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羽已经被轮回之眼征服,眼下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意识,陈可心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很显然,这是个意志力并不强大的男人,控制他,易如反掌。
眼看娄疆的皇子已经被挟持了,裕藩王终于看见了反败为胜的希望,可他却还有些犹豫的问:“嫂子,这么做会不会不好?”
“什么不好?”
“这么做,我们就算取胜了,也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打了胜仗啊!”裕藩王面色为难的说。
陈可心真是要被他气炸了,当即反问起来:“什么才叫正大光明?他们还用淬了乌莲毒汁的匕首设计陷害你二哥呢,害得你二哥昏迷了这么久,他们下三滥在先!再说了,在战场上有什么光明好说?胜者王败者寇!只要能打胜仗让大家都活下来,就够了!”
她是真心的想不通,这裕藩王好歹看着也是个有为青年,哥哥夏凌轩还算聪明,兄弟夏果仁也算机灵,怎么他就这么转不过弯,真是一样的爹生千般的儿子啊!
裕藩王挠头一想,也是,人家就不是什么正大光明,我们又何必正大光明呢……这就转身,大吼一声:“皇子在我们手里,谁敢动,我就杀了他!”
这么一吼,果然很有用,那些正要扑上来解救皇子的士兵们顿时傻眼了,皇子的脖子上架着的可是明晃晃的匕首,而夏墨皇朝的皇帝正骑在高头大白马上,傲视这一切,娄疆的士兵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了,纷纷缴械投降。
裕藩王一看,这就找到了成就感,虽然内心还有些觉得这么做不光彩,但不可否认,成功的感觉很好!
在号令下,娄疆的士兵纷纷的放下了武器,抱头蹲下,虽然心里不平,也不甘心受到这样的侮辱,但比起这些,他们更在乎的是皇子司空羽的性命。而狼敖国的士兵可不干了,这里没有他们的首领,还要为一个邻国的皇子成为俘虏,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立即就有人准备叛逃,这行为一下就引起了共鸣,大批的狼敖国士兵开始逃跑!
陈可心眼看不好,如果被他们逃走,又能加些人成为一支军队,这就示意裕藩王追!
于是,裕藩王这就率领夏墨皇朝的将士追了出去,毫不留情的开始砍杀,失去了娄疆的照应,狼敖国的人拼命逃跑,但是仍旧有不少的人死在刀下。
陈可心骑在马上,黏腥的血水渗透了战袍,冰冷,她冷冷的看着那些企图逃跑的将士们,心中的怜悯都被淹没。
自古战场多冤魂,这些人并没有错,之所以要枉死在战场,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出生在一个好的时代,而是在这种茹毛饮血的时代,如果没有那么多的种族区别,对疆土的渴望,他们不会死。
她默默的想着,如果可以,她一定要劝服夏凌轩把这些时常进犯的外族小国全部收了,没有了国土的不同,他们就不会再作乱了。
很快,裕藩王就返了回来,像陈可心汇报能杀的都杀了,只是有一些实在是求生心切,没有必要浪费兵力追下去,陈可心只能招招手,示意裕藩王把司空羽绑回去。
裕藩王终于干了件让陈可心舒心的事情,那就是他不仅把司空羽给绑回去了,还让夏墨皇朝的将士们把那些娄疆的战俘们都给一并撵了回去。
陈可心一身疲倦,在回到阵营之后,迎面就看见司空澄抱着可乐正在翘首盼望,她不能确定司空澄能不能认出她来,所以干脆就当没看见了,她太疲倦了,实在没有精力和他们见面,更别说让可乐看见自己这怪异的打扮,和一身的血腥。
所以,陈可心直接就骑着马回到了夏凌轩的帐篷,吩咐人打一盆热水来,然后就抬手掀开了门帘走了进去。
夏凌轩并没有睡,而是靠在那等着陈可心,一见陈可心浑身是血的走了进来,他着急坏了,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陈可心边走这,走到了床前,实在是没有了力气,一屁股就瘫坐在了地毯上,随即就躺了下去,就这么躺在了地上,她太累了,今天晚上,一定会是她这辈子最难忘记的一个夜晚。
成千上万的的人就死在了身边,而她也是凶手之一,她这一身,全是别人的血,她握剑得双手都已经起满了水泡,火辣辣的疼。
陈可心轻轻的闭上眼,在这样的黑暗中她感觉很安心,很舒服,真想就这么睡着,然后好好的睡一觉。
夏凌轩急了,他这会儿是严重的怀疑陈可心是不是受伤了,这就急切的掀开了被子,艰难的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但腿上的伤口简直就要疼得不行了,他不想动,一点也不想动,可他不能停下。
夏凌轩艰难的拖着受伤的腿,疼得一头的冷汗,他咬着牙好不容易挪到了陈可心的身边,撑直了伤腿,然后蹲了下来,扶着陈可心的肩膀摇了摇,可是她却没有什么反应。