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弟弟,自从坐牢之后,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现在的他和以前完全就是两码事,既不去花天酒地,也不去寻欢作乐,甚至,现在在我们旗下一家小公司里面,做了一个普通的职员,每天还坐公交上下班,他连最喜欢的豪车,都没有开过了,我现在对他的这种状态,真的是莫可奈何了。”
“哦?还有这样的事?这就奇怪了,你这弟弟自小就娇生惯养的,别说坐公交车了,我猜,从小到大,三十万一下的小车,他都没有怎么坐过吧?”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了,他好像脱胎换骨一样,过起了一个寻常百姓人过的生活,我甚至听到,他在那个下属公司里面,根本就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他的身份,跟同事们一起工作和饮食什么的,总之,他现在是要多平淡就有多平淡。”
“嗯!这是个麻烦事情,对你是个麻烦事情。”
张安顺说得很深沉,这让冯文轩微微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张叔,这话怎么说?”
“有些话,我也不方便多说什么,毕竟,你们是亲兄弟嘛!能说的,我也已经点透你了,剩下的,你就自己去体会吧!对了,这个周六,我会在溪云高尔夫度假村,有空的话,过来玩两手。”
冯文轩眉头一皱,张安顺将话说了一半又不说下去了,跟着对自己说他周六会在高尔夫度假村,这不是暗示他,有什么话想问的,可以当面和他详谈吗?!
他“嗯”了一声:“那周六的时候,我打电话给张叔。”
“好呀!有空的话,就过来玩两手好了。”
“张叔再见。”
“嗯!”
两人挂断了电话。
冯文轩开始思考起了刚才张安顺的话来了。
弟弟现在这样子,对自己是个麻烦事情???
他想不明白,弟弟现在都已经和“充军塞外”没有什么两样了,怎么还会对自己产生麻烦呢?
张安顺这个老狐狸,说话只说了一半,跟自己玩起了故弄玄虚,但自己现在对他又无可奈何,他所说的麻烦事情,究竟指的是什么,自己也猜不出来。
以前冯先林还在位的时候,张安顺对中恒集团,确实一直保持着一种敬畏之心,虽然这种敬畏之心有点虚假,但是怎么也不敢造次。
现在好了,冯先林倒下了,成了一个跟废人一样的瘫患者了,张安顺马上就开始大胆地染指中恒的事务了,虽然现在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举动和事实去说明他的野心,可是,冯文轩和他过密的来往,已经显现出了他欲盖弥彰的嚣张了。
不得不说,对比起冯先林来说,张安顺更懂得忍耐和低调,在冯先林还强势的时候,张安顺始终表现得很低调,从来不会表现出自己想要超越冯先林的想法,而且,对于冯先林绝大部分的意见和发出的指令,都不会反对,甚至有种甘居人后、俯首称臣的感觉给冯先林,这让冯先林在这么多年里,对他完全放松了所有的警惕之心。
等到冯先林发现张安顺开始冒尖,已经追到自己屁股后面的时候,已经晚了,张安顺的安顺集团发展势头已经轮不到他去掌控和压制了,所以,这几年中恒集团在走下坡路的时候,安顺集团反而一路奋起直追、扶摇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