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陈可心奇怪了,司空羽的兄弟,那也就是娄疆的皇子啊,难道,他也被人挟持什么的了?
“是的,我有个兄弟,自小叛逆,但却是父皇母后的心头宝。几个月前,有个人来到娄疆,告诉我们,我这个失踪多年的兄弟在他的手上,只要我们肯与狼敖国结盟,再加上宗藩王的势力,一定能攻陷夏墨皇朝西北的大片领土。他承诺到时候,他不仅会把兄弟还给我们,也会给我们大片疆土做为报答。”司空羽缓缓的说。
陈可心明白了,这果然就是威逼利诱啊,但是,陈可心还是有一点想不明白的,当即就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了:“可是司空皇子,如果你没有这个兄弟,将来皇位不就少了一个竞争者么?你为什么还要救兄弟?”
司空羽很诧异,因为在娄疆,人心可没有那么复杂,兄弟虽然多,但却极少会有人觊觎王位,从来都是皇帝选择了谁继承皇位,众位兄弟们便会鼎力相助,这便是娄疆人的性格,他诧异陈可心怎么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当即就瞪着她,转而就看向了一边,不再搭理了。
陈可心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被司空羽这么鄙视,这就茫然的看看裕藩王,裕藩王也不明所以,两个人都一头雾水。
于是,谈话再一次陷入僵局,陈可心决定先不和他说了,他这会正在生着莫名其妙的气,就算是回答,也不会说什么好话的。
所以,陈可心这就起身,不好意思的对司空羽笑笑:“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好好休息一阵吧,晚些我再来。”
司空羽没有回答,陈可心这就走出了囚禁司空羽的帐篷,走到了外面,望着澄明的天空继续迷茫。
既然司空羽这已经有点不爽了,所以陈可心就想起了一个人来,那就是司空澄,不管怎么说,司空澄也是娄疆人,不如叫他来和司空羽交流一下,没准就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了……
边走着,陈可心就想着难道娄疆人姓司空的人多?她总共也就见过两个娄疆人,还都姓司空呢!
这下好,五百年前是一家,这两位司空肯定有更多的话说。
陈可心一绕到司空羽住的帐篷,就听得可乐在里面笑,笑得那叫一个天真无邪无忧无虑,陈可心感叹着还是小孩子好,每天没有什么烦恼,不像大人,要忙着生计,忙着生活,真是压力山大!
她掀开布帘进去一看,司空澄正在煎药呢,而可乐则是在一边使劲的笑,角落里面坐着一个黑色人影,那是乘风,便奇怪的问可乐:“可乐,你笑什么呢?老远就听到了你的声音!”
“妈--!”可乐一看是陈可心来了,这就开心的扑了过去,一下就扑进了陈可心的怀里。
司空澄正奇怪呢,好熟悉的声音,还以为是干娘,抬眼一看,却不是,而是一位穿着朴素,但却气质出众的美女,她不施粉黛,却面若桃花,一颦一笑都是风姿绰约。
“呃……是丞相夫人?”司空澄有点不好意思了,没想到,可乐的娘长得这么美。
陈可心一路笑着,抱着可乐到了司空澄的面前,故作严肃的说:“干儿子,你不记得干娘了?”
“啊!啊啊啊!”司空澄直接就后退了两步,震惊无比的看着陈可心,他想起来了,那夜在驿站,他遇见了一位正在沐浴的美人,那个人就是丞相夫人,而丞相夫人竟然叫他干儿子?
一时间,司空澄那点脑子明显有点不够用了,张着嘴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就这么看着她。
“笨蛋澄哥哥!你干娘就是我妈啊!她只是化妆成了大妈而已啦!”可乐看着司空澄那茫然的模样,更是乐不可支,这就解释起来。
司空澄这下明白了,原来自己无形中又被占了便宜了,这位丞相夫人看起来年轻极了,还真不像是有孩子的女人,还把他给收成了干儿子,这就颓然的崩溃了:“不是吧?我干娘竟然比我还年轻?”
“是啊!”陈可心笑了,眨眨眼睛。
司空澄看着陈可心的眼睛,就想起来,怪不得干娘虽然年纪大,却有一颗年轻的心,和一双漂亮的眼睛,原来是因为她本来就是年轻女子啊!
眼看着司空澄一副被骗了的模样,陈可心直接就一拳砸在了他的胳膊上,笑说:“你可别难过了,那是你不知情的情况下说的话,可不用当真。”
“唉!”司空澄真是吐血死了。
司空澄只能闷声坐了下去,继续守着小药罐摇着手中的小蒲扇,老老实实的煎药。
陈可心放下了可乐,这就很随便的在司空澄的身边一坐,说:“司空澄,我今天需要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