我还小,也许也是因为我去军校学习, 所以我很幸运得活了下来。
但我不知道属于我的宿命是什么。
给哥哥们报仇吗?我没这个能力。
忘记一切安心或者吗?我却又放不下。
我就这样浑浑噩噩得活着。
直到我再次遇见他。
很奇怪, 虫族这么大,那么多颗星球, 我却又偏偏遇见了他。
我依旧不起眼,像颗灰扑扑的尘埃, 但他却变得更加美丽又动人起来。
我看着他走过我的身边,身上散发着成熟到即将腐烂的果香。
甜得我头晕目眩。
我没资格进入那个雌虫的别墅,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我很想他,很想见到他。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那个雌虫宴请了许多宾客,即使如此不起眼的我也在其中。
我终于再次见到他。
那时他打扮得艳丽又夺目,裸露着白花花的大腿和瘦削的后背,趴在那个雌虫的怀里向他撒娇。
我的眼睛几乎无法从他的身体上移开,那个雌虫好像展示某种收藏品一般,向我们展示着他。
他没有生气,脸上也从未露出过曾经的不耐和厌烦,只是安静得,充满诱惑得笑着。
他嘴角的痣随着他的笑轻轻颤抖,让我全身发热。
我不知道这场宴会时怎样结束的,只是在寻找洗手间时迷了路,听见了不该听见的声音,看见不该看见的画面。
‘慢一点,别这么急。’他的声音轻柔又带着诱惑,脚却踩在那个高大雌虫的脸上。
那个雌虫贪婪得捧着他的脚,顺着骨头的方向,一路向上亲吻,直到停留在他的胸口。
他抱着那虫的头,脸上表情是我没见过的样子,似乎痛苦,又似乎欢愉。
他的声音那么温柔,那么甜蜜,引诱,抚慰着面前的雌虫......
我看见了鲜红的虫纹爬上了他的大腿,多么熟悉的画面,我似乎见过无数次。
但没有一次是这样的,对待哥哥们,他温柔又耐心,尽管我知道他并不开心,但却依然如圣子般慈悲得抚慰着他们。
我甚至觉得那时的他如白花般纯洁。
可现在的他身穿黑色纱衣,那衣服被他扯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我几乎站立不稳,似被极大的恐怖侵袭。
最后,我看见了他的眼睛。
他似乎看见我了,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他张了张嘴,对我做了个口型:‘长大了啊,离开这里吧,不要回来了。’
我摇头,我说:‘我想你幸福。’
他愣了愣,最终笑了出来。
这笑容温柔又明亮,如我第一次见到他那般。
他说:‘谢谢你。’
第二天,他和那个雌虫离开了这里。
此后余生,我都没再见过他了。
但我有时候会做梦。
梦见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
他穿着白色的衣服,对我伸出手。
那双手柔软,温暖,轻轻抚摸过我的脸颊。”
写完这段后,塔纳感觉自己心情舒畅了许多,便干脆起身倒水喝。
“啊啊啊上司坏事做尽,我要杀了那个老混蛋!”粉猫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惊得塔纳差点把水喷出来。
粉猫却继续念道:“楼上醒醒,他已经死了。”
原来是读评论啊,塔纳不免松了口气。
“需要我帮宿主挑选一些重点评论读出来吗?”粉猫扭头问道。
这猫还有这个功能?不过转念一想,她似乎继承了那个粉球的一些能力,能整理评论也没什么奇怪的。
于是塔纳点点头,有些奇怪得听起了粉猫读评论的声音。
“说起来我哥的雌虫也很好看,大美虫呢!而且我哥说等我23岁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未成年滚回去写作业。”
“总比你们这些没雄虫的废物雌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